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您还在---致我毕生欢喜的‘苏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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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老巷青苔苏大秘配搭儿 |
分类: 【寒石坊醉贤铺】 |
稳稳的戏谑声穿过青苔丛生的墙壁,绕过野花烂漫的庭院,掠过班驳的飞檐,从老巷深处传来。
隐约间,孩提的喧笑从老巷深处传来老屋的檐下,燕子的黄喙衔来了童年的春天。竹竿上的旧衣裳。微微的风,晃悠出一段段过往。斑驳的墙,静静的聆听着窗口里,那个‘恐怕我这是正根儿,然也’的声音平平稳稳的传来。噗嗤一声,笑得我如此灿烂。
黑瓦兀自写着沧桑,寂静里,流动着‘张飞的母亲’有关传说。那时候,我还知道了曹操是个‘数学家’。
诸多的残忆,一瓮泡制。视线可以有多远?石板路上奔跑的孩童,是否像‘抄等总理’一样速度兼着‘学问’。那三个醉眼朦胧的前辈,是否在鲜花的天那边还在行着‘酒令’,已是暮春至,于今岁月真的是‘乱穿纱’。挥之不去的老巷,是夕阳里袅袅升起的炊烟,是卖菜汉唱出的艰辛,是仲夏夜瓜架下广播匣子里的妙语连珠。
有茶社卧在老巷深处,古朴、明净、敞亮,三面雕栏都是窗,仿佛一座亭台。茶社内十几套桌椅,靡出光润的木纹。桌上置一盆菊或者兰,另有宜兴茶具、棋具和茶点。茶社下午营业,光顾的是些老人和熟客。品茶、下棋、聊天,听鼓曲。茶社本没有艺人,摆一套评弹乐具,任顾客调弦清唱自娱自乐。提鸟笼的老董,工艺店的装裱师,头发油亮很讲派头的老式小开。提着一只心爱的画眉到茶社溜鸟的牌友,一桌牌总能凑起四个人。那只画眉常常是一鸣惊人倾倒四座,歌声是沁人心脾的脆。老头们坐起一桌,周围陆续总能围上指点或者是不指点的看客,点头就是一个问候,舒心而默契地出牌。那种经透世事的平静安详让你相信,世上的呻吟和求告是留给孩子们的。这应该就是‘苦心钻研’而出的,人生‘名利双收的光荣岗位’吧。
野草开始横生,慢慢湮没了堂前的路。败破,落寞。只有一样的青苔,在茂盛的弥漫。是真的很想再多捡拾一些往事。青苔却在阳光下犯着瞌睡,也许还有着梦,并不被我的思绪吵醒。门终究是锁上了,锁上了。老汉瘪着嘴,笑笑,终于背声而去。残旧的墙是否流过很长时间的泪,无人看见。那个小小的攀爬着的少年,拼着力气只想多听听‘圣人’的教诲:‘这词中之妙句,并无半言抄袭前人,寻章摘句,字字乃珠玉之价,可称千金难易一字矣。常云,唐诗晋字汉文章,今有此一人三代兼全矣。’温文尔雅的枯瘦身影不觉重又回至我微闭的目光中,只是一径沧然地微笑,任时光侵蚀,任沧桑裸露。
大千世界,亿兆众生,圣人也好,前辈也好,岁月总是拖着我们带着遗憾,带着些许唏嘘逶迤前行。终究,凡人在红尘中,只是一个‘配搭儿。娶媳妇打幡儿,跟着凑热闹’。对,都是配搭儿。
您去了么?也许答案只能是在过往中滴漏。那些幽长的老巷,在我脑海中蜿蜒,沉睡已经许久。不经意中,在肆意的大笑中,在和着些许眼泪的掌声中,在记忆中,听着我叫‘苏大秘’的人口吐莲花,惊醒。
才又失落,兀自又喜,您在,您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