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四级，外语。

一学生，一开考就抓耳挠腮，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看窗外的大树，看屋内的天花板，看墙上的标语，看老师，看同学，就不看自己的考卷。

一起监考的小张老师对我说：“你看大家，我看他”。

不老实，就让老师盯上了，小张老师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死死地盯着他。

考试共100分钟，小张老师的目光在他那里90多分钟，很专注。

还有几分钟考试就结束了，大家准备交卷。这位学生好像有些恼火，朝小张老师招手。

“我说，你就是想和我过不去，是吧？”，小张老师还没走到他跟前，他猛地冒了一句，声音好像不小，大家都听见了。

“你干嘛要一直盯着我”，他加了一句，很生气的样子，质问。

大家都看他。我倒吸凉气：见过牛的学生，没见过这么牛的。情况有点复杂。

“你知道我干嘛一直盯着你”，小张老师平静地说：“我的职责是盯着这个考场里的每一个人”，小张老师看着他。“你老老实实考试，我干嘛盯你，你为什么问这个，是不是心里有鬼！”

他好像还要说话，小张老师没给他机会，直接说：“把你藏在右口袋里手机拿出来”。

他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