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第一场雪中降落_以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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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第一场雪中降落

(2010-01-05 12:50:30)

标签：

俄罗斯

旅行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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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第一场雪中降落（日记100103）

文图/以煜

在莫斯科谢列梅杰沃机场登机前就听说，北京明天中到暴雪。是时，莫斯科时间21点30，已经是天气预报中所说的明天凌晨2：30了。“暴雪”，是个好兆！却又有几分担心：飞机能顺利降落么？

雪，这个大自然的精灵，自从2002年我初到莫斯科时，就以百年不遇的强暴，将我商场陷落的污浊冷冻，又将童年的知觉唤醒。那个冬天，是我走出东北边陲小镇30多年之后罕见的冷，零下37度，也是莫斯科百年不遇的。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整个身体萎缩，如入孩提......

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冥冥中觉得，雪，就是我知觉中的神灵，将我心头的阴霾驱逐，引领我以童年的知觉，到踏上理想国属于我的陆地。

从此，每遇雪，我都莫名地欢心不已。可北京暴雪......

依然是海航,来时是HU7985,莫斯科起飞就变成HU7986了。

与琛同往。这位在莫斯科打拼了10年的小弟兄，已经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此行，他要把3岁半的小女宝儿带回国，送到爷爷奶奶身边。

琛的经历，也是70后海外游子的普遍经历——怀揣一个梦想，一搏就是10年。

如今，琛作为天人茶在俄罗斯的经理人，操掌着由二十多个纯种的俄罗斯人组成的精英团队，在俄罗斯这个号称世界第三大茶叶市场的品牌纷争中，精耕细作，佳绩纷呈。如今，为了让3岁半还没见过爷爷奶奶的小女了却牵挂，提前接受汉语教育。琛和云决计送小女回国，放到想孙女想的睡都睡不安生的老两口身边。

隔辈亲。一年前琛讲过他父亲想孙女的故事，历历如昨。琛说，他父亲从部队到地方，身上的军人的气质不减，严厉自不必说。30岁前，琛一直威慑与父亲的严厉，交流很少，可30岁以后琛变了，父亲也变了。宝儿一岁多的时候，一次琛跟父亲通话，父亲说：“你知道我见到我孙女后第一件事是什么？”琛不解，父亲说：“我要把宝儿的裤子扒下来，把她的小屁股打红了！”琛先是一惊，稍后才明白，那是爷爷对孙女思念到极致的亲昵。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爱抚；是一个有着军旅经历的男人最彻底的示爱方式。琛从没见过父亲如此深情，说这话时，我的眼睛有些潮湿。

这次无论如何要把宝儿送回去了，琛说，不然，我父亲吃不好睡不好。生怕我们舍不得宝儿，临时变卦。母亲私下里把父亲的这种情状告诉了琛，也借此表达了自己对孙女的思念，

舍不得是真的。琛说。分手前一个小时，他的妻子，云，哭了5次。我清楚，在莫斯科，这些个70后，一边工作，一边带孩子的情形。艰苦，却满怀希望。

临行前，云一再叮嘱琛，飞机、车上都不能睡觉，必须看到宝儿安全递交到爷爷奶奶手里时才行。

结果我看到，登机前，宝儿的背带棉裤整齐俊俏，带着云的精心。可落地时，宝儿裤子的背带像风筝的飘带，一根拖着，一个挂着，一问，琛说夜里给孩子解手时，被他急中拽断了。大男人的窘迫，被我用卡片机适时记录下来......

北京时间3号上午9：30的时候（莫斯科起飞是当地时间晚：9：30，一个时间的巧合），广播里传出，飞机已开始降落，打开遮光板一看，哇，北京的天空白雪皑皑，整个世界依然迷蒙着莫斯科的迷蒙。

雪将两个世界大都市融为一体，没有视觉的差别。坐在本架飞机的第一个座位K1,能够看到机场雪中的繁忙；能够看到，机场的跑道在雪中隐约成一条浅浅的直线；能够看到，接到命令的飞机，缓缓地划在跑道上滑行......

事后听说，在我们下了飞机一小时后，机场停运，400多架航班停止起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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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本架飞机的第一个座位K1,能够看到机场雪中的繁忙；能够看到，机场的跑到在雪中隐约成一条浅浅的直线；能够看到接到命令的飞机，缓缓地划在跑道上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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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琛同往。这位在莫斯科打拼了10年的小弟兄，已经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此行，他要把3岁半的小女宝儿带回国，送到爷爷奶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