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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回忆,梳理过去

(2006-03-02 15:39:40)
分类: 生死念
 
开始回忆,梳理过去
文/笑楚
 
十一月十五日,我的时间走到一个纪念日。
除了母亲的生辰和祭日以外,我几乎记不住任何日子。这次是因为一位朋友不经意的提起,然后,我忆起,十一月十五日,是我到上海一周年的纪念日。
那天我把MSN名字换成“去年今日,纪念日”。

年末将尽的时候,我开始整理我与上海有关的回忆。
 
1998年3月,虹桥机场
98春天,我第一次来到上海。我是带着一颗高度纯洁和神圣的心,扑进这个驰名世界男欢女爱的城市的。虽然离开的时候,我多了一份别人的肮脏与龌龊,但不可否认,这之前的我,是个很纯洁很天真的孩子。
 
三亚凤凰至上海虹桥。这也是我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在那么高的地方看自己生活过的小城,用一种从来没有试过的角度,垂视脚下的海滨小城。还有那些小时候曾以为住着神仙的白云,我第一次肯定天上的白云里,真的没有住着神仙。
在机舱的时候,我很小心翼翼的掩饰自己的无助,不动声色的吃完了空姐递过来的第一顿飞机午餐。全程飞行了近三个多小时,我一直把脸紧紧的贴在机窗上,我想看清楚这天上飘浮不定的白云有没有一个固定的中心,让它们围绕,让它们牵挂。
我是那样无怨无悔,像只勇敢无畏的飞蛾,飞那么远,千山万水的朝着爱情的方向奔去。
 
上午十点起飞,下午一点多才到上海。这三个小时间里,我一直在心底重复两个字“无悔”。我不知道将要面临些什么场面,我只是希望若干年后,回想起这一次旅程,我能有“无悔”这样的心情。
一直认为,一个人可以对别人的感情不负责,可是一定要对自己的感情负责。所以,我千里迢迢的来到上海。

飞机上传来优美的声音通知乘客即将抵达上海,我透过机窗,看着上海这座城市森林从模糊到清晰,然后,我随着飞机下降的速度投身进去,淹没其中。安全着陆后,我跟着人流走进机场达到厅,双手紧紧抓住手里的行李箱,很多表情冷漠的人在身边穿梭,我跟自己说,宝贝别怕,你最勇敢。

走出虹桥机场,我走进一个陌生的城池。我看见陆辉和另一个人站在人群里,仰首翘楚朝我的方向张望,因为距离太远,所以看起来,他们像两个模糊的剪影。
我的行李箱很大,里面装了我所有喜欢的衣服,因为我想如果他要留我下来,我就不用再回去拿东西了。看着手里的行李箱,我发现自己很贫穷,只得这一箱廉价的衣服,和几本翻旧了的书。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主动爱上一个男人。初恋那年,我二十岁,算是晚恋。
 
98年春天,上海下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冰雨雪。沈阿姨说,三月的上海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天气,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丈夫正在张罗买回来的早餐。

第十四天,我离开上海。
这十四天里,我看到沈叔叔的无耻,领略陆辉母亲的势利,以及陆辉的懦弱。他们让我记住了98年春天的那一场冰雨雪。
 
 
2000,九月,金贸凯悦

这一年,我已经离开海南这个热带岛屿。换了城市生活,在广州。
第二次来到上海,是陪朋友来谈生意,从苏州开车而来,住在新开的金贸凯悦75楼。身边的男友kenny,新加坡人,186的个子,斯文帅气。我穿淑女屋的一套粉红色公主裙,头发还是清汤挂面的学生头,有点像早年孟庭苇的样子。
晚上,kenny与客户在房内谈事。我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坐在七十楼的咖啡厅,透过落地的玻璃窗,我望着夜色中的外滩,似乎看见自己瑟瑟发抖的影子,仍然在灯火辉煌的外滩,独自守着数百张风景照片。第一次来上海,我拍了数百张风景照,每一张相片中都没有我影子,那时候我还不懂得自拍。我来过这个地方,却没在这里留下自己的影子。
 
几群外国游客在窗边用望远镜看上海夜景,他们低声交流,偶有笑声传来。我捧着精美的咖啡杯,想了足足两小时,终于走到旁边的商务中心,拨通陆辉家的电话。
他的声音没变,他也很容易的听出了我的声音。
“我恨你,这些年来,从来没原谅过你。”说完这些话,我就挂断了电话。
这之后,我与这个叫陆辉的男人再也没有过任何交集。

年轻的时候,爱恨像泾渭一样分明,没有模糊的界线。不怕伤害人,也不怕被人伤害。年青的心,是用脆弱支持着坚强。呵,好矛盾的并存关系。
也只有年轻的时候,才有那样的勇气,和那样的爱恨。哪像如今,活得这么不纯粹。爱了,不敢说,怕人伤害。不爱,还是不敢说,怕伤害人。
 
 
2003年,十月,长宁路

岁月如斯。
当初的短发已经生成千丝万缕的长发。心底的那些哀愁,渐渐地在岁月里长变了模样,连自己都辨不清喜与哀,那个更贴近自己的心。
 
2003年10月,得到一个上海的工作的机会。
再次来到上海,住在长宁路的一个小区里,这是我第一次住临街的房间,一扇单开的窗,下面是长宁路。离柯受良死去的巴黎春天很近,楼下有“可的”、“好德”便利店,还有一家开在路边的花店。

这段时期,我的生活比较拮据,并不是没有吃饭的钱,只是没有交房租的银子。
其实来上海之前,在广州,我已经谋得一份还算稳定的工作,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一有上海的工作机会,我也没多考虑,就晕头晕脑的来了上海。
来上海一个多月后,我就失业了。

老板原先在电视台做事,赚了笔钱,想投资办份周报。请我来帮他做创刊号。他雄心壮志的要办一份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18岁至60岁的人都喜欢看的周报,涵盖银行金融、教育医疗、餐馆旅游、影视文化。。。总投资一百万,人员编制:一位编辑,两位美编,他说我们走《申江服务导报》的风格,或者《上海星期三》也行。
我跟他说,就算是世界第一媒体大亨都不可能花一百万,请一两个人,做一本垮越这么大年龄层的刊物,这不太现实,得准确锁定目标群读者,不能太贪心,什么行业都涉及。。。 。。。我说了很多类似的话,应该是很不客气的说了很多类似的话。因为,实在很难接受年过三十岁的男人还如此幼稚而盲目。

伙计与老板思路不一至,那伙计只好另谋出路。只是我没想到他做得那么绝,我是千里迢迢为给他做创刊号从广州辞职来到上海,不到两个月,他大致摸清下印厂、对色这种基础环节后,我做好了栏目版块,呼朋唤友找来了可用稿源,他立马过河拆桥,还扣发我大半个月薪水。
其实最重要的是原因是我坚持给作者稿费,而他认为“登他的文章,他应该感谢我们,为什么要给稿费?你去找那些不要稿费的文章。。。”
关于这一点,我们无法达到共识。
 
我很鄙视他。一个想做大老板的人竟然为难一个势单力薄的单身女子,难成大气。
失业的时候正接近年底,我一个人住在光线黑暗的小屋里想:我下一份工作在哪?很多人一辈子才经历一两次失业下岗,就会绝望到极点,而我除了恐慌之外,并没有绝望。真正叫我害怕的不是这些。
 
上海城那么大,有无数的“可的”、“好德”便利店,却没有一家“7-11”。“7-11”只在广州和深圳才有。我喜欢吃可的里的关东煮,7-11里也有,不过味道差了很多。
寒冷的冬天,捧一个大大的一次杯子,里面插满了热气腾腾的各种肉串,清汤的温度透过杯身传到手上,这个冬天就不冷了。
有次在杯子里发现了一只小蚊子的尸体在汤里飘荡。虽然没有把我恶心吐了,可是还是反胃了一阵子。
 
 
2004,十月,新华路

我说过,我的生命停是一场停不下来的飘荡。
失去了来上海的第一份工作一个月后,我得到另一份工作。总之在失去与得到之间,时间已经走到2004年的6月,6月我去了广州工作。
同年10月,我又从广州记者站调回上海记者站,负责上海全面工作。住在杂志社提供的宿舍里,在高贵的新华路。这条没有公车站的街道,两边有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和一橦橦具有历史伟奇的别墅。

第四次来到上海,在这里,我已经有了一两个不常见面的朋友。
 
我与上海,没有生的关系,也没有成长的记忆,也不会有死的结局。我只是在这里寻找我的食物、衣服,外加一两场波澜不惊的恋情,一两份随风而逝的友情。我还希望能找到一点点存款,然后带着小笔存款,去个小城市买个小房间,把自己长期的安顿进去,安分守己的住在里面,然后让时间把我酿制成一个神态慈祥的平凡妇人。
 
上海,某一天,我会离开你。
到时,我不哭,你不哭。
握个手,就说再见。
 
2005-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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