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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笔记 |
他们死得风光无限,我写得情真意切。
虽然这些人我并不认识。我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为那些不认识的人服务。往往一个陌生人走过来,很突兀地就开始和我握手:你是老张?我是你的读者,我是你骂的那个人,我是你写死的那个人。
我从来就没有准备为自己的朋友写这样的文章。对于死亡,我一直隔岸观火。
自杀并没有什么。一个成熟的人,必须要思考过这个问题。中国人的人生,就象一张盗版CD,往往会在歌唱到中途遇着了跳碟,有的CD都跳了过去,有的CD没有能够跳过去。
余地就是那没有跳过去的。我知道,他这些年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十年来,他一次次地跳了过去,可是他终归还是有一次没有成功。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从北京来到了昆明,可是终归,我无法和他同在一个城市。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曾在凌晨4点起床去迎接一把寒风中的菜刀,可是余地终归还是死在了那把菜刀之下。
从一开始,这一切就已经注定成为了劫数。
余地自杀的那个晚上,我正在从怒江返回昆明的长途卧铺车上,接到张翔武电话的时候,我离昆明还有100公里。
那一夜,阿黄在怒江边上的马吉,张翔武在昆明某处的网吧,他的妻子在与他一墙之隔的卫生间洗澡,他的家人在千里之外的宜都。
余地死得并不风光。
我知道,这个晚上,会有无数的人坐在电脑前,开始书写余地。
我想对这些人说的是:他不叫余地,他的名字叫余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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