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雪山上疯玩的眉儿
好山者仁,好海者智。小时侯曾将这话自做主张篡改成“好山者愚,好海者智。”说得快了,不读书的人兴许会信以为然,也有追问的,结果往往被我以愚公移山的典故再度诡辩愚弄。好玩。
见过不少山了,秀美庐山,奇巧雁荡,峥嵘华山,敦厚泰山。然而,都未有一处及得上大海,没给过我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感觉。故而,一直更偏爱海。直到这次登上雪山,以往的执着才地覆天翻。
我们的车在《头文字D》那样的山道上一直一直盘旋,惹得大家开始讨论究竟哪处弯道更适合玩飘移。而我却在想,为什么汽车装的是轮子,而不是螃蟹、蜘蛛那样的脚呢?

伴着韩红不断拔高的歌声,我们向着白马雪山最高处的雪帽不断螺旋攀升。平日里怎么都未能真切感受到,原来,她的歌声中潜藏着那样辽远那样原始的激动,大开大合间,撩拨得人血脉为之欣然跃动。就象,这高原上巍然挺立的雪山,重峦无边无尽,波涛般冲击着人的视神经。
那上面的天,更是蓝到不可救药,非得逼着你将胸中勉强压抑着的欢声呼喊出来:“啊,太美了!”我们,已被震慑得统统词穷了。
连日的旅途劳顿,不小心打进背包里的生活琐事,几十年的恩恩怨怨,小愁小绪,蝇营狗苟的红尘挣扎,一时间都变得微不足道。我们的心中,除了雪山,只有雪山。
近了,更近了!几千里路啊,就剩这最后的几公里海拔,爬,也要爬过去!

上到终年有雪的海拔,平坦的盘山公路改为磕磕绊绊的鹅卵石路,车子颠簸得很厉害。植被也只剩下了高大的针叶林。目之所及,景象只能以森然两字来形容。惟有那融雪汇流成的小河,一路雀跃着往山下赶。
刚放晴的天空,有丝丝缕缕云絮还没来得及散去,空气能见度好到了极至。不远处雪山峰顶洁白的雪帽在阳光下反射出柔美的光芒,恍如仙境。
白马雪山,在藏语里应该叫白茫雪山,是这一大片雪山的统称。白马雪山垭口海拔就有4292米,公路所达,这里已是最高处。再往高,只能靠冰镐帮忙攀爬了。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不等阿龙招呼,大家叫嚷着迫不及待地冲出车箱,向着冰雪覆盖的山坡上跑去。
在厚厚冰雪上没走几步,雪就越来越深,再往里,就快没到膝盖了。照相,打雪仗,甚至干脆在雪地里打滚儿,大呼小叫着,雪地里的人们,突然变成了孩子,而恬静安详的雪山,就这样一声不响,含笑看着这些在她的怀抱里尽情撒野的孩子们。

抓一把这至纯至净的冰晶塞到嘴里,清凉中微微透着点儿甜。普通的留影拍照已不过瘾,于是冲着LG大呼,脱衣服吧!还等什么?一件、两件、三件,听话的LG很快就成了这雪山上的第一个膀爷。一通狂拍后才发现,原来另外两对北京来的也在上演着和我们这边一模一样的风景,随即想起两字儿:真牛!这雪山真牛,这活力四射的青春,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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