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转载]往事,并不温暖

(2011-09-23 10:01:35)
标签:

转载

感谢黑米对《巴山旧事》的评论。
原文地址:往事,并不温暖作者:雨夹雪snow

   三百年前的一个正月初五,到处弥漫着辞旧迎新的不舍和期待中,苍苍茫茫的鄂西大山上闪烁着一个老人孤独瘦弱的身影。他,头裹着刺花巾帕,上穿着琵琶短褂,腰中束了一根深蓝色长帕,宽松的长裤随着风姿前后摆动。他伫立在山的顶端,遥望着八百里清江,眼睛里迸发出一股又一股的悲凉,在偌大的蓝天、土地、鄂西大山、八百里清江面前,他显得异常弱小、单薄、无力,他用布满皱纹的双手解开衣襟,拖着沙哑的嗓子哼起多年前那首歌……

  “我哥我姐啊,你们回来吆,

回来看一看你的佷山,

回来看一眼你的清江吔。

佷山五峰都是颂你的歌台,

清江八百里是祭你的舞场。

山歌唱不尽你们的爱和恨,

撒叶儿嗬永远为你们跳丧!”

雍正十二年正月初五,清江河畔热闹非凡,山寨里的男女老少齐聚在一起为寨子里最俊最靓的一对新人着办婚礼。当红艳艳的太阳照进古老的山寨,迎亲的队伍亦尾随抵达凤凰山,嘹亮的喇叭声划破了安静的吊脚楼,传到了新娘依依不舍的闺房。众姐妹忙忙擦去脸上的泪痕,手忙脚乱地迎出去,新娘丹妹更是悲喜交加,悲的是即将离开相依为命了十六年的父亲,喜的是可以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还好,在这里,有哭嫁的风俗,她可以不加掩饰不加抑制的大哭一晚,一边挽怀所有熟悉的过去,一边期待未知的未来。可是,未必所有的期待都是美好的,坐在心爱男人的轿子里,甜蜜地回忆着往昔酸甜苦辣的新娘子并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一场又一场的噩梦。

正当这对幸福的新人沉浸在蜜罐里的时候,老天却对他们开了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玩笑。在这个山寨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所有土司霸有所有管制下的山民新娘的“初夜权”。丹妹亦难逃此劫,尽管田虎为了心爱的丹妹历死反抗,但终究没能抵得过王爷的魔爪,只留下凄惨的歌声和无助的呼唤。常常想,如果那一刻,丹妹能甩开家丁赶上田虎,两人逃到没有土司王爷的境地,哪怕是到神农架当野人,只要能长相厮守,也是幸福的。但天不遂人愿,丹妹最终还是被家丁关进了“赏心阁”——这是王爷行使初夜权的地方,亦是村民们祖祖辈辈无数女子遭受强暴蹂躏失去贞洁的地方,这个地方衍生了多少悲剧和血泪,又埋藏了多少罪恶和丑陋。但是,丹妹万万没有想到,就是在这个冰冷无情的赏心阁,她重逢了分别了十六年的母亲张玉若,但此时的张玉若,已有另一个身份——王府中的三姨娘。十六年,恍若隔世,母亲离开的时候丹妹才四岁,之后家里家外都由父亲一个人撑着,生活异常艰辛,但她和父亲却总抱着幻念,有一天,这个家的女主人会回来,回归她的身份,温婉的妻子和尽责的母亲。但是,十六年之后,她看到的却是绸缎满身荣华尽显的三姨娘。她委屈、痛心、怨恨,母亲为何如此残忍,但她哪知道,这个眼前的三姨娘也曾在这间屋子里受尽凌辱,遭到百般折磨,在这个没有人性的王爷府里日日低眉顺眼吃尽苦头,也曾想一死了之,可只因王爷一句“你陪我一天,我就让他们多活一天!”而投降。这十六年,她忍气吞声,忍受奇耻大辱而苟活下来,日日血泪日日煎熬,惟愿父女平安。可是,今天,她却目睹自己的女儿身陷火海,心像被刀子切开一样,一滴滴流着血,却感受不到痛,只有麻木的绝望和无力的反抗。她多年来委曲求全的幻想彻底破灭,仇恨像冲天的烟火一样突然散开,为了女儿,她奋起反抗,和大相公厮打起来,不料被推撞到门柱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亦结束了多年想醒却醒不来的噩梦。丹妹伏在母亲的身上,想着母亲多年所受的委屈,痛苦不已。

田虎一心想着救出丹妹,哪知丹妹在王府里会有这样的遭遇。自从丹妹被掳走之后,他就紧锣密鼓的开始了营救计划,巴方舞者以及田虎好多兄弟都齐聚一起,共同筹划反抗王爷。虽然他们计划周密,但中间还是出了很多岔子,尤其是王爷手下阴险的巫师,不但破坏了他们互相的联络信号,并用阴险的催眠害死了憨厚的牛娃子。即使困难重重,危机重重,他们都没有放弃反抗,因为不仅要救出丹妹,更多的人想推翻土司统治,渴望翻身主宰自己的人生。信仰这种曾经离这些有血有肉土家汉子很遥远很陌生的字眼,突然沸腾起来,升华成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即使再多的人流血牺牲,能站起来的依旧得战斗下去,势不可挡。看台上下的打斗愈加激烈,他们的斗志亦愈被激发出来,当田虎抓住王爷的那一刻,战斗突然止住了。这对委曲求全多年已失去反抗心的寨民来说,眼前所发生的或许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梦,还未惊醒。而对田虎来说,却是一个残酷的梦,她的手里紧握着这个寨里最高统治者的生命,却依旧救不出自己心爱的丹妹。我仿佛看到那个昂首站立在高台之上身着红装的姑娘,当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挟持着王爷,她应该感到很骄傲吧,毕竟千百年来还没有哪个汉子敢在王府门前撒野,更别说把刀架在王爷的脖子上。但她知道王爷的诡计,交换人质、保你平安只是一句空落落的话语。那一刻,安然来临,她纵身一跃,美丽决绝……

三百年后的今天,我依旧被这个女子的勇敢而感动着,并试着透过她与她母亲的悲情命运去窥探那代人的爱恨纠葛,去了解那些为了人生自由而奋战过的土家儿女的过往人生。对我们而言,那只是一段凄惨绝伦的历史与爱情的混合记忆。可是,对三百年前鄂西大山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来说,却是刻骨铭心的伤痛和记忆。很多很多年,他都不愿想起当年,因为对他而言,往事,并不温暖。

 

0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