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接“豆腐”回家。一个人的家不是家,光有房子也不算家。所以,一个家至少应该有俩个......哪怕是一个人和一条狗。
卡拉是条狗,是条电影里的狗;“豆腐”也是一条狗,它是我家的狗。每当我带它出去散步,人们听到我叫它“豆腐”,都会为这“提胃口”的名字感到奇怪,其实这名字也不是我起的。92年我女儿大学一毕业,就弄了一条小狗来养,她说它的眼睛长得很园,故起名叫“豆豆”。豆豆在我家待了两年,后来生病死了,让我伤心了很久,发誓再也不养狗了,我承受不了它先我而去的孤寂与冷清。
十年过去,我儿子又大学毕业了。他也弄了一条小狗来养,并给它起名叫“豆腐”。我认为这名字从逻辑上说不过去。因为第一条狗叫“豆豆”,第二条狗应该叫“豆浆”,第三条狗才应该叫“豆腐”。并以此类推:第四条叫“豆腐干”,第五条叫“干豆腐”,
……子子孙孙,无穷尽也。“豆腐”自己倒是无所谓,它为它的名字吸引眼球和耳朵而自豪。连我也因狗而贵,人们在记住它的同时,也认识了我。向来独行的我,一年来虽无狐朋却交了一帮狗友。每日在遛狗圈内吆三喝四,大有夕日风光熠熠之势。
从前忙于上班,又忙带孩子,急了说话常会提高分貝。而今退了休带着这个“狗儿子”,常是柔声细语“说服教育”。早上哄它洗脸晚上哄它洗澡;出去买菜都要弄个小车推着。今年冬天很冷,我经常抱着它哄它睡觉,拍着它给它唱催眠曲。夏天热了,又专门给它买了只柳条篮做它的小窝,豆腐每晚“上床”时,竟会用它那小脚爪拍拍打打地“铺床”,煞是做作。有时下雨,我就在家放着音乐跳舞,我从这头跳到那头,“豆腐”就从这头跑到那头,追着我“汪!汪!”地叫,算是锻炼身体。
“豆腐”是条聪明的狗,它能听懂许多人话。特别是说一声“上街街”,它马上就会兴奋起来上窜下跳,巴不得自已掏钥匙开门。但我外出时给它说一声“在家家”,它就会安静地趴在旁边看着我走。只是它那哀怨的目光,让你走出三里地都掂记着,只好赶快办完事回家陪它。一年过去了,我们彼此相伴。狗的身上多了些人气,懂得理解和体恤;人的身上多了些狗气,更加热情与忠诚。
一支歌唱不完所有的快乐,一支笔写不完可爱的豆腐。转眼又是别离时,豆腐,豆腐,我会在美国想你,你可会在中国想我?!
“豆腐”的了望台

“豆腐”在歌唱
2008年12月补发豆腐照片若干,特重新置顶。
散步回来,豆腐累了。

我和豆腐的家

外面下雨了,我们在家遛狗。

“求求你让我下来吧!”

在大街上遭遇新朋友。

落荒而逃

在商量做什么坏事啊?!

儿子为豆腐拍的近照。每当我在越洋电话中喊豆腐,它就会把耳朵竖起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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