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大半月
(2012-10-11 00: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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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节高尔夫感情 |
天空湛蓝,微风拂面,莫辜负了好时光。
九月下旬,下场——练习场。
站在打位上,把杆横在脖后转腰。俄而,开打。几个球后,左边清脆的一号木声,球远非目之所及。回望,一40岁眼镜男,姿势甚好。讨教,该人直率,“你打球有大问题!”“啊?”“你过来教她。”他叫住了一个熟识的女教练。
“你打几个球我看看。”我打了几个。“你不能用左手握杆打右手球。”我告知左撇子。“我的一个女学员托我卖一套女式左手碳杆,八成新。我拿来你试试。”
我按她教授的方法轻松地挥了两次,70多码。右边挥杆时,使出吃奶的劲,最远50码。“好!你适合用左手杆。”我历来左手干巧活,右手做笨重事。
一千块钱拿下13支杆,除7铁磨损外,其他八九成新,甚至没用过。
左手打一阵,右手打一阵。左手教右手,两边挥杆都轻松了。210个球,“眼镜”送我百十球,省得我从右自动梯上扒拉下球再推到左边转身打。好人,不知何时离去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和家导拟十一远去香港、澳门或近到石家庄和天津。节前,外地大伯来电,兄妹几个均出门,问家导能否去照看我婆婆。
诺!
大包小包,我执意帮着背包。红尘滚滚西客站,家导让我走在他后面。上过街天桥滚梯,我跑到他前面,一个瘦小男人插进我们中间。升到三分之一处,我前面的女人突然跳开,前面的七十余岁老太像一袋140多斤的面砸了下来,我的左肋一阵剧痛,仰面倒了下去。老人躺在我身上,“妈!你把人砸倒了!”女人喊,家导喊:“快扶起来!”我忍着疼,“快扶你妈!”女与一男将老太太拽了起来,家导挤了过来,和女一起把我扶了起来。刚好到天桥……
“怎么样?怎么样?”我喘不上气来,挣扎着往前挪,给人腾地。一动,全身疼,右踝骨、左膝盖……我捂着左胸哭了起来。“我不走了!咱们马上去医院!马上去医院!”站在旁边看的女子拉起她妈就跑……跑吧~老人不是成心砸我,况且我有工费医疗……
80多岁的婆婆不能没人看。我摸了摸左胸的三条肋骨,似完整;摁住胸也能小口喘气。待家导搀扶着弯腰驼背的我蹭到地面的时候,我坚决地让他进站。一步一回头,我噙着泪看着他。
昏昏沉沉。
夜,睡着,疼醒,咳嗽;睡着,疼醒,咳嗽……翌日晨,我咬着牙爬起来,肿着眼睛参加了XX地区文艺汇演。12个人的民族舞,一个不能少。
下午,照了片子。庆幸,只是肋骨肌肉挫伤,左胸鼓起一横指长宽的包。
我独自在家躺着,昏昏然。咳嗽,剧痛。
亲戚叫我去聚餐。一盘又一盘的大片烧烤牛羊肉,大家说说笑笑,频频举杯。快乐!
十一,去吃云南菜。一大桌子家人,热热闹闹。快乐!
我对火车站有了深深的恐惧。
虽剩我一个人,也要去石市看望晚期肺癌的伯伯——我父亲的老战友。
一行17人当兵,辗转几年,到达延安时只剩下他们二人。同姓,伯伯提议结拜为兄弟。
伯伯一生受过两次枪伤。一枪打中男人的命根,一个球上;另一枪,击中另一个球。20世纪50年代,伯伯和父亲商量:男孩子你留着,女孩子你给我一个。父亲答应了。母亲怀孕,临产时,伯伯、大娘来京等候。我出生,母亲抱着不放,大娘伸手来夺。母亲不语,大娘大喊:“还我的儿!”……最终,大娘含着眼泪跟着伯伯走了。
从此,我成了两家的女儿。
……
伯伯从昏睡中醒来,我使劲地亲着他枯槁塌陷满摺的脸颊。他笑了,非要起来,两人架着他坐在沙发上,我的旁边。我说着话,给他按摩了一个小时,看着他的嘴唇渐渐地有了点血色。
主治医进来了……
来回都没有买到坐票,在过道充当“看门人”。“厕所有人吗?”“没有!”进;“厕所有人吗?”“有!”等……抽烟的男人都聚集在车厢衔接处,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吸了一生最多的二手烟。捂着左胸,不停地咳。疼死我了,嗓子哑了。
为了早日康复,我买了朋友的电位治疗仪。
盘点,从10月1日到10日,我花了一万多元。该动用家导留给我的工资卡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