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博：丝绸之路 之 唐代壁画

◇清苦老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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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绘画懂得不多，但很喜欢壁画。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壁画更注重人物（神仙）主题的描绘吧。五代之前的绘画都比较人本化的，人物主题常见，存世绘画多见于壁画。五代之后，文人画兴起，山水画大行其道，唯不入流的匠人还作壁画，仍延续人物主题。两项因素加在一起，使我对壁画情有独钟。

国博丝绸之路展上展出了一些壁画作品，和唐代墓葬出土的丝帛画。其中吐鲁番阿斯塔纳墓葬群的帛画引人注目。欣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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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4图：持刀武士图壁画

北周天和四年（569）

1983年宁夏固原深沟村李贤夫妇合葬墓出土

宁夏固原博物馆藏

固原博物馆现保存有80余幅古墓壁画，壁画全部出自南塬墓地的11座古墓。其中于1983年发掘的北周将军李贤墓出土23幅壁画，国博《丝绸之路》展出了两幅持刀武士图壁画。

李贤是北周的军事将领，生于豪门望族。该墓墓道两壁和墓室四壁均绘有壁画，内容分为武士像、侍从伎乐女工像及门楼，现存20余幅，均以素泥白灰作底，墨笔勾勒填色，布局严谨。武士长颈阔肩，眉目端正，身姿矫健。伎乐女工翩翩起舞，动态轻盈舒展，表情潇洒自如。用红、黑两色绘出 2层楼阁，表现了墓主人生前豪华的府邸。

壁画继承汉魏疏放生动的画风，线条遒劲简练，技巧娴熟。除勾线外，人物在面部及衣褶处用淡红色晕染，使形象更具有立体感，风格豪放而单纯。李贤墓壁画的出土填补了中国美术史上北周画迹的空白，为探讨隋唐墓室壁画的发展及渊源，提供了重要的实例。壁画所表现出的与江南地区工整精细的风格迥然不同的北方民族艺术的地域特征，显示了中国传统技法与西域风格渐已相互融合。此外，它也为研究中国古代建筑的演变、服饰制度、北周府兵制度等，提供了新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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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3图：胡人备马图壁画

唐

1990年陕西礼泉县昭陵韦贵妃墓出土

昭陵博物馆藏

图中左侧胡人男子为牵马人，右侧胡人男子右臂从马颈上伸过，左手拢马嘴，呈备马状。也有人认为是献马图，因为左侧的男子一副初来乍到、怯生生的神情，腿着行藤是长途跋涉的典型特征，似准备将骏马献给大唐。

昭陵是唐太宗李世民的陵墓，迄今已经清理四十座陪葬墓，许多陪葬墓都发现了壁画，其中如长乐公主墓、韦贵妃墓、新城公主墓和燕妃墓等的壁画保存相对完好。

特别喜欢昭陵陪葬墓群的那些充满生活气息的壁画，特意买了本《昭陵唐墓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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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2图

弈棋贵妇绢画

唐

1972年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187号墓出土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藏

此幅绢画为墓中出土的屏风画残片。屏风画出土时已破碎，经修复，重现了大体完整的十一位妇女儿童形象。画面以弈棋贵妇为中心人物，围绕弈棋又有亲近观棋、侍婢应候、儿童嬉戏等内容，是描绘贵族妇女生活的一组工笔重彩风俗画。贵妇发束高髻，额间描心形花钿，身着绯衣绿裙，披帛，手戴玉镯，作举棋未定、正在沉思状，神情被刻画得惟妙惟肖，表现出较高的绘画技巧，反映了盛唐时期的绘画艺术的特点。

这幅绢画是新疆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因其文物本体质地脆弱，此番成行来到国博展出后很难再公开展出。

阿斯塔那墓地，位于新疆吐鲁番市，是西晋至唐代高昌城居民的公共墓地，时间跨度从公元3世纪中叶至公元8世纪末。

墓地总面积约10平方公里。1959年以来，考古工作者先后对其进行了13次考古发掘，清理西晋至唐代墓葬近400座。墓中所见的绘画有壁画、版画、纸画、绢画、麻布画等多种形式，内容可分为人物画、花鸟画和天文图。出土有泥塑木雕俑像，绢花、彩绘陶罐，丝、毛、棉、麻织物等。此外，还出土各种文书2000余件，文书内容广泛，涉及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墓中数以百计的千年古尸，是研究历史上新疆居民的种族、民族特征的珍贵人体标本。

阿斯塔那墓地的发现，为研究西晋至唐代高昌城居民的经济、文化、民俗等方面的发展、演变，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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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陕西省西安市长安区郭新庄村南的韩休墓，由于盗墓的缘故，2013年下半年才开始抢救性挖掘，年底的丝绸之路展览上就见到了壁画的照片图版。前些天看新闻说，韩休墓壁画的揭取工作刚刚开始。韩休是韩滉之父，唐开元年间位及宰相，其墓室壁画规模庞大，不仅人物画，还出现了山水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