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新年,年年丰满
(2012-01-31 23: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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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一双丰满国富民安春节称婆婆杂谈 |
打一个呵欠,2012年就到了。
仿佛只有过了农历新年,看了春晚,吃了团圆饭,新的一年才算真的来到。
在恋爱前期,针对“回谁家过春节”的命题(那时还仅能算是伪命题)我们即有共识。为了不偏颇公正,轮流回双方家庭过春节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想想真是可笑。或许只有自两个遥遥相隔的家庭结合的爱人才会考虑到此。否则,同一城市或临近城市,大可年三十儿在男方家,初一回女方家。啊,现在想起来,最幸福的是老姐。离娘家只一条马路的距离,隔空喊一嗓子,桂妈还能推开要胡的麻将出来应答一声。尤其让我眼馋的是,他们时时能聚在一起喝小酒吃火锅嗑瓜子聊家里长短。
沸腾的火锅是家的味道。一大家人围坐在一起,汤汁咕嘟咕嘟热闹鲜辣炖着,配着枸杞红枣醪糟熬过的热啤酒,蘸着花椒辣椒粉鸡精盐巴搭配的干碟。小朋友收红包之前一定要口舌生花说些好听话。记得有年,潘洋刚说完一旁的邓一双啪嗒啪嗒掉开了眼泪。我们奇怪追问缘由,他抽泣着说,哥哥把他原本想说的话说了。他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话,急得哭出来。
我依旧要老皮老脸问爸妈讨要压岁钱,把一块十块的仔细叠起来装进钱包。好像有了这个仪式,我才是他们永远不愿长大也长不大的小孩。
自备年货开始,桂妈的新年综合症已尽显。
来电频次明显增多,每次都说,我又想你啦,忍不住打给你呀。我偶尔口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之前我总是说,快啦快啦,还有一个月就能看到我啦之类的甜言蜜语。然而11年,这些话不能再讲,讲了即是辜负。辜负她的殷殷期盼和一个老母亲的思念。
腊月二十八,桂妈炸着丸子打来电话。她说:幺儿,你做飞机回来嘛,还赶得上吃团年饭。哎哟,我这颗老心,立马碎成一块一块的。你看,话语这个时候多么苍白,真的只有常回家看看才是孝道。
她又惆怅地说,你长这么大,只在家过了26个春节。以后,就是人家家的人了。
我什么都不能说,说什么都像是凭空。
在婆家的第一个春节,很是滋润。
每天几乎睡到中午,蓬头垢面起床洗漱,之后就是吃吃喝喝走亲戚。
这对我来说,并非完全陌生的家庭。我执拗地没有媳妇儿的样子,同自家一样胡闹赖床。他们一句也不责怪,谁见了我都笑眯眯的,甚至没人打趣。
要是桂妈,会传了邓一双隔三差五敲门,叫急了自然也会上手掀被子。
大年三十,硬塞给婆婆一点心意,她说,该我给你红包呢。我答:我给你的是我的心意,你给我的是你的心意。这话,结婚时桂妈曾对我说过,如今,换成我如出一辙孝敬另一位母亲。桂妈教育我,要不偏不倚,要像待我一样待你的妈妈。她不称婆婆,她从头到尾都将婆婆与她自己平起平坐,并未因她生我养我而有偏颇。她常说,人敬你一尺,你让人一丈,这天下没有处不好的婆媳关系。
婆婆给的红包,细心用红线捆扎起来。我开心收下,还不忘调侃:妈妈,请记得每年准备哦,我会主动讨的。
北方的春节估计是因为少了麻将而少了几分趣味。
又因为没有狐朋狗友相聚,少了些热闹。
我和郭先生腻在一起数日,心思单纯,净顾着些吃吃喝喝。回郑时大包小包装满后备车箱,高高兴兴收了拉回家放进冰箱。
生日前夕,哥哥姐姐都亲亲热热打来电话问候祝福,我被这么扎实的亲情包围着只觉得幸运。
二十多载,每个生日都与家人度过。
到了那天,机灵斌招了几个朋友,买了蛋糕聚在一起吃饭。我们在西餐厅点了蜡烛唱生日歌,众目睽睽下我竟有些害羞。许了三个愿望,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国富民安。现在想想,真是二缺青年到了极点。
朋友送来一大束小熊裹成的花束,用紫色绢花扎成一个一个骨朵,真正永不凋谢。
那晚大聚餐,为着两年未见自台湾远道而来的老板。在那金碧辉煌的酒店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回家已是凌晨。
夜风已紧,我裹紧大衣行在夜色里。小区每一扇窗口都是一个家,而我,要回那个金窝银窝不换的家了。
打电话给郭先生,他还在忙着,头天凌晨已道过祝福:亲,恭喜你又丰满了一岁噢。
我报了平安,按了电梯,掏了钥匙,打开门。
那个傻大个,正坐在客厅朝我笑着。
他连夜驱车回家,只为捧了蛋糕插上蜡烛让我许愿给我惊喜对我亲口说一声生日快乐。
他喃喃说,蛋糕是下午订的,一路颠簸不知道有没散架。
别的甚至不用多说。一颗在乎你的诚恳的心,一个爱护你惦记你的男人。你看,不是武状元就不懂浪漫,他们浪漫起来,也是要人命的。
不肖说,直接把哥扑到才是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