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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诵:心路驿站
也许在秋天出生的人,就会格外钟情于这个季节,也总会在这个季节生出很多的遐想......
最近我去南方,正值秋高气爽之际,随处可见桂花开,可闻桂花香。赏花闻香之时,思绪却飞回了我曾经与父亲母亲居住的那成都的家中:我家也有一棵非常漂亮的金桂树.....
在干休所家中的小院里,种满了花花草草和几棵醒目的树木,这都是三十多年前刚搬到那里时,父亲和弟弟们先后栽种的。听父亲母亲讲,栽种时不过三四十厘米的小树苗,若干年后居然挺拔苍翠,煞是可观。冬天梅花开,茂密的黄色花朵傲然怒放,独领风骚;四季之时的棕树在院中都是张牙舞爪的模样,修剪过多次,也剪不及它的疯长;桔树小小巧巧,却已开始结果了,虽说少得可怜,母亲也要等到春节我们回家时亲手摘下共同分享(味道可不敢恭维)。而最有说道的,是那棵金桂树!她没有腊梅那般傲然独放,也没有棕树那样张牙舞爪,更不似挂满果实的桔树引人注目,却千姿百态,风情万种。特别是她那别样悠长的清馨浓香,陪伴我们的父亲母亲度过了多少个快乐美妙的秋季啊——这是在父亲母亲都去世后,我才深深悟出的!
在人们还习惯于写信的时候,我当兵在外,有好几个金秋时节,当我打开母亲寄给我的信,只见细碎已枯的花瓣从信封中洒落出来:“家里的桂花树又开花了,真是香的不得了,特别是晚上,满院子、满房间都飘着桂花香。Z阿姨过来采了很多,要拿去泡桂花酒呢。可惜你们看不见,我摘了一些桂花装在信封里寄给你,不知你收到时还有没有香味......。”那时,虽然也被母亲的这份母爱、温馨与浪漫所感动,却远远不及如今对母亲的理解与怀念来的痛彻。如今,无论我在哪里,只要看到金桂树,就会想起我的家,想起那个寄自我家、装着金桂花瓣、漫溢着沁香的信封,一种复杂的、浓浓的情感就会涌上心头。这次在南方,当我漫步在桂香袅袅的大道上,有好几次,泪水都溢出了我的眼眶---天上月宫,人间桂树,今又中秋---让我产生了那么多的联想......。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桂花是我国十大名花之一。降霜铺雪般的银桂,流光异彩般的金桂,红颜佳丽般的丹桂,尤其是那醉人的香味,真是独树一帜。古往今来,许多文人墨客对桂花格外青睐和赞美: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不是人间种,移从月里来”等等。但桂花又是那样的质朴,它总是将花儿藏于绿叶的后面,若不是香气随微风溢动,人们哪会发现它的存在?!而她确实显现着她的不凡,桂花酒、桂花糖、桂花茶、桂花糕、还有桂花饭,牵动多少食客的心。旷野山头、庭院前后任一角落、连简陋的小盆添上点泥土她都可以愉快地立命安身。家中那颗金桂树,父亲在时,父亲精心维护;父亲走了,无人顾及她了,她依然生长自如,叶茂花香--------这就是桂花的品格!
由此我又想到了父亲,我常说,我们姐弟的性格中继承了太多的父亲的秉性。父亲一生刚毅、坚强、亲和、低调、不喜张扬、嫉恶如仇、虚怀若谷,我们对父亲的怀念是藏在心底的!一说到桂树的品格就很自然又让我联想起父亲,那份隔不断的崇敬绵绵延延......
那年春节前夕母亲去世时,家中来了很多人悼念,不少人站在桂花树前议论指点。正值春节前夕,桂树旁边的那棵梅树花繁叶茂,非常美观,人们的眼球却被桂花树吸引-------我才得知这是一棵极好品种的金桂树!
在母亲去世的当年,我还是回到成都过国庆节,又去院中看那棵金桂树,却见金桂没有开花----不知是我去晚了还是去早了?!
后来,干休所租用了我家的房子。
再后来,我又回成都去过国庆节,选择了一个大家午休的时辰去了干休所,但见家中小院里的金桂树虽然青翠依旧,却仍然没有开花。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草木也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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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爱照相,也很少穿军装照相,这是1977年10月父亲赴京参加国庆招待会时的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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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与母亲的最后一张合影 。2006年9月,第六届中国花博会在成都举办,
我利用国庆节回成都,陪80岁的母亲去参观花博会。4个月后,母亲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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