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随笔 |
和编辑谈完写书的事,脑袋很空还有些疼,可能是下午躺着看片子的缘故。这种蒙蒙的感觉仿佛又回到童年,那时我常感觉有张网罩在头顶,天空都是格子的。
给小猪发短信,她练琴去了,手指磨了泡,然后又去练瑜咖,勤快得象只小蜜蜂,只是不往南飞。
胃没有不舒服,但对食物没兴趣。天渐黑了,就在回来的这一小会。上周才是秋分,这二天竟黑得快了。吃,仍然得吃,如同曲轴上的机械运动,轨道可以飘忽,但终于会滑过来,一丝不苟。找了一家小店,吃饭,一串烤馒头片,二串翅中,一碟煮花生米,然后要了碗面汤,看着胡同尽头的塔楼,人影重重。
吃完后闲逛。看路边小摊上的玻璃杯,那是一辆三轮车拉着,街灯下闪着光,车走动时杯子碰撞着发出细碎的脆响,宛如风铃。还有炒栗子的,老远地飘着香,香气里让人有着暖意。贩卖水果的躲在灯影里,并不吆喝,仿佛只让水果说话。铺在地上的藏饰,麦当劳门口卧着乞讨者,破瓷缸只有几分钱,就象铃铛中的摆锤。
头还是疼,拐进超市,去买薄荷糖。在超市门口拿了杯免费的咖啡,边走边喝。糖都装木格子里,各种各样,如同穿着彩衣的玩具。问薄荷糖,售货员说有五种,于是每种分别拿了几块。然后去看睡衣,看女式的、薄薄的那种,想送给小猪,然而没有。拿了瓶茹梦,桃汁味的,小猪应会喜欢。
从超市出来,人还是很多,到处都显得零乱。街边树上一竿挑着二串红灯笼,沿街一串串排过去,红通通映着路面和树叶,街对面却是暗的。一直往前走,从热闹走到清静,直到脚乏了,在路边坐下。忽然若干CC的大马力摩托车轰鸣而过,声音隆隆的,速度却不快,只是招摇,如同只会发威的老猫。长头发的女郎挽着小辫男子在我眼前走过。老头老太太拍胸捶背在练功,黑色的剪影一动一动,背后屋窗灯光明亮如幕布。
头还是疼,有点困,但回到家怕又会精神起来。老人们在露天舞池中约会,年轻的躲在暗处抱成一个,而我只能在石凳上枯坐,想着若能抱个人入睡也是件惬意的事。然而也只是想,心是静默的,就如听着舞曲而默然不动的叶子,或垂或睡或被人踩在脚下。
该回了,打算告别冰了我半天的凉石凳时,一队人从我身边走过,蹦蹦跳跳,正年轻。
9.25晚9--10点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