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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2005-09-19 11:48:47)
六十脉的速度,穿过那条香樟树车道。拐两个弯,眼前是一片白色地中海式建筑,错落有致。再翻过一座纯白悬索桥,宽阔的街道旁,出现一片南亚风格连排别墅,在过了红绿灯,欧式别墅区再往前,还会经过砖红色北美味道浓郁的住宅区。

街上几乎没有人,时而错肩而过几辆车子,也都与我一般悠闲,似乎没人急着赶路。

进了院子,在往常习惯的地方停好车,然后绕到花园里,长椅上坐着寂寥,小径上走着安静。草,依旧茂盛着浓浓的绿。

开门,一股清凉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屋里除了厨房,几乎所有的窗帘都没有拉开。在这样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因为没有了我,屋子里沉郁幽暗着,空气里写满了等待和想念。

书桌上散着没看完的书,笔记本电脑旁,走时没来得及收拾的水果盘子还在空空地望着天花板。客厅的茶几上,堆放着我喜欢的各种零食,满满的,没开封的影碟被挤到了一角。卧室里,盖过的被子还坚持着我离开时的姿势。浴室里,浴缸空着肚子,大大小小的浴巾,干燥得没有一丝生机。

站在餐桌前喝了杯艳黄艳黄的橙汁,还是熟悉的味道,纯粹,没加任何甜加剂。只有餐厅墙角堆着的一堆月饼盒子在提醒我,这里曾经有人呆过。

站在浴缸里,温热的水自头顶泻下,泪,也随着流下脸庞。

家,我的家,久违了。

曾经这里充满欢笑,我在屋子里整天跑来跑去,用完了东西不记得放回去,兴致来了才会大扫除一次。曾经这里飘着饭菜香,不会做饭的我吃起来还要评头论足。

为你,我可以背弃整个世界。

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会一直等你回来,一直等到死。

可惜一切都封存在记忆里了,只有这个房子,还象一部老式留声机一样,空等着绝了版的唱片再次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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