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哭不是为了那根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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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
分类: 东游慢记 |
家里来了位姑娘叫小良。小良年龄两位数字中有1也有8;说白了既:姑娘小良芳龄恰逢一十八。
小良个子不算高。年龄不算大的原因,人显得瘦也小,可与之相反地是,姑娘梳了根辫子,这根快齐腰的辫子粗又长。
留辫子;且是一根。那年代有辫辫一是被视为时髦;二是被视为落伍。显然,这根辫子放吊在姑娘小良的后脑勺上有点觉得是过时了的嫌疑,于是,人一言,我一语地动员她将其用来装饰的辫子『就地正法』。
我这人常用词不当,哪怕是第一次见人也是口无遮拦。小良一听『就地正法』这词懵了。当她明白我所说的『发』就是她头发辫子时;我听见有人稀里小哗啦声地在哭。
姑娘小良来家第一天就落泪了···。
虽要小良剪掉粗辫子她显得不情愿,可她粗又长的辫子最终还是被执『发』之理发师一刀定性为垃圾。
辫子被店里理发师剪掉辫子后的小良回来后不哭了。她不哭的原因不明,不过,估计是她发现少了那根用来装饰的粗辫子后发现自己并不像来自大山里的人。
······。
一晃七年过去了,我说的已是七年前之事了。如今,姑娘小良不再是姑娘。这里工作五年后的她,两年前她辞工再返乡不久前与人成婚,如今成了人妇。
为迎接小良夫妇『回家』我特意去小超市买了封带有『双喜』字样的小红包袋,并将带有双喜字样的一面剪下贴在为他们腾出的『新房』门上算表欢迎他们『回家』。
小良是山里人;她老公也是同村人。她俩还算好,语言相通,口味相近。同乡人;凡是夫妻间生活中闹矛盾需要拌嘴来解决问题时用同宗族语言者比各说各方言问题解决的要顺。
几天来,小夫妻早晚在家里吃饭,早去晚归,不见拌嘴。
该去的都游过了,不觉就在这里住了近十天,今天终于到了离开上海『娘家』的日子。虽然我今凌晨三点才睡,可我还是早起了,早起只是为了驾车送他们夫妻上路。
小良夫妻比我还早起,卧室出来的我只见他们精神都不错,自己吃了早餐,也为大家备好了早点。
我们上路了。
我驾车将他们送至了位于中兴路的长途客车站。下车时,我对着他们说:『常回这里的家看看,想来工作发展也不难。我会为你们两人都安排好。』看到出,他俩面上有表情。
握手道别时小良更显得难过。我赶紧说,『去吧』,并转身对她老公说,『珍惜缘分,好好照顾小良。』说我,我转身上车了。我不走,我估计小良又会哭,当然,这一哭不再是因那根七年前被剪掉的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