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中华文化圣山之十四:观星量天
(2011-02-23 07:5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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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天地之中——嵩山》 |
十四、观星量天
自从周公在阳城定下“大地之中”的位置后,这个观念便在华夏民族的文化心理上刻下了深深的印痕,在以后的中国天文学史上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从西周以后一直到封建社会末期,阳城一直是古人开展历法改制、天文观测的重要基地。在历代天文律历志中,大多都记载有在阳城进行天文测量的史实和相关数据。
中国是最早出现农耕文明的国家,中华民族在漫长的农业社会里,创造了无与伦比的农耕文明的辉煌成就。农业的发展,促进了科学技术,尤其是与农业生产有着密切联系的天文学的大发展。天文观测技术日渐进步,天文知识的积累也越来越多,从而在历法推算和制定方面都有了突出的成就。
2009年,是国际天文年,世界上最大的科普周刊之一英国《新科学家》杂志,盘点并公布了世界九大神秘古观象台,登封市告成观星台赫然在目,名列第二。
英国《新科学家》杂志公布的告成观星台,就是今天仍然矗立在登封告成的元代修建的观星台。
观星台现存建筑有:照壁、大门、戟门、周公测景台、周公祠、观星台、帝尧殿等中轴线建筑。除观星台外,大多都是后世修建的纪念周公的建筑。
观星台是一座高大的青砖石结构建筑,由台身和量天尺组成。台身形状是覆斗状,高9.46米,连小室通高12.62米。北壁下方两侧设有对称的两个踏道口,由此盘旋登临台顶。踏道及顶部边沿筑有1.05米高的短栏和短墙,可凭栏遥望长空。台身北壁凹槽内向北平铺的是石圭,被人称为“量天尺”。直壁与石圭间留有36厘米的间隙,是横梁下垂悬球的地方,用以经常校验横梁和石圭间的垂直关系及高差。直壁上方相对两小室的窗口的下沿即置横梁的位置,由此到石圭的高度等于40尺。
如此庞大的台身,其实其主要作用有两个:“昼参日影,夜观极星,以正朝夕”。也就是说,一是要把上面的那根铜质“横梁”固定在距地面“量天尺”40尺的高度上,“昼参日影”;另外就是观测的人员可以在上面的平台之上,“夜观极星”,可能主要是站在高台之上,可以避免树木及周围其它建筑物的遮挡吧。
如果与“八尺表”来对照的话,台身之上的铜质横梁,其它就是石圭上面的那根“八尺表”的表。
看起来复杂、神秘,其实就这么简单。
但简单的构造,却又可以通过观测出来的数据,计算并制定出历法来,这却又是极其科学而复杂的事情了。
石圭与直壁、横梁是一组观测太阳中天高度位置的仪器。梁影投在圭上,圭就像一把长尺,可以量出表影长度,故又称“量天尺”。据《说嵩》卷五称:“背有量天尺,其制:砌石筑台,高二尺许,……凡三十六方,接连平铺”。
《元史·天文志》中有在阳城观测北极星出地高的具体记录,而且关于新创天文仪器“高表”的记述也与现存观星台直壁、石圭(又称“量天尺”)的尺度基本相符。
登封告成观星台始建于元朝初年,大约公元1279年前后。
当时,元世祖忽必烈从巩固封建统治出发,也为了适应农牧业生产发展的需要,采纳了刘秉忠提出的改革历法的建议,任用著名科学家郭守敬和王恂等进行历法改革。
郭守敬等首先集中精力研制新的天文观测仪器,坚持简要实用的原则,创造了简仪、高表、候极仪、浑天象、玲珑仪、景符等十八种仪器,这些仪器,对于以后进行的天文观测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今天的登封观星台院内,还有根据有关文字记载仿制的这些仪器。
由于元朝的疆域广大,这次观测的规模之大,在世界天文学史上也十分罕见。郭守敬在东起朝鲜半岛,西抵河西走廊,南及南中国海,北至西伯利亚的广袤土地上,设立了27个观测所,其中元大都与阳城观测所等6个观测所为中心观测所,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四海测验”。
这年三月,郭守敬由上都、大都开始,历经河南,转抵南海,行程数千里,亲自掌握一路的实际测验。阳城正是这次“四海测验”活动中的一个观测所。这一南北数千里的实测资料,不仅为元代当时改革天文历法提供了重要资料,而且也为此后的天文研究工作提供了宝贵史料。
古代人用“圭表”来观测日影,“表”就是直立于圭上的杆子,“圭”就是放在地面上的土堆,实际上就是在一个土堆上竖起一根木杆来测量日影,只是土堆和木杆都有一定高度规定。用圭表测影,也叫立杆测影,这也是中国古代天文历法研究发展过程中的奠基工具之一。
到了周代,使用圭表开始有了规范,杆子(表)规定为八尺长,据《周礼》中载有“日至之景,尺有五寸”的记载,意思就是在天地的中心——登封告成夏至那天的中午,八尺表的影长,刚好是一尺五寸。
如今保存在观星台院内的“周公测景台”,就是典型的“八尺表”。以往的圭表为土圭木表。唐时,僧一行与南宫说重新修定历法,南宫说在告成周公测景台旧址,修建了石圭石表来纪念周公的“周公测景台”。
自周至宋,测影表高大致为八尺。郭守敬为求精密数据,改八尺表的长度为四十尺,因此,郭守敬的此项改革,被人称为“高表”。
《元史·天文志》规定:“圭表以石为之,长一百二十八尺,广四尺五寸,厚一尺四寸,座高二尺六寸,南北两端为池。”中有水渠“与南北池相灌通,以取平。”观星台石圭,基本是这种布局,南端有方形注水池,北端有横长泄水池,中间是双股平行的水渠,渠底南高北低,水可自行灌通与泄出。
郭守敬之所以改“八尺表”为“高表”,是因为“高表”比“八尺表”更为精确。据《元史·天文志》说:“表短,则分寸短促,尺寸之下,所谓分、秒、太、半、少之数,未易分别。”而把表扩大五倍以后,“表长则分寸稍长”,“旧一寸。今申而为五,厘毫差,易分别”。 “景符”的制作,克服了因为增加表的高度而带来影虚的困难。所谓“景虚而淡,难得实影”,过去人们也在寻找克服这一困难的途径,有的增设望筲,有的加置小表,但是所取得的影长,仍是太阳的下缘,而不能求得日心之景。郭守敬根据针孔成像的原理,制成景符,又改表端为横梁,使日光可从梁之上下通过,用以分像取中,且梁影细如发丝,所存误差可达毫米以下,实为一项重大的革新。
郭守敬在掌握了大量实测资料后,参考了一千多年的天文资料和70多种历法,互相印正对比,并按照日月五星在太空运行的自然规律,经过精密计算,于在至元十七年(1280年)编制颁布了一部进步的新历——《授时历》。
《授时历》定一回归年即今年冬至到明年冬至的时间为365日24刻25分。古时候一天分为一百刻,亦即一年为365.2425日。按现代的测定,一回归年的时间为365.24219日,与《授时历》相比,一年仅差0.00031日。如以小时计,即今测一回归年为365日5时48分46秒;授时历为365日5时49分1 2秒,相差26秒。今天世界通用的阳历即格里高利历,推算的平均一年时间变为365日5小时49分12秒,与《授时历》分秒不差,而格里高利历的制定要比《授时历》晚三百年左右,由此可以看出《授时历》是多么精确。
《授时历》是我国古代最先进的历法,代表了元代天文学的高度发展。自颁行后,沿用364年,是我国流行最长的一部历法。
为了纪念郭守敬这位著名的科学家,1962年,我国邮电部发行了绘有郭守敬半身像与简仪两枚纪念邮票。1981年,国际天文学会在北京召开会议,隆重纪念郭守敬诞辰750周年,并将美国在月球上发现的一座环形山命名为“郭守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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