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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苗寨旅行杂谈 |
分类: 萍踪 |
在贵阳和major会合后,出发去凯里。两个人结伴而行,比起一个人独自闯荡更应该勇往直前,便临时决定,调整当天在凯里青年旅舍住宿的计划,直接乘长途车去西江苗寨,住宿在苗寨就地解决。
Major是听信了我在绿野的一番鼓吹,“本姐姐有多年游走经验,功略准备完善,善于带新人上路”,也不加考证,懵懵懂懂地就跟上我了。后来才知道这家伙其实是混绿野的资深人物,具备绿野人良好的户外素质。这次,由于他对黔东南几乎是一无所知,只好完全服从我的指挥。作为回报的是,同行的路上他把我这个陌生姐姐照顾得很周到。
车上已有两个背包客,两个上海MM,和我们一见如故,当即约定到苗寨一起拼吃拼住。途经南花寨的时候,又上来两个年轻人,一打听,广东MM出来一个月了,此次是约见凯里的网友,也是去西江的。车上只有我们六个说普通话,互相交流着最热的旅行情报。
车行三个半小时到达西江,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苗寨,号称千户苗寨,清一色的枫木吊脚楼,依山傍水,高低错落,层层叠叠分布在群山之间。车上的售票员阿秋就是本寨的姑娘,她邀请我们六个住在她表姐阿浓家。这个寨子的客人不少,重庆大学美术系的学生正在这里写生,几乎把阿秋阿浓家住满了,我和广东MM被分配到相距不远的李玉福家。文质彬彬的退伍军人李玉福,吹芦笙的功夫一流,更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农民画家。他给小楼取了个很讲究的名字,枫香阁。室内墙壁上挂满了他自己的美术作品,色调鲜艳,全部是本土民风民俗的题材,把整个小楼布置得很文艺。
苗寨很大,只有一条主街,不是赶集的日子,街道很清静。
除了卖解放鞋的地摊和卖蜡染银饰的小铺子,几乎没有其它的商业,来回一趟也不过二十分钟时间。我们五个各自单独行动,一群调皮的孩子很熟络地围着上海MM打闹。我漫步到后山的阿秋家,这里正在大兴土木,说是要建造一个摄影家俱乐部。阿秋的姐夫是黔东南州著名的摄影家,ID山汉子,他对我的器材好生羡慕,又摇头说,今天的天气很不妙,只怕拍不出什么好片子。
寨子里要来一些尊贵的客人.照规矩,主人是要用隆重的仪式来待客的。于是家家户户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派出一个人来接客。
客人到村口的时候,男人卖力地吹着芦笙.牛角里盛满了苗家自酿的米酒,女人们佩带着叮当作响的银饰,一身盛装,殷勤地把酒送到客人的嘴里。这酒客人是不能用手接的,只需抿着嘴凑过去,浅尝辄止。若能豪迈地一饮而尽,会赢得大声的喝彩。
西江的女子生得美,也很懂得打扮自己的美。她们全部的财富不愿意藏在箱子里,而是体面地穿戴在自己的身上,华丽是张扬,精致是手艺,每一个都光彩夺目,让你看着羡慕不已。
西江的村民热闹的时候免不了要载歌载舞,所以在村子的中心有一个广场。
我们赶巧,有机会看到他们自编自演的舞蹈,我用DV记录下他们的歌舞,和电视节目中的歌舞表演有很不同的气氛。
李玉福和阿浓都是舞蹈队伍中的主要角色。到最欢快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挤进去一起跳.这时候,我可是热血沸腾,全身的骨头都痒,可惜左手是DV,右手是笨重的尼康D200,恨不能分出几只手几个身子出来。于是很自大地想,下次出来拿着这些器材,就要考虑带一个摄影助理了。
晚上我们六个人在阿浓家吃晚饭,酸汤鱼是今晚的主菜。戴着牙套的上海MM和西江的孩子吹牛说,你们西江人爱美,把银子穿戴在身上,我们上海人爱美,喜欢把银子贴在牙齿上。孩子们倒是信了,可是不多久,该MM就在村寨的山坡上跌倒了,脚崴了,肿得老大。
阿浓的烹饪手艺不错,我们都有点腐败的享受了,装着两斤米酒的瓢很快就喝得见底了。家酿米酒的味道很醇厚,后劲很大,一会儿的工夫心里头热乎乎的。我们女子的脸蛋都是红彤彤的,俏丽了几分。大家忽悠着每人一个即兴节目,Major干脆拿起阿浓的抹布和围裙,跳起了东北二人转。阿浓好客得很,又奉送我们好酒一斤,劝酒的歌儿唱了一首又一首。直到我们一个个醉醺醺地歪倒在板凳上傻笑。
摸索着回到李玉福家,画家在外面也喝多了酒,和我谈创作的兴致很浓。
老实说,我很欣赏这位自学成才的艺术家,他的谈吐很有味道。他最得意的是只唱了三天的情歌,就把老婆娶到家了,现在有两个儿子。
李家的枫香楼是寨子最好的位置,雨滴滴答答落地下来,美人靠有点微微的凉意,坐在上面看远处的灯火,什么都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