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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情书》，品味那忧伤的初恋
(2007-02-03 00:18:57)| 分类： 陈清贫散文系列 |
那时的她精力充沛，永远两条大辫子，俏皮而可爱，尤其是肤色极好。从她的侧旁透过阳光看过去，清秀的面庞白里透红得几近透明，是我记忆里一副摇曳至今的美景。
上课心不在焉时，我常常偷偷地用削笔刀后面镶嵌的小镜子去看她。看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前后整整一年时间，居然从没被发现！而她，也就越来越深地，从那面小镜子的背后，走进了一个少年清泓如水的心里。
为了能和她说上一句话，我不惜揽下全班监督背书的任务。她永远也不知道，那时，为了能有正当、合理、冠冕堂皇的理由走近她，我苦心孤诣地费尽心机，耗费了无数精力和时间，先倒背如流地拿下了全部需要背诵的课文，然后行云流水地展示给班主任老师听，在她的瞠目结舌中，顺利地得到了检查全班背诵的监督权。
而我又是怎样万水千山都走遍，才能在那一刻堂而皇之地站在她面前，听她那清脆而极为动听的声音，把一篇篇枯燥乏味的课文，朗读得如仙乐梵音啊。
中途她的忽然记忆空白，困窘，结巴，脸红，不好意思的羞笑，都成了我千遍、万遍、永远也无以厌倦的回味。
我为她我记了整整三本日记，模拟她的口吻描述她每天的心情和生活（哈，若干年后我时常想，如果她想知道那一年她都干了一些什么，找我就一切OK了）。
我最难忘的是一天自习，她不知为什么，忽然跑到我的前一桌坐下。那天，我无意中弯腰去拾掉在地上的铅笔，发现她穿了一双乳白色的女士小皮鞋，样式别致精美，非常可爱。而且，当时她的脚正交错着搭在后面，且一抖一闪地折射着她当时内心的欢畅和自身压抑不住的青春。
我弯着腰目瞪口呆地注视着那双调皮的脚良久，然后才缓缓地重新坐正了身体。在激烈的犹豫和冲动的诱惑中，我最终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脚，一厘米一厘米地向她那双可爱的脚挪去……十来公分的距离犹如走了几百个世纪，当我终于感觉已轻轻触及的时候，我真的，真的感觉一股电流刹那间流遍了我的全身，那感觉极真实极强烈，以致我的浑身都开始轻微地颤抖了起来……
她的脚一动也不动，我在舒适和欣慰中僵硬得无以复加。后来，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弯腰一看，噢，MY GOD！我触及的原来不是她那双可爱的脚，而是和它相距2点22公分的课桌腿！
一年以后，她转校走了。没有征兆，没有告别，也不知其去向。
我找遍了她曾经用过的课桌，只找到了几张字迹龙飞凤舞的草稿纸，然后极其珍贵地保存了起来。
她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无声无息地淡出了我的生活。但我似乎没有撕心裂肺的感觉，只有一些出乎意料的如释重负，和几许淡淡的忧伤……
“藤井树！”“到！”……灰暗的国中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藤井同学，今天的数学课讲的是什么？”（男生树的声音）
开始选举班级委员的时候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恭喜！恭喜！”……一帮无聊的家伙。
男生树出手了！真没想到。
他这是怎么啦？
结果担任图书委员的还是我们俩。
那个临窗的角落里……
“这些书你都要看么？”
让人无法忘记的27分！
“这么说，那家伙正在涂涂抹抹的是我的卷子了？”
“把卷子还给我！”简单的一句话却总是开不了口。
终于把男生树等到了。
不知为什么，没法对他生气。
和早苗同学在上学的路上遇见了。
和早苗同学又在上体育课时遇见了。
“是这样啊！我原来还想为你当一回邱比特呢！”（早苗的声音）
“我可是一个不知会干出什么事的女生哦！”（早苗的声音）
“拜托了！拜托了！”（早苗的声音）
“你可以到此为止了。”（早苗的声音）
……实在是个琢磨不透的人。
男生树怎么气冲冲的出来了？
象男生树这样的家伙，怎么会有人喜欢他呢？
男生树在干什么？
他开始跑了！
这是他中学里的最后一次运动会。
从父亲的葬礼上回来。在结冰的路上滑行。
“蜻蜓。”
大年初一，家里却在举行父亲的葬礼。
母亲因为劳累，还没有起床。
这个时候会是谁在敲门呢？
“怎么会是你？”
“是我爸爸……”
“请……节哀顺变……”（男生树的声音）
“你笑什么？”“……没什么……”
开学一周后才回到学校。
“这是那帮家伙搞的恶作剧！”（同学的声音）
“知道吗？藤井君转学了。”（同学的声音）
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本片的标志性镜头之一。
她当时为什么不多翻一下呢？
于是……，这似水的年华啊……
最后一次凝望那个临窗的角落。
“博子小姐，因为害羞，所以我没有把这封信寄出……”
《情书》：我们的爱在时空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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