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兴义
三月二十二日出发去兴义,在那里只待了短短两天,好多老朋友还未见到,好多好吃的还未到口,实在是意犹未尽太仓促了。没办法,老同学老朋友S从美国回来了,一天“三道金牌”催我,我不得不立即启程回贵阳。
二十五日一早,我不慌不忙地起了床。行装已在头一晚整理好,除了我去时背的“四季服装”,又多出一袋C为我准备的路上吃的东东,和一箱子各路人马送的土特产。
客车站离C的家很近,C和她的丈夫帮我提着东西,只用了十分钟就走到了。他们轻车熟路的带着我,径直走到停车场里那最豪华的大巴士面前,驾驶员说这一班车十点正走。我抬腕看表,正好还有20分钟。师傅叫我们去前面的售票厅买票,我拿出120元交给那随车的服务员,叫他去给我买张靠窗的座位,我说“我有随时拍照片的‘恶习’,拍不成就会心烦。”
正在这时,C的丈夫的手机骤然响起,他听了一分钟,立即抬手中止了我的购票行动。原来是他女儿来的电话,说她们“移动”公司有车去贵阳,叫我们立即返回邮电局门口,车子马上来接我。

好“险”,好“险”!这票要是一买,退票就要扣百分之三十,“现过现的”就要损失40大元呢!不是我财迷贪图搭便车,而是“移动”的吉普可以直接送我到家,这就省得我提着大包小包去折腾了。
我们三个人好不高兴,立即“向后转,齐步走”。刚走到邮电局门口,迎面过来一位女士,C说:注意,“蛮妹”来了。我抬头一看,这不就是俺的老朋友“蛮妹”老戴吗?三十年前,我们俩都是住在一幢楼的电影公司的家属,是经常坐在向阳小学前面的菜地里一边晒着春天的太阳一边识毛衣的“发烧友”呀。我决定不动声色考考她的眼力,让C和她“正面接触”。
C和她打招呼“买菜呀?”老戴回答“是啊,你去哪里?”C说“送个朋友去贵阳。”老戴“白”我一眼说“啊!送朋友呀!”我忍不住了,冷冷地扔了一句“咿?装不认识我?”老戴一听,就像脚底下炸了颗炮杖一样地跳了起来,用极不文明的“爱称”对着我大叫到:“GR你的黄德莹,你化成灰我也听得出你的声音!”于是,她老人家对着我又是捶又是抱,从她嘴里“射”出一“梭子”问话“你好久回来的?听说你去了美国了,还以为见不到你了!来兴义几天了?咋个要走?”我简直回应不及。老戴听说我有事一定要走不能留我多玩几天吃顿饭,竟冲到路边的一个小摊上拦都拦不住地又给我买了几包“沙糕”。
正在街上拉拉扯扯,
“移动”的车来了。我只好上了车对着老戴喊到:你问C好了,这几天我们都在一起……
师傅一脚油门,把朋友们道别的声音甩在了身后。

车子到了开发区的“移动”公司,却又因为等坐车的“主角”姗姗来迟,折腾到中午十一点才出发。

趁在加油站停下来加油的时候,我买了一张当天的报纸。

在我离开的这两天,贵阳终于下了几滴雨。不是说“春雨贵如油”么,今年俺算是有了感性的认识了。

告别了,兴义!这个我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毫无疑问,为了那些即将逝去的亲情和友情,我还会再去的。

定格在我脑子里最后的印象:现代的广告牌和并不现代的三轮运输车。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已经快到兴仁了。

12:30我们停车在兴仁吃中饭。

我在猜:这是我们学院毕业的学生画的呢,还是艺术学院毕业的学生画的?当然,也许都不是。

很快地吃完饭,半个小时后我们离开了兴仁。

路过一个不知名的新兴的小镇。

坐在前排,就可以多拍几个漂亮的隧道了。

在北盘江桥头,开车的司机小朋友说:黄老师,我能和你合个影吗?我说,可以啊,我又不是明星,就是个普通的老太太啊!
司机小G说,你给我出的那些主意,要是搞成了,你就是我的“贵人”啊!我连说“不敢当,不敢当。我只希望我‘刺探’到的这些‘经济情报’能对同胞有点用处就开心了。”

原来司机小G听说我从美国回来,认为我可能见多识广。所以就他个人“投资”的取向和我探讨,我就给他“乱”出了两个很具可行性的主意。其一是开一个“奇怪的”商店,产品到处都有,只需要挑选和组合,卖的是“点子”;其二是生产一种中国没有的,而美国几乎家家都用的小“家具”,卖的是“创意”;我认为后者投资不大市场前景看好。呵呵,别问我是什么,这是商业情报呢,恕不奉告啊!
回到贵阳后,我又叫女儿在美国找到有关网站发回图片传给他,他目前正在进行当中,所以对具体的“内容”要暂时保密呢。

一路上,我总是看不够的是家乡连绵不断的大山,美得像舞台上的布景。

很想有机会去探访一下这些生活在大山里的人家,听听他们的故事。

尽管很多大山因为天旱看起来很枯萎。

但一路上不时闪过的一辆辆送水车总给人带来一丝希望。

其实贵州有山也有水,只是缺乏把水“提”上山去的设施。

贵州的路,感觉到是从山中间“挤”出来的。

下午三点钟,再次经过“坝陵河大桥”。

这是从网上找来的照片,同一座大桥,你看别人把它拍得多美。

过了“坝陵河大桥”,前面就是长达2600米的“黄果树隧道”了。真有这么长吗?两公里半哩!

一路上的隧道和一路上漂亮的壁画伴随着我们,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穿过隧道又是一片天。
到了黄果树,离家就不远了。

下午五点过,我又回到了贵阳。
看着这些高高的楼房,觉得还是省城气派。虽然我喜欢小城市里的“大家都是熟人”的那份亲切,但我更喜欢省城的时尚大气和人与人之间适当的距离感。

在路上就和S电话联系上了,于是顾不得旅途劳顿更顾不得先回家搁置行装,就约了S在喷水池附近的“北京华联”门口见面。
我们又是四年多没见到了,自然是要在一起“泡”几天的。如果说去兴义是朋友们陪我,而这会儿轮到我陪远道而来的S了。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有兴趣听我和S的故事,那得从50年前,我们12岁的时候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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