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被录用了,但我还不能正式入职。很多毕业的手续还没有办完呢。
报到的时候,我被留在人力资源部帮忙,算是毕业实习。这时我才弄清楚,这里是营运中心的人力资源部,只管广告和发行的人事。
根据当时的情况,我判断部门成立应该没多久。此时的人力资源部由营运中心和报社人力资源部双管。很多资料还在准备之中,部门的分工也还不十分明确。每天下班后,都要开一次部门会议,每周的例会上要汇报本周工作情况及下周的工作计划。
时任部门总监是李洋。李洋是个女强人,这是她给我的唯一印象。李洋对工作要求十分严格,做事很有条理,思路很清晰。我很少看见她笑,也很少与她交流。偶尔从同事口中了解她的一些事情,也都零零碎碎。现在我只知道她是报社老员工,有段时间辞职出去单干,曾经在丽江还是什么地方开过咖啡馆。后来喻总把她请回来负责营运中心的人力资源工作。仅此而已。但她的做事风格和态度对我个人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
我的所谓实习,无非就是打杂,看他们有谁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帮忙复印资料,或者统计一些数字。那段时间,报社招了不少人,于是我的工作后来被确定为通知并接待应聘人员面试。每天总要打几十个电话,发一堆表格。
面试人员渐渐多了,很多人带来的资料也摞成堆了,于是我把每个人的资料分别用档案袋装好,在封面标上他们的姓名,并且按姓名首字顺序将档案归置好。在这个过程中,我接待和认识了很多朋友。大家都是年轻人,交流起来也特别方便。
我们中午很少下楼吃饭,一般是在办公室叫外卖。每天一到吃饭的点,大家就大呼小叫起来:“谁订餐啊,帮我订一个!”我是铁定要订餐的。因为我是实习生,没有人请我吃饭,也很少出去吃,更不可能带便当,所以久而久之,大家形成习惯,到了吃饭的点,总先问问我:“滔滔,什么时候订餐?帮我订一个。”后来,我干脆变被动为主动:“今天有谁要订餐?”
实习日子波澜不惊,但我对南都的认识就在这一天天的工作中逐渐丰富起来。
实习期间,正逢朱总理任满,南方周末和都市报都用大量版面总结和回顾了朱总理在职期间的主要功绩。结果当期周末被勒令从报摊收回,周末的高层随即被调整。
不久后,我回到学校办理毕业手续。期间,非典爆发,都市报给予了客观公正的报道,接着又是孙志刚案。我从网上看到了南都的报道,再比较楚天都市报的相关报道,简直是天壤之别。楚天强调一个湖北人在广州被打死了。似乎在追求贴近性,但似乎又有一种煽动湖北人跟广东人“干一仗”的意思。
当时我只是为南都的报道而感到欢欣鼓舞,但是没有想到,这些报道后来给南都带来了灭顶之灾。这也使我对“伟大、光荣、正确”以及如何做到“伟大、光荣、正确”有了新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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