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跳舞相关的父母的标准或理由
(2009-06-27 05:3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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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包里装着录取通知书,在一个有夕阳的傍晚,在小县城的破车站。我坐在破旧的大巴上,小舅在大巴外,他隔着玻璃叮嘱我说:“干什么事,想你爸妈,想你爸妈让你干,你就干,想你爸妈不让你干,事儿可我可能就不对,最好别干。”
这句话给我触动很大。
我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大学之前发生了许多调皮捣蛋的事,让与我相关的人很不放心,我也时常满怀愧疚。尽管在那个下午之后,我已经十几年都在千里之外,可我时常在想我的爸妈,还有小舅那句爸妈之想是可为与不可为之标准的话。至今还能想起当时的情景,小舅,夕阳,破车,车内的汽油味。
我爸妈指定不会让我学跳舞,我想。
所以,大学几年的与舞有关的花花世界里,就没我的事儿。班级里组织跳舞,顺便为一部分人扫舞盲,当灯光迷离,满池子开始摇曳,我就转身离开。
詹姐去北京领奖,回来说,跳舞很重要,是交流和沟通的技能之一,她甚至很热心地帮大家提高舞技。尽管我可以找到各种理由为自己参与其中推脱,但我清楚地知道,我爸妈肯定不会认为跳舞就是大学生必须学会的东西,我的刻板,也是我父母的刻板。
或许有人会笑。
多大事儿。
至今,我不会跳舞。机会很多,我可以随时改变,甚至有时候,我都这样想:可能爸妈都已经做了某些改变。这些年,父母见得多了,好多事情都在变化。
这时候,我发现,有些事情,最不想变化的是自己。我不认为跳舞不好,我只是把爸妈的标准移植给自己,然后成了做不做的标准,当整个世界都在变化的时候,我发现,移植过来的父母的标准已经在我这里扎根。
所以,每当别人在翩翩起舞的当儿,我最大程度就是当个看客。我很礼貌地说,我不会。别人说,不要紧,很容易的,学学就会。其实,我已经发现,我是不想学会。
至少,我认为自己不是谨小慎微的人,但在有些事情上显得很不类。但,每当放它入父母可为与不可为的框架内,我就能找到合适的理由。
这世界变化快,脑海里父母的标准却好像一成不变,很多时候,我不说,但并不妨碍它成为我处事的方式和之所以的理由,
某天,我给上大学的弟弟说:“干什么事,想想爸妈,想,如果爸妈让你干,你就干,想,如果爸妈不让你干,事儿就不对,别干。”
说完这话,我就想起小舅和当年。
我发现,此刻,弟弟是十几年前车内的我,我是十几年前车窗外的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