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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云路走出《蒙昧》再献《牺牲》(2)

(2005-11-08 10:17:13)

4.

    者:你的境遇在作家中可能是最有戏剧性的,前几年的热闹火爆明星似的效应,和近年的寂寞清冷形成强烈的反差。和别的作家比你获得的大众效应、市场效应更加广泛,承受的压力、批评、攻击和误解也更多。

 

柯云路:在网站上有对我的介绍,其中有这样一句话:柯云路,中国大陆最有争议的作家。我想,对我的作品,社会上有各种各样的争议,但有一点是没有争议的,那就是我目前是争议很大的一个作家。

前一段听说某个媒体评出“中国十大作秀作家”,据说我被选中。后有记者就此事采访我的夫人,问柯云路有何看法。我的夫人反问了一句,上学时未学过“作秀”一词,不知作何解释?对方说笼统的解释就是“自我炒作”。我的夫人又问:柯云路怎样自我炒作了?对方举例说:如胡万林事件……。

那么,我想说,现在没有哪一个作家会愚蠢到这种程度,希望报纸登出“柯云路被立案侦查”、“柯云路涉嫌犯罪”等这样的新闻。不会的。这种炒作使得我的处境恶化到在相当一段时间无法出版作品。这是我愿意的吗?

现代的出版业往往要借助于媒体的炒作,但那是出版社的事,和作者没有关系。97年我曾出版了一本书《情商启蒙》,同年,社会上情商类的书出了几十本。有些人认为我在赶潮。据我了解,有关情商的书国内我的大概是第一本,后出了很多,到现在“情商”已成为大众化的概念。

《情商启蒙》最早送到另外一家出版社,经四个编辑看后,均认为这样的书不会有读者。之后才送到新华出版社。这本书的责编黄绪国看后,十分喜欢,社里审读后也很认可,决定出版。但第一印也只印了两万册,很快加印,这本书不算盗印本,一年内正版印刷十几万册。这是出版社事先也没有想到的。

再说《发现黄帝内经》,这是一本我对中医研究的书,而中医你知道,是一个冷门啊。如果说有什么热点,也只能说是我的书引发了这个热点。不是跟的结果,想跟也跟不了那么快。

你刚才说我的境遇在作家中有戏剧性,前几年的热闹火爆明星似的效应,和近年的寂寞清冷形成强烈的反差。其实就我个人的感受而言,过去也没有感觉过太热闹,现在也没有感觉特殊的寂寞。用常人的眼光看,我的生活基本上一直是比较单调的。除了有数的几次签名活动,我大量的时间都在写作。我的夫人曾说,我的生活或说我个人的历史,就是一本书接着一本书,很少别的内容。人们所看到的热闹,是一瞬间的事情,在我的生活中所占的比重极小。

你自己除了当记者,自己也写小说,应当知道写作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刚才讲的“鸡蛋风波”也好,我的处境也好,都不是我真正关注的事情。我真正关注的,是要一个相当长时间自我封闭的状态下,专注地进行艺术上的探索。这种探索在纯文学领域越来越显出它的纯粹。

文学本身就是寂寞,就是纯粹。文学要把那些一般世俗的、庸俗的、非文学的东西都择掉。你刚才提到了我所受到的某些压力,我也常常把它看成锻炼自己把握自己心态能力的一种机会。也算是一种精神胜利法吧。《芙蓉国》也好,《蒙昧》和《牺牲》也好,不可能是一天、一个月甚至一年就写出来的,柯云路这些年一直在写。这种创作方向的转移也不是想转移就能转移过来的。你看过我写的书,这绝不是一种策略。这种创作本身是一个生命现象,你不倾注全力不可能做好。也就是说当你做这件事的时候,你必须放弃对很多事情的关注,包括有人骂你两句,你的公民权受到了侵犯。我没有多少时间去理。用一句流行的话说,还多少有点忍辱负重。因为我想写出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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