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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析读之如何修仁义7:事君、辞受必以其道,方可成为君子(大丈夫)

(2016-06-25 08:27:21)
标签:

真实儒学

文化

教育

历史

杂谈

分类: 《孟子》析读

3.8事君、辞受必以其道,平世则忘己以安民,乱世则修己而独善。

周霄问曰:“古之君子仕乎?”孟子曰:“仕。《传》曰:‘孔子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出疆必载质。’公明仪曰:‘古之人三月无君,则吊。’”; “士之失位也,犹诸侯之失国家也。《礼》曰:‘诸侯耕助,以供粢盛;夫人蚕缫,以为衣服。牺牲不成,粢盛不絜,衣服不备,不敢以祭。惟士无田,则亦不祭。’牲杀、器皿、衣服不备,不敢以祭,则不敢以宴,亦不足吊乎?”;“古之人未尝不欲仕也,又恶不由其道。不由其道而往者,与钻穴隙之类也”。是故君子应怀欲仕之心,且可急,然不以其道不处。

禹、稷当平世,三过其门而不入,孔子贤之。颜子当乱世,居於陋巷,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颜子不改其乐,孔子贤之。孟子曰:“禹、稷、颜回同道。禹思天下有溺者,由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由己饥之也,是以如是其急也。禹、稷、颜子易地则皆然。今有同室之人斗者,救之,虽被发缨冠而救之,可也。乡邻有斗者,被发缨冠而往救之,则惑也”,禹、稷处平世,治事而忘己;颜回处乱世,清居而独善,故孟子曰:同道。被发缨冠者,言急切以至不得冠戴之隙,遂极易被误当作斗殴者

孟子去齐。尹士语人曰:“不识王之不可以为汤武,则是不明也;识其不可,然且至,则是干泽也。千里而见王,不遇故去,三宿而后出昼,是何濡滞也?士则兹不悦。”高子以告。孟子曰:“夫尹士恶知予哉?千里而见王,是予所欲也。不遇故去,岂予所欲哉?予不得已也。予三宿而出昼,於予心犹以为速,王庶几改之!王如改诸,则必反予。夫出昼,而王不予追也,予然后浩然有归志。予虽然,岂舍王哉!王由足用为善,王如用予,则岂徒齐民安?天下之民举安。王庶几改之!予日望之!予岂若是小丈夫然哉?谏於其君而不受,则怒,悻悻然见於其面,去则穷日之力而后宿哉?”尹士闻之,曰:“士诚小人也”。孟子辞仕之道,仍在求仁政之道行,既去,尤望“王由足用为善”;虽遇俗讥,无损焉。

君子接受国君馈赠,“其交也以道,其接也以礼,斯孔子受之矣。”万章曰:“今有御人於国门之外者,其交也以道,其餽也以礼,斯可受御与?”曰:“不可。《康诰》曰:‘杀越人于货,闵不畏死,凡民罔不憝。’是不待教而诛者也。殷受夏,周受殷,所不辞也。於今为烈,如之何其受之?”曰:“今之诸侯取之於民也,犹御也。苟善其礼际矣,斯君子受之,敢问何说也?”曰:“子以为有王者作,将比今之诸侯而诛之乎?其教之不改而后诛之乎?夫谓非其有而取之者盗也,充类至义之尽也”(“充类至义之尽”者,言虽皆可曰盗,然亦有所殊异者也)。万章以当时诸侯取民重如盗,故不当受其馈,是绝可教者也,如能其交也以道、其接也以礼,则堪为可教导者,君子之则在导之向仁。

孟子对古之君子辞受之道总结云:“所就三,所去三。迎之致敬以有礼;言,将行其言也,则就之。礼貌未衰,言弗行之,则去之。其次,虽未行其言也,迎之致敬以有礼,则就之。礼貌衰,则去之。其下,朝不食,夕不食,饥饿不能出门户,君闻之,曰:‘吾大者不能行其道,又不能从其言也。使饥饿於我土地,吾耻之。’周之,亦可受也,免死而已矣”;此外,孟子还比较了伯夷、伊尹、柳下惠和孔子的事君、辞受之道:“伯夷,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横政之所出,横民之所止,不忍居也。思与乡人处,如以朝衣朝冠坐於涂炭也。当纣之时,居北海之滨,以待天下之清也。故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伊尹曰:‘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曰:‘天之生斯民也,使先知觉后知,使先觉觉后觉。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此道觉此民也。’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妇有不与被尧、舜之泽者,若己推而内之沟中,其自任以天下之重也。柳下惠不羞汙君,不辞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遗佚而不怨,阨穷而不悯。与乡人处,由由然不忍去也。‘尔为尔,我为我,虽袒裼裸裎於我侧,尔焉能浼我哉?’故闻柳下惠之风者,鄙夫宽,薄夫敦。孔子之去齐,接淅而行。去鲁,曰:‘迟迟吾行也,去父母国之道也。’可以速而速,可以久而久,可以处而处,可以仕而仕,孔子也”;孟子认为皆圣贤之道也,进而总结:“伯夷,圣之清者也;伊尹,圣之任者也;柳下惠,圣之和者也;孔子,圣之时者也。孔子之谓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之也”。伯夷清道之笃,能使顽、懦之徒闻而亦有所守,柳下惠洁身之重,能使浅薄之辈闻而亦趋宽厚;唯孔子之道能守中正仁恕也;是故而曰:“伯夷隘,柳下惠不恭”。然而,伯夷、伊尹、柳下惠虽辞受之道不同,其追求仁的目的却是一样,“居下位,不以贤事不肖者,伯夷也。五就汤,五就桀者,伊尹也。不恶汙君,不辞小官者,柳下惠也。三子者不同道,其趋一也。”“一者何也?”曰:“仁也。君子亦仁而已矣,何必同?”故皆圣贤之道也。 


3.9 修仁义的最高境界是成为君子(大丈夫),以下分笃道之坚而不论穷达、行有不得自反于己、安感官之欲而成仁义之性、君子所乐与君子所性四部分加以说明:

1)笃道之坚而不论穷达:

君子守义遵道已成为自身的品性,不以命运而改变,不以境遇而变化,穷困也不失于义,发达也不脱离于道,所以,君子穷困时独义于身,发达时则行道造福天下:“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尊德乐义,则可以嚣嚣矣。故士穷不失义,达不离道。穷不失义,故士得己焉;达不离道,故民不失望焉。古之人,得志,泽加於民;不得志,修身见於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2)行有不得自反于己

君子必率先行仁,行有不得者则必反求诸己,是君子笃行和修身过程中的重要自省,是秉持中适是非观的起点,也是为政者的施政举措对百姓不期反映的必要态度。首先,君子必率先行仁,“君子所以异於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吕氏春秋》亦云“君子之自行也,敬人而不必见敬,爱人而不必见爱。敬爱人者,己也;见敬爱者,人也。君子必在己者,不必在人者也。必在己,无不遇矣”(无不遇者,人皆恒爱、恒敬之也)。其次,如有不得,则必先自反省:“爱人不亲,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礼人不答,反其敬。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其身正而天下归之”,“仁者如射,射者正己而后发;发而不中,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同时,孟子又举例说明君子行有不得者皆先反求诸己的过程(也是笃于中适的起点),并得出结论,君子因常心怀自省,所以没有突然不测的祸患:“有人於此,其待我以横逆,则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仁也,必无礼也,此物奚宜至哉?其自反而仁矣,自反而有礼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忠。自反而忠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曰:‘此亦妄人也已矣。如此,则与禽兽奚择哉?於禽兽又何难焉?’是故君子有终身之忧,无一朝之患也”(终身之忧者,忧其德也:“乃若所忧则有之:舜,人也;我,亦人也。舜为法於天下,可传於后世,我由未免为乡人也,是则可忧也。忧之如何?如舜而已矣”)。

3)安感官之欲而成仁义之性

感官之欲是人的本性,但君子在口目享乐的感官之欲方面,能做到安于命而不受纵于性;而在修仁义礼智方面,修成性而不只安于命,所以,孟子曰:“口之於味也,目之於色也,耳之於声也,鼻之於臭也,四肢之於安佚也,性也,有命焉,君子不谓性也。仁之於父子也,义之於君臣也,礼之於宾主也,知之於贤者也,圣人之於天道也,命也,有性焉,君子不谓命也”。口之于味、目之于色、耳之于声、鼻之于嗅、四肢之于安佚,这些都是感官所欲之性,是否能够得到,就要看命运机缘了,一般人是依本性之欲去做、去追求的,而对这些感官所欲之性,君子只承受命运所赐(而无怨),不去考虑、强调本性的欲望(节抑不肖性);仁之于父子、义之于君臣、礼之于宾主、知之于贤者、圣人之于天道,这些都是五常五伦的价值观准则,对于一般人是否修成具备,就看命运机缘了,但对修仁义而成君子的人来说,却已是修成之本性所具备的品格(所谓仁义礼智根于心),在这方面,君子只依修成之本性去做、去追求,不靠命运机缘。

但如何能在口目耳享乐的感官之欲方面做到安于命而不受纵于性?而在修仁义礼智方面,修成性而不只安于命?孟子提出的方法是寡感官之欲,方能多存仁义之性:“养心莫善於寡欲。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这里要注意的是:孟子以寡欲言修性,与其人性本善的观点是一脉相承的,尚未认识到人具仁贪两重性、修性之要在其度之适的把握,故曰“有欲而节”;但寡欲并非灭欲、无欲,本质仍同“有欲而节”(后被程朱理学发展成所谓“存天理,灭人欲”,就偏误了),所以,对陈仲子过分的苛己苦廉,孟子评价说:“於齐国之士,吾必以仲子为巨擘焉。虽然,仲子恶能廉?充仲子之操,则蚓而后可者也。夫蚓,上食槁壤,下饮黄泉”、“若仲子者,蚓而后充其操者也”(过之尤不及,皆非也,为廉者,仲子过之,故非之)

4)君子所乐与君子所性

君子三乐,乐孝悌之行,乐天命人事之正,乐英才之教化,这是居易以伺命和为官率民阶段的个人所乐,但受命成为君王之后,就要发生变化,所以,孟子说:“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又曰:“广土众民,君子欲之,所乐不存焉。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君子乐之,所性不存焉。君子所性,虽大行不加焉,虽穷居不损焉,分定故也。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於心,其生色也睟然,见於面,盎於背,施於四体,四体不言而喻”;这是君子受命不同阶段所欲、所乐、所性的递进层次;乐者,兴致取向也。一旦成为君子(为政治民的官吏),就须有君子之乐好(三乐),而不同于常人随性之好;一旦成为君王(王天下、广土众民),就再难有作为普通君子之乐好了,其所乐好者,是“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的君王之乐好,与此同时也不能再以常人之性为性,而须转变为“君子所性”。普通君子的三乐虽属个人之乐,但皆仁义礼智得全之乐(明德笃道者之乐也),实际也是成为君子的要求;可如果王天下成为君王,这种一般的君子之乐就会转变成君王之乐,即“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中天下而立”则明道,“定四海之民”遂民安,故君王之乐,又是普通君子能有三乐的基础。广扩疆土、汇聚更多百姓(王天下)是君王所追求的,但一旦地辟民聚,君王就要用心于“其道大行,无一夫不被其泽”,所以具体治民教化之类的日常政务不可能亲力亲为(自然再难有这方面的个人乐好,而需选拔其他君子为之),同时,亦更加远离常人之性了,故曰“所性不存焉”,常人之性,不仅指感官之性(“口之於味也,目之於色也,耳之於声也,鼻之於臭也,四肢之於安佚也,性也”),更是指“心缘利动,言为甘闻”的好恶之性,《旧唐书》尝曰:君人者,中智已降,亦心缘利动,言为甘闻,志虽慕于圣明,情不胜于嗜欲,徒有贤佐,无如之何,所以礼经戒其勿畜。…玄宗以圣哲之姿,处高明之位,未免此累,或承之羞,后之帝王,得不深鉴?!”“君子所性”则是专指把贤性之本发扬、巩固成为君子特有的品性,即君子修成之性(仁义礼智根於心所表现出来的结果)这是君子须承担的社会责任决定的,故曰“分定故也”;其能“分定”者,因安于欲之性而成于仁义之性也(即已修成君子)


孟子曰:“有不虞之誉,有求全之毁”;人做事过程中,有意想不到的成就而受到褒奖,也有因追求尽善尽美而导致的责备甚至污蔑。君子但修己者,不可心存不虞之幸,亦不可弃求全之道,这也是“君子所性,虽大行不加焉,虽穷居不损焉,分定故也”的具体体现。知人者,不可因不虞之誉而识人、举人,亦不可因求全之毁而黜人、误人;孔子也说过:“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论语)

综上,孟子对修仁义之道的论述,既是君子修身以成仁义之性的指南,也是个人修为过程中,普遍的重点和难点问题,所以,实际也是为君、为官者在率先垂范推行教化过程中,着重对百姓诠释和培养的细节方面,以更快、更深地淳化民德、移风正俗的要领。

--引自汉朝兄弟儒学的新浪博客:九、《孟子》析读-1(《儒学浅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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