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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犀利#鸭子听雷

(2013-05-07 10:11:02)

幼小的我,听外婆说起“鸭子听雷”,便常常想象,一群灰黄的鸭子,在田里突然遭遇雷声,便一齐伸长脖子,然后一动不动的样子。想到入迷时,也会稍稍伸长脖子,仿佛也是一只鸭子。

长大之后,理智见缝插针,挤得鸭子无法容身。渐渐的,我远离了鸭子的境界。遇到雷声,不再伸长脖子、一脸呆滞,而是捂上耳朵,想着光影与声音在空气中的传播速度,望向窗外,等待撕裂黑空的闪电来临。

我在学校,一待就是二十多年。风雨不算多,偶尔遇到,不惊不乍,不慌不忙,掩耳望窗,笑看闪电。知识的装备,理智的武器,让人懂得越来越多的道理,眼光愈发犀利,内心愈发冷静。于是,我不再是一只鸭子,不再惧怕雷声,电闪雷鸣与风和日丽,同样都是风景,可看可不看。很多事于我,也淡也不淡。日语,可学可不学。博士,可读可不读。《非诚勿扰》,可上可不上。所以有人问“为何做”时,我总难免踌躇,可谈可不谈。

尤其《非诚勿扰》之后,质疑与声讨扑面而来,电闪雷鸣,各种狰狞,极力划破平静。我总是捂上耳朵,睁开眼睛,看着他们在黑夜的幕布下张牙舞爪地现形。然后踌躇,为何他们想不通,用扭曲的眼光看人,扭曲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然后又醒悟,我用犀利的眼光看着他们,其实锋利的刀锋正对着自己,不经意间,竟然刺伤了鸭子的心田。我不想因为莫名其妙的陌路人,变成一个太会讲理的女人。于是我决定,在最无语时,舍弃犀利的风格,化身呆萌的鸭子。风狂雨大、妖魔现身之时,它会先伸长脖子,一愣一愣,一动不动,没有理性的思考,更没有强力的回击,只会默默地想念一起玩儿的猫猫狗狗。

 

雷声1:你利用微博,宣传自己的新书,露出狐狸尾巴了!

我:教书已4年多,出书已3本半。无论有没有《非诚勿扰》,我都在微博写工作、记生活。再说,用微博来宣传又怎样?你爱宣传自己的大头照、泳装照、名牌包,而我爱写自己的新东方。

(那也不能证明你不是来炒作的!)

鸭子伸长脖子,一愣一愣。它想起某一天,自己生了一个蛋,惹得大黄狗隔着栅栏喊:“鸭子!你露出狐狸尾巴了!”它没听懂:“狐狸嘎?”大黄见它装傻,更生气:“炫耀会生蛋汪?”“没有嘎。”“那你还嘎嘎叫!”“俺生蛋不生蛋,都只会这么叫嘎。”“看不起我们不会生汪汪汪八蛋?用那么圆的眼睛瞪我?”“俺眼睛就长这样嘎。”“那也不能证明你没有很得意汪汪汪形!”“嘎?母鸡也会生蛋嘎!生蛋不稀奇嘎。”“母鸡是一只贱鸡!下了蛋就咯咯叫。你是一只贱鸭。上顿炖了她,下顿吃了你。汪汪!”

鸭子歪歪头,想不通:为什么大黄只许自己汪汪叫,不许它嘎嘎叫?大黄会来抓自己吗?嘎嘎?怕怕!

我想告诉鸭子,大黄两个眼睛都在盯别人的缺点,忘了留一个眼睛看自己,所以它听不到自己的叫声更惹人厌。它不会下蛋,很自卑,才会诋毁你。真正比你厉害的动物,是不屑跑来嘲笑你的。另外,大黄不会抓你,因为叫得越响的,往往越没有行动力。但它还会继续骂你,因为骂人不用承担后果,所以孜孜不倦地自损形象而毫无察觉。但是我终于还是没有告诉鸭子,因为我喜欢看它傻不啦叽的样子。

 

雷声2:既然你声称自己不是炒作,为何要申请认证“《非诚勿扰》女嘉宾”的身份? 怎么不改掉?

我:这是新东方辅助认证的,如果要更改,得上传资料,证明我不是。另外,即使不是新东方帮忙的,答案也是不可以。老和尚背美女过河后,心里早就放下了。而小和尚修行不够,总念念不忘:您怎么能背女人呢?又如《西游》里的老和尚说,心中无肉,吃肉又何妨。

(我就想问问你敢不敢把它去掉?)

鸭子伸长脖子,一愣一愣。它想起某一天,大黄冲波斯猫吼道:“骚猫!”猫伸了伸懒腰:“喵?”“把‘波斯小姐’的奖牌放在桌子上,生怕我们不知道吗汪?”“不是人家放上去的哪喵。”“汪!有种你让主人拿下来。”“人家办不到呀喵。”“自恋狂!拽猫!倔猫!骚猫!”“人家不是喵。”“那敢不敢把奖牌打碎汪?敢不敢把毛弄脏汪?敢不敢把那小碎衣服咬烂汪?敢不敢咬伤主人汪?”“人家做不到嘛,喵呜喵呜……”波斯小姐站得很直,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她一个绿一个蓝的眼珠盯着鸭子,似乎要哭。

鸭子仍然歪歪头,想不通:奖牌能吃吗嘎?大黄爱上波斯小姐了吗嘎?这就是所谓的“打是情骂是爱”吗嘎?

我想告诉鸭子,这就是所谓的“欲加之何患无辞”。大黄的确盯上她了,因此她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哪怕她把名字改了,不叫“猫猫”,叫“毛毛”,它仍然会咬定,她只是换了艺名,还是为了“出名”。就算她离家出走、隐遁森林,也只能换来大黄清静两天。经过一番深入思考,它仍会认定这又是一场新的炒作阴谋,甚至还能想到“波斯小姐隐姓埋名”成为各大版面的新闻标题。但是我终于还是没有告诉鸭子,因为我喜欢看它傻不啦叽的样子。

 

雷声3:你这个拜金女! 你留灯的男嘉宾,哪个不是高富帅?

我:你从他们身上看到了“高富帅”三个字,我从他们身上看到了“阳光”与“积极”两个词。前者是你看人的标准,后者是我看人的标准。

(你怎么证明你不拜金?)

鸭子伸长脖子,一愣一愣。它想起某一天,波斯小姐招待它,请它喝剩下的半盆牛奶。“喵,你试试。”“嘎,颜色怪怪,像嘎嘎洗发水。”“尝尝,很香哒喵。”鸭子闻了闻:“味道怪怪。”“亲,人家爱喝,大黄爱喝,所以你爱,你爱,你一定也爱喵!”鸭子拒绝不了这番好意,捏着鼻孔勉强尝了一口。波斯小姐等它给好评呢,它却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河边去了。波斯小姐在原地优雅地目送它:“不好意思承认牛奶好喝?真傲娇,喵。”

鸭子一边漱口,一边想不通:波斯小姐为什么要让俺喝洗发水? 她讨厌俺吗嘎?

我想告诉鸭子,每个生物的喜好不同。而大家总是容易理解与自己相同的,不大能理解与自己不同的。自己拜金,总觉得天下人都必须最爱钱。就算别人说真不那么爱,他也觉得那是谎言:“你爱!你爱!你就爱!”但是我终于还是没有告诉鸭子,因为我喜欢看它漱口漱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雷声4:你真好意思,竟把自己和骆琦相提并论!

我:财富或许有等级,但人并没有等级。她是我在节目上认识的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如果你有一天和女神拍个合影,吃个饭,秀个照片,你父母会觉得你低她一等,十分不配吗?如果你觉得自己和某个明星生日偶然一致,还有一些巧合,也是某种缘分,你父母会觉得他们生出一个厚颜无耻的小人来吗?你有一天也会为人父母,你舍得用这样恶毒的眼光去看你孩子吗?

(你差骆琦不知多少个档次!真不害臊。)

鸭子伸长脖子,一愣一愣。它想起某一天,主人抱大黄进电梯,刚好遇到邻居抱着另一条大狗John,据说是西洋名犬。主人憨厚地笑:“我们大黄是普通的家犬。”一连几天,大黄都抬不起头来,觉得鸡鸭鹅猫它们都在背后悉悉索索地议论它,嘲笑它。第五天,它终于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来:“John那么高端洋气,而我,连名字都这么土……上天为什么要让我们在同一个电梯里相遇汪?既生黄,何生John……”

鸭子歪歪头看它,一如既往想不通。它扑扑翅膀,拍拍大黄的肩膀:“不能这样说嘎嘎。”

突然,我没有什么想对鸭子说的。瞬间,想起了孙燕姿的《天黑黑》:“原来外婆的道理,早就讲给我听,下起雨,也要勇敢前进。我现在,好想回家去。天黑黑,欲下雨,天黑黑,黑黑……”

我看着鸭子,眼前有些模糊。我是什么时候起,与它渐行渐远的呢?我是什么时候起,强大到能与雷对抗的呢?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约定俗成的东西,有很多被规定的褒义与贬义,比如“强”似乎比“弱”好,比如“不屈不挠”似乎比“屈挠”强。他们说我面对非议不卑不亢、不屈不挠,我总觉得不太对。他们说我工作学习雷厉风行、雷打不动,还是哪里不太对。胸口似乎有一个小东西,听到“雷”时,仍然在试图伸长它的脖子。它多久没以清晰的形态出现在我眼前了呢?那是我回不去的过去吗?还是我一直在追求的未来呢?

 

人容易觉得自己特别“对”,非常有“理”。越扭曲的人越觉得自己有理,遇到异类,特别想去铲除对方,以“正义”的名义施加暴力,尤其是网络暴力,因为没有后果,没有责任。

我听雷已久,觉得自己也很有“理”。然而这样一来,我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于是,我重新觉得,生活中,最通达的状态是谁都有理,但谁都没有理。谁都有理,所以你对,别人也未必错。谁都没有理,多反省自己,多退让一步,脚下自然就铺开了一条大道。天雷滚滚时,别忘了做一只鸭子。一只不争的、因而更加强大的鸭子。面对天雷莫名其妙的咆哮,愣一愣,想到猫猫狗狗。再愣一愣,想到猴子和猪。最黑暗的时候,想到妖魔鬼怪。

然后,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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