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很多网友认为你在书里面的弑父写的很残酷的,你怎么看?
柯云路:起码在这部小说中是残酷的,另外我在“后记”中也讲到,我这部小说的动因是看一个电视节目,两代文化人在那儿做节目,真是有一种内在的剑拔弩张。长辈对年轻人的走红、畅销,做出好像很宽容的大前提下的一种批评,内在是能看出对年轻人的否定面很大,年轻人好像对长辈表现出了客气,实际上叛逆的精神也很大。我想站在年轻人的角度,对待长辈、文坛也好,其他的领域也好,肯定都是矛盾心理,如果他们承认自己那当然感觉很好,如果不承认,那种叛逆的精神就会加倍。
丛治辰:我有不大成熟的想法,之前我们曾经开过80后的讨论会,上面有这样一个意见,80后跟你们这一代的差别,你们进入大众视野的方式不一样,你们通过评论界进入文坛,你们承载着文坛的东西。这些80后进入的并不是文坛,进入的是市场,不同的进入方式会不会使他们实际上对你们这代的人毫无继承感,他们不需要跟你们争地盘,就是要市场。
柯云路:这就是我刚才讲的两面性,文坛在80年代的时候是挺庞大的存在,文学甚至还承载了文学以外的很多功能,那时候文学家备受注意。现在的文坛本身在社会中已经收缩了,文坛是比较寂寞的角落。
现在的年轻人基本上通过市场走出来的,走出来以后,文坛看见他们了,这个市场是覆盖一切的,文坛看见他们了,文坛就会审视他们,发现他们不在自己承认的主流之内,就形成了这样一个局面。我觉得年轻人依然有一种想法,还是希望得到文坛承认。文学本身是有这样的概念的,你为什么搞纯文学,你也是80年代出生的,不一定你学了精英就是精英文化了,年轻人虽然受通俗文化和流行文化的影响,一旦写文学,说明他们对文学是比较热爱的,对文学主流不可能没有感受。
丛治辰:他们脑子里还是有文学的尾巴,不可能没有。
张守刚:刚才说到儿子与父辈的关系,我们现在谈80后的作家与老作家的关系,好像是划了一个等号,我想单就这个书讲除了文学意义,还有多大的社会意义?弑父这个情结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到底怎样才能检验出来?是普遍存在,还是一个个案的存在?我们新浪做了一个调查,有一个数据出来了,我看了一下,问题是你认为自己有俄狄普斯情结吗?60%的人都否认,说没有,我不知道这个数字有没有给我们提供讨论的价值,怎样看待这个数字?
丛治辰:这40%的人我觉得是很可疑的,我想每个人都有这种情结,这个情结不一定是坏事情,如果不弑父怎么产生新的一些因素。
主持人:其实也是一种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