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贼记
(2009-08-12 18:23:59)
标签:
杂谈 |
这个当口,任谁给我递来一点温暖,我也是要全盘收下的。
近二日受到的惊吓,比20多年来加起来还多。
我昏睡二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醒,只觉得乏。把手机关了静音,天塌下来也赖我何关。这二天加起来睡超过30小时,像做了个冗长的梦。
后来想想,大约是小贼洒了什么迷魂香一类。二天内我头疼欲裂,醉生梦死。
有我在。仿似安神药。她们围着我坐下。开始打电话,先是报警。是白天接待的热情警官。其次是房东阿姨,最后是领导。再之后是找门道,联系派出所所长法院之类。然后指挥已经完全吓呆的她们换了日常衣裳,收拾简单洗漱用品。不过一会,警察来敲门。小朋友已经吓得不敢去开门。我拎了穿了一半的白棉袜,从猫眼儿里看到着淡蓝警服的警察,感觉见到分别多年的亲人。稍后,房东阿姨到访,我拥住她时双肩忍不住发抖。
夜里12点,坐了警车去派出所。等候他们处理完打架的案子,已经快2点,草草录了笔录,按了手印。回到宾馆已经快3点。惊魂未定,和小朋友们讨论半响,睡时已经凌晨4点。
就在周五夜里,我睡下时已经凌晨2点,手机定了7点的闹钟。周六早晨睡过头,因为没听到铃声。铃声是小王子的《疼爱》。
没找到手机,第一反应是掉床缝里,遂洗漱戴上隐形眼镜找了个遍。没有。在客厅发现我的黑色提包,傻傻的我,还想着昨晚有大老鼠来过,好奇地把包叨在了客厅。钱夹子里空空如也…
依次检查门窗,完好得很。汗毛都竖起来,拎了包往办公室跑。
用办公室座机打过去手机已关机。知道无望。遂镇定地开完早会,再报了警。
警察来时,还查看过笔记本,在衣柜里放着,还未开封。
中午,同热情的片儿警再次回家看现场。发现门口可疑的饮料罐子和烟头。晚上警察接我们去派出所时才说,中午他发现的家对面墙上写着四个字:案发现场。这都是后话了。
下午7点,同同事回家,找锁匠换锁未遂。未发现可疑迹象。
当晚我已换了房间,12点准备入睡时突然想到要将电脑拿到新房间里。所有盒子都还在,只是电脑没了。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无非如此:盒子还在,电脑没了。
钱物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期间的担惊受怕。
自此以后,开门都要先检查门把锁,检查所有房间,夜里门窗一律反锁。黑的地方再不敢去,更别提加班晚些回家。连去家里的洗手间也要屏些呼吸鼓足勇气。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我懂得这样的恐惧。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还在大山里。每天清晨要走山路上小学。暮霭冬日,因为路中间冻僵的花蛇我整整站着一动不敢动地有一个多小时误了上学时间。自此害怕蛇。和蛇相近的也不行,比如溪水里的蜈蚣或者其他爬行类动物。
还有念高一时看的恐怖电影《山村老尸》。对于热爱恐怖电影来说,这实在是一部不怎么地道的恐怖片。制作粗糙,情节简单。但是就是这样一部片子,直到近二年某些镜头在脑海中才慢慢淡化。自此再精良的恐怖片也不敢再多看一眼。
有因有果。
于是我真切的想。该找人把自己嫁掉了。
冬日有人暖被窝,夏天一起对抗蚊虫和小贼。时间,或者,虚无。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