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笔记 |
国米又赢了,曼联也赢了,甚至连北京国安也在客场赢了上海申花。我很欣慰。如果今年由这些我最喜欢的队伍拿冠军,也不枉我这么多年一直惦记着它们的一片苦心。
另外一些我喜欢的队伍有阿贾克斯,有巴西的帕尔梅拉斯,当然,还有感情因素居多的湖北队——也就是今天中超揭幕战里亮相的武汉光谷。
喜欢这些队伍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它们都曾经踢出过人类历史上最好看的足球。那样的球,巴西国家队是踢不出来的,因为他们彼此之间太陌生;那样的球,如今
巴西的帕尔梅拉斯队入选这个名单有些勉强,因为我只是在多年前看过几场它们的比赛,看过之后我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世界上再没有一支球队能象他们那样踢球了,我甚至怀疑他们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踢出那样的足球。
北京国安,上海申花,在今天看到这两个名字总是让我很恍惚。不是因为这两个名字有什么不正常的,恰恰是因为它们太正常了,正常得居然一直存在了这么多年。当年和它们一起打拼的那些名字,已经全都从这个江湖上消失了。光是湖北队,就换过多少个名字?拿湖北队说事儿很不厚道,因为今天至少还有武汉光谷,可是那些广东的足球呢?四川的足球呢?当年上演中国足球史上最经典的保级大战的四川全兴和青岛海牛呢?当年那支体能比2002年的韩国人还好的延边敖东呢?当年那支秉承中国最纯正的技术流的广州太阳神呢?
中国俱乐部队踢得最好的一场外战,是北京国安对巴西的格雷米奥的友谊赛。只可惜那是一场被裁判毁掉的比赛。中国的俱乐部之间,踢得最好的一场比赛,是1997年联赛开始之前,北京国安和上海申花的一场友谊赛,我当时是在商场里站着看完全场比赛的,和我一样的还有许多的人,人群沉默着把电视机围得水泄不通,那些围住电视剧的人,可能比去年的很多中超比赛现场的球迷还多。
人上年纪的一个显著特征,可能就是记得很多年前的事情,却想不起那些刚刚发生的。清楚地记得1994年
第一届甲A联赛第一场比赛,北京国安的杨晨在禁区前带球连过数人,把球送入广东宏远的大门。他还曾经象今天曼联对利物浦的那个爱假摔的小罗那样,带着球晃过了无数对方的防守球员,穿过整个球场冲向对方大门。
只不过那个球没有进。没有进的球,就不会被人记住,象今天武汉队在天津队禁区前那个三人的无比精妙的撞墙突破一样,下个礼拜就不会再有人谈论它了。人们记住的,是山东队5:2战胜辽宁的那个比分。
湖北队换过多少个名字?最开始的武钢,后来的美尔雅,再后来的雅琪、红桃K、红金龙……一直到今天的武汉光谷。那时候就住在新华路体育场的看台下面,每到周六联赛开始的时候,站在人声鼎沸的球场里,我都要先定一下神:今天的这支队伍,是叫哪个名字来着?
没有过一支每个周末都去看台上为自己的主对欢呼呐喊的经历的人,很难理解我对湖北队的感情。那个时候,我的业余生活就是早上和潘兵(中国90年代中期的男子网球一号人物)的老爸打打网球,下午在训练场上给蔡晟拣拣足球,晚上看看殷立华(时任武汉雅琪队主教练,后被戚务生取代)的老婆打打麻将。
我是个有时候很喜欢开玩笑的人,但是别忘了,我在大多数时间里更是个严肃和内向的人。请相信我,这一次我没有开玩笑,在我20岁的时候,我确实就那样生活来着。
写这个东西,只是为了纪念今天的中超开赛,以及日本、韩国的联赛在同一天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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