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忠诚21
(2012-02-22 15:2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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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米永修宋体秦浩金韵文化 |
分类: 【寒石坊无意间】 |
从高处往下望去,白天碌碌的港口,此刻显得宁静又少许有些恐怖。港中帆樯林立,舳舻相接,再远些,便可见城中白色的屋字。及高耸的塔楼,都了如指掌。从派做瞭望的塔吊顶处上看来,那些屋子就宛如海鸥的巢,船舳都如甲虫,如果有人在灰石的路上行走,却象点点的黑子。如果在清晨,和缓的东风吹来了一阵喧哗的市声,和着轮船的汽笛声最为响亮。而到午后六时,港中的一切动作渐次停息下来,海鸥都躲进岩穴里去,波浪渐渐衰弱,好象有些懒倦了,于是在陆地上,在海上,以及在这个塔吊上,一时都归于寂静,不受任何喧扰。波浪退落之后,黄砂滩闪着光,在这汪洋大水上,宛如一个个银色的斑点,整个码头的建筑、设备和船只,显得轮廓分明。一道月光从天空中照射在水上、砂滩上和崖壁上。这是一个私人码头,它的产权属于一个叫永修的企业家。
‘呯’又是一记重拳,接触在久米的腹部时发出沉闷的声音。被牢牢捆在了一辆铲车上的久米已经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头耷拉着,嘴角、眼脸、鼻中不断流着血丝。他已经连胆汁都吐完了。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那是他不断的呕吐和在昏迷中被水泼醒的结果。在这个私人游船码头的某一个仓库内,没有一丝灯光的空间里。他已经被毒打呵责了快二个小时。多年来的训练也只能让二个打手对他坚强的体魄施以拳脚的时候,呼呼喘着重气。久米此刻艰难的呼吸着,淤青肿胀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只是忘记了他还曾提及过高江这个人,酒喝得太多了,严重的干扰了他的记忆神经。他不知道眼前这些人为什么要追捕他的朋友,更恐慌的是他们还会对他做什么。他现在怨恨的很多,秦浩、自己的酒瘾、还有因为多喝了以后管不住的嘴。但还是秦浩,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到来,他现在应该在自己的军营里舒舒服服的睡觉或者是搂着那个女人发泄他的雄性激素。久米的害怕和如实的交待并咩有博取这个仓库里其他人的同情。打手还在不时的折磨着他,有些像无聊的时候拿他戏耍而已。而在不远处,更加黑暗的一角,询问完毕的小岛则用手绢紧紧捂住鼻子,厌恶的看着这个被行刑的人,久米的资料他已经全部调阅了。对帝国有这样的军人,他觉得用气愤来形容自己的心情都已经是一种宽恕。
身旁的助手收拾着刚才询问时用的精致小巧的数码录音器材,用耳机听了一下后,微微弯下身在小岛的耳边报告了一下。小岛微微点了一下头,随后用手横掌在自己的颈部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又指了指奄奄一息的久米,再向仓库外示意了一下。助手心领神会的连连点头。伸手招过来打手中的一个,附在他耳边急速的说着。
小岛顾自转身走了,在另一个门外,他的车正等候在那里。交待完事项的助手连忙小跑几步,紧跟在后面。留在仓库的打手狞笑着又走到久米的面前,拿起了一根棒球棍,比划着,像是一个击手在试验如何击出一个本垒打。久米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个好招头。本能的张开口想发出求饶,粗细适中的钝园棍子已经以二百六十磅的力量高速击中了他的头颅。久米最后的声音只是一声凄厉‘啊’的惨叫,便再没了声息。
和久米那声惨叫的同时,小岛的车也正好发动,向市区方向驶去。
漆黑的海面上,一艘小游艇默无声息的航行着。甲板上,两个人正将几块重重的铅块牢牢的捆在一个黑色长袋子上。满身血污的久米正在这个袋子里,而甲板上正是那两个打手。‘噗通’,海面上溅起了一阵小浪花,随着船立刻开走,又迅速恢复了平静。一圈圈的涟漪向四周散开,水中的黑袋子也在不停的往下落沉着。
垃圾桶的盖子轻轻动了动,慢慢的向上,在盖子与桶沿之间露出了一双眼睛,机警的看着周围。确认了没有危险和附近此时并没有任何人路过,秦浩敏捷的跳了出来。他的头上已经戴好了藏在身上的头套。这时他才第一次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这也是一条巷子,不窄也不宽,几辆旧汽车停放在这里。墙角有绿化的灌木丛和间隔有序的矮树,四周沿墙放满了垃圾桶和废弃的电器。矮墙上排列有序的圆形街灯幽幽的发出光亮,空气很寒冷,还是有着一些不知名的飞虫飞舞在灯的周围。两只老鼠从一个排水沟里跳了出来,又‘吱’的一声消失在不知道何处的夜色中,把秦浩惊了一下,他讨厌这种丑陋的小动物,又小又黑的眼睛、肮脏的带着灰色或黑色毛刺的皮肤和细长的尾巴。“可恶。”低声的骂了一下,作为一个久经沙场、训练有素,尤其是在东南亚丛林中长期活动过的特战人员,害怕耗子无疑是愚蠢和可笑的,但他还是讨厌。巷口外,远近到里传来的是高高低低的人声,汽车声,偶尔的煞车声。
他的感官处在一个紧张戒备的状态。长时间的处在一个压缩的空间里,他浑身已经出了汗,这样很好,他希望自己出汗,让自己身上混着汗水味儿和刚才的酒气。他蹲下身,用手掌在地面上使劲蹭着,将手弄脏,并在自己脸上也擦了一下,而衣服上因为刚才的逃跑和躲藏,已经有些肮脏。这样,在他走出巷子后,他已经是个喝多了的酒鬼,一个街头无所事事的流浪汉。这种人在平时到处都是,和站在街上推销产品的人或者从事某些特殊服务在街上揽客的人一样多。他调整着自己的步伐,让自己在蹒跚的走路中不要表演的太过火,以免露出破绽。眼睛却在寻找着一个合适的方向,尽管离开了最危险的区域,但在大街上,对他而言,时时刻刻,空气中还是有着不安份的因素存在。而且,今晚他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栖身之所。辨别了一下方向,他开始朝着自己预留的一个地址方向出发。
自经过了几个小时的睡眠恢复体力后,郑相在凌晨时分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只是他的职务正好和以前的他和金韵的关系颠倒了一下,现在的任命他只是金主管的助理,而且是在她的监护下工作。郑相并没有在意这个,昨天传来的海底管道的被炸,J国在随后几个小时里发表的声明,还有先前发生的下落不明的飞行员究竟如何了,BCX军队正在秘密的集结调动,这一列情况是否存在着有机的相连,会带出什么样的后果,他和金韵正在急速的思考和分析着。蛙人在海底搜检现场的录像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金韵可没把郑相当做是自己的下级,她十分清楚她的老长官的能力,正是昨夜她闯入崔永浩的办公室,向他力陈并以自己的前途做了担保后,才得到了将郑在相在她监控下使用暂时的允诺。此刻,他们正在同时对录像中一块小小的挂在礁石尖上的织物发生着兴趣,从调整了分辨率和放大了的图像来看,似乎这礁石上除了这块织物应该还有和这块织物一起相连的某些东西。当然,织物和礁石尖已经被采集回来,和其他收集的一些东西一起,被送入了实验室,以做出详实的资料分析。
“长官,J国人想干什么?为了重新打造他们的皇军?”金韵和郑相探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