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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漫说心平意淡常 |
新家周遭,一天到晚不得安宁。人群三三两两,水滴石穿般,总不肯闲下来;鸟雀,叽叽喳喳,天刚亮就开始忙碌。窗下的小公园,一桥担起两湾碧水,和风煦日的,更成了老人孩子不肯回家闭关的好借口。
国人殡殓,与西洋大相径庭,披麻戴孝、哭天抢地之后,接着的竟是摆开筵席,大块朵颐,有的地方还讲究搭台唱戏,锣鼓喧阗。倒与嫁娶一般热闹。死了的,除了竖起耳朵听,再无别事可做,开口吃喝或歌唱都不可能了。真不知有没有几个急性子,死了也要被活人气活。
想必悲痛相当耗损能量,需得及时补给,方可令生者得以承继逝者遗志,生生不息,繁茂昌隆。
生命是不停翻动的书页,读者惟有上帝。没有哪段精彩不会成为阳世的过往。
到得夜晚,退了暑热的街市愈发喧嚣。家家饭馆门前都坐满了人。一眼望去,一桌桌酒瓶林立,杯盘狼籍。一张张被酒精激励过的脸孔上,嵌着一双双空洞落寞的眼。而千千万万孤寂的灵魂,就被闭锁在这些眼睛后面。
开始想念黎明前霸踞整方南天的那片雪山,想念瞬间投射到冰雪极顶上的那缕阳光,想念袅袅松烟,想念驿道上骡马队叮当走过,想念转经桶旁念念有词的老阿妈。想念,超越时空的那份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