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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志之天王本纪 三

(2006-04-05 02:22:35)
分类: 天国志
十五日,艇军罗亚旺平南攻永安州,劫长寿墟。亚旺后更名大纲,广东揭阳人
,矫健善战,清吏畏之侧目。
廿七日,清皇太子奕詝嗣,诏改来岁为咸丰元年。
二月十日,清廷以李沅发纵横湘桂,所在莫能御,革湖南提督英俊职,以四川
提督向荣代之,荣字欣然,四川大宁人,寄籍宁夏固原,宿将知兵,所向有功
,故任之。
前岁秀全自东返,尝于众大言,曰上帝有谕,人将瘟疫,宜信者得救,众且信
且疑而已;至是粤西疫果大作,紫荆山左右诸乡各水病亡相继,秀全略通医理
,与会众习医道者李俊昌、何潮元等悉心防诊,是故拜上帝会群居之田心、花
雷二水罹病者最少;韦昌辉妻亦有寂,秀全亲往诊之,一贴而愈,已是昌辉益
感奋,而四乡村民,无论拜上与否,咸大异之,以为能驱鬼逐怪,医瞽哑疯瘫
诸般怪疾也。秀全等因而潜布谣言隐语,曰“三八廿一,禾乃玉食,人坐一土
,作尔民即”,盖隐语,言秀全得天命也,自后信从者愈多。
时会众首要者知谋国事者,尝悉家财以献秀全,盖欲立效肇始,以立元勋之效
而已,秀全坦然纳之无忌。朝贵等以为不可,乃托天兄口,诫以酌情取受。
秀全自以天命所归,士众归心,有德色,颇忘顾忌,尝潜衣赭,炫于左右。廿
三日,天兄下凡,诫以谨密,不可命外小见,外小,天国所以言百姓未拜上者
也。
秀全性刚愎,厉声作色,群下股栗,往往不敢尽言。朝贵等欲其和以处众,乃
托天兄口诫之,曰牡丹虽好,也要绿叶扶持。
时各地会众首要者陈廷扬、黄成德、黄期升、石福隆、余廷璋、蒙上升等次第
应招赴平在,秀清、朝贵屡托天父天兄口,慰勉会众认实天父天兄与秀全,一
心扶主勤王,且严命秀全、云山四乡潜藏,托言避吉,实不欲其亲政务而已。
四月,秀清忽口哑耳聋,耳孔出脓,眼内流水,几成病废,秀全倚秀清为干城
,闻之大惊,仓惶不知所适,会中大柄,遂集诸朝贵一人,而以韦昌辉、石达
开及陈玉书、秦日纲等为臂助。玉书立国后无闻,辛酉壬戌岁,有庥天安陈玉
书者守平湖,然爵卑任闲,恐非一人也。
天地会与清军战益酣,会众中间有与天地会徒通者,亟欲兴兵,以乘其时,秀
全闻,颇颌之。朝贵不之然,而重违其意,廿二日,托天兄口,命会众坚忍待
时,以俟妖对妖相杀尽惫,方可举事。天地会山堂林立,堂辄设香堂,拜邪神
,又,部众多游民,尝滋扰,民颇不堪,故朝贵以妖目之。
秀全志大而才疏,好为大言,亟亟乎欲事功,而颇不谙实务,会众聪颖者口虽
不敢与校,心固不能无疑。六月十九日,天兄下凡于旧合,诫以做事须想长远
,莫顾眼前,又勉以增志气,顶起天父天兄纲常,以服众人之心。
时秀全后母李四妹、后妻赖莲英,兄仁发、仁达等皆自花县至。去岁十月初九
日,赖氏诞子于乡里,仁玕以箸拈阄,名之天贵,至是,襁褓携来,秀全乃见
及之。
秀全初不喜天贵之名,更其子名曰贵福,后复改天贵,迨立国天京,又更名曰
洪天贵福云。
朝贵不知书,虽与秀全、云山等同志,而心终嫉嫌芥蒂,每托天父下凡,厉色
以折辱之。秀全、云山以所图者大,益谦恭,不以为意。
秀全妻子等虽至,洪氏族众,多有留东未偕来者。五月,遣王盛爵、江隆昌、
侯昌伯等东往迎之。
秀全复造作预言,曰上帝将降大灾本岁,八月已,有田无人耕,有屋无人住,
惟拜上帝可免,号召各地会众团集自保,盖团营之萌也。
五月,向荣擒李沅发于湖南新宁金紫峰,槛送北京磔之,而湘、桂各属天地会
此伏彼起,声势益靡。六月,陈亚贵等入贵县、武宣,亚贵武宣人,尝从艇军
李观保、任文炳等,戊申岁舍舟就陆,善抚众,能驭下,剽悍善战,官兵当者
披靡。
七月,广东信宜大寮上帝会凌十八以团练之逼,集众至数百人,立营盘,造兵
器,乡团与相杀,死者数十人;同月,石达开散檄集众,十三日,道六乌山口
,进屯白沙墟,立辕门,开炉铸炮。上帝会之起兵聚众,实肇乎此也。
朝贵颇猜忌贵县会众,名之曰珠堂,言语往往侵之。十九日,托天兄口,诏秀
全、云山离贵县赐谷村,仍回金田韦昌辉寓。
凌十八以知县宫步霄纠众启衅,捕其弟凌廿四,命叶芸停、林大儒等晤秀全,
乞方略,秀全踌躇,问诸天兄,天兄仍以科炭为辞,盖不欲轻动兵戈,以策万
全耳。
天兄于言间颇侵秀全,斥以无用,秀全心虽不悦而情辞益卑逊。廿六日,赴平
南花洲,寓胡以晄家,行遇盗,幸得无恙,谓为天救之也。
廿九日,天兄复下凡洪山。
朝贵以傲视秀全,心不自安,故藉天兄口,问秀全以朝贵功过,且故作反语,
曰己及秀清不识字,无他能为云山、昌辉及珠堂方是帮手云。秀全揣知其意,
答以天下万郭皆靠二人,又曰二人分外晓得道理,他人学成炼成,秀清、朝贵
乃天生自然,以安其心。天兄初尚作色,言朝贵倘自恃功劳,当杖一百,未几
辄开怀自语,曰朝贵真正好人云耳。
时天兄言军师,只及秀清、朝贵,云山位次,自此乃在二人后。
秀全对天兄,言珠堂多人未醒,不尽从天兄反草之论,朝贵虽不悦,亦不敢过
为已甚,乃仍托天兄口,峻词训诫赖培英,以儆赐谷王氏,培英与秀全妻赖氏
同姓,认秀全为妹夫者也。未几,复命培英及张维昆偕赐谷信众三人游紫荆,
以慰安王氏诸人之心耳,自是珠堂之讥,乃不复有言云。
秀全等以时机渐迫,命韦昌辉开炉造械宅中,蓄鹅后池,以乱其声。又遣使分
谕各属聚会众,售田宅,造器械,赴金田聚义,号为团方,团方者,隐语,团
圆之意,所以言团营者也。
八月,贵县来土之争更剧。
夫来土两造,睚眦既久,屡械斗,官府谕之不能解。来人富者温姓强娶土人女
为妾,土人愤怒,是月,群纠往攻之,来人亦集众相抗衡,众寡不敌,败,投
上帝会者凡三千余人,盖上帝会多客家,思有以报憾也。
来土酣斗久,田庐村舍,往往为空,乡民忆及秀全寓言,益骇以为天意,愈信
从之,八月初一日,朝贵以傩术托天兄战妖以励众,初五日复谕“星云二弟胡
金沈放容吉”,星者三星,上帝会众所以喻秀全者,云者云山也,盖谕二人潜
藏宽怀,以待捷报而已。廿二日,复传天兄圣旨,曰“八方煷起,起不复熄”
,命韦昌辉转谕秀全等。煷者,火也。于是陆川赖九、博白黄文金、象州石龙
村谭要等次第聚众,且战且前,络绎而赴金田团营。
九月十三日,清帝以广西会党鼎沸,起复前云贵总督林则徐为钦差大臣,总理
广西剿抚事宜。时则徐在福建侯官祖居,疾亟,廿八日,接诏,力疾登辇。
廿五日,天兄下凡,命赖培英转谕秀全、云山慎密,无得枉举帜起兵,盖上帝
会众分部各府县,路途远近不一,恐仓猝举事,路远者不能至也。
陈亚贵在粤西,张顺天行道大旗,纵横村圩险要,兵来则去,兵去则来,避实
击虚,清吏大苦之,尝克荔浦、修仁二县,桂林震动。清帝严谕痛剿,调诸省
客兵数千,络绎入桂赴援,所在乡绅顾念田宅,亦遍起团练御之。亚贵众寡悬
绝,强敌环伺,腾挪逼仄,八月,猝遇向荣楚军于柳州府境,不利,溃遁象州
、武宣境,九月末,清浔州协副将李殿元邀之武宣三里圩,复大败之,亚贵左
右丧亡略尽,潜由勒马渡河,匿于罗渌洞,十月初,为团首黎建勋所获,送清
营磔之。或曰,亚贵与上帝会通声问,其入武宣,盖欲与金田合也。既亡,其
弟陈世清将余众入金田团营。亚贵于会党中号为能兵,约束尚严,虽不免于骚
扰,而颇能禁遏焚杀,世清骁勇,所将皆百战之余,上帝会得之,声势益壮。
清署广西巡抚劳崇光以亚贵虽灭,余众尚多,率散入紫荆诸山,悉金田下通平
南,恐其自下游窜越,乃命秦川巡检张镛设卡思旺墟,盘查往来出入,未几,
复调李殿元移营思旺以备缓急,时秀全、云山等匿花洲山人村胡以晄宅,适为
阻隔,与金田声问不通,而清人实不之知也。十月初一日,秀全等遣以晄督众
往攻,两相持,不得出。
是日,秀清疾忽瘳,耳聪目明,心灵性敏,号令响然,调动合宜,犹胜未病之
时。时金田会众大集,惊服赞叹,咸以为得天助也,遂各大奋,争欲赴思旺墟
救主出险。
十九日,林则徐道卒于广东潮州普宁。
是月,艇军大头羊张钊、大鲤鱼田芳等八人率其党投上帝会,许之。金田既团
营,会众聚集,油盐粮草,百物不充,故上帝会勒新圩开粜,互市如常,以易
有无。张钊等驻江口,诈充团练,屡启衅于新圩,十四日,秀清遣众分出,败
诸猪矢岭,乘胜入江口,焚杉皮屋数间而后去,张钊等大惧,遂遣使输诚。时
会党投者,尚有罗大纲、刘官芳、杨宜清等数辈,上帝会声威益震。
十一月初一日,清平南知县倪涛攻花洲,为秀全等所败。
秀全知金田遣蒙得天督大队来援,命以晄引众赴思旺墟,夹击大破之,殿元、
倪涛皆走,张镛死。廿五日,秀全、云山自思旺出,至金田,会众皆欢呼,以
为天助。后天国诏书,皆称此役曰迎主之战云。
十二日,清以前两江总督李星沅为钦差大臣,办理广西剿捕事务,起复前漕督
周天爵署理广西巡抚。
廿八日,贵县来人数千与土人械斗不胜,势孤事迫,挈家走桂平,投入上帝会

廿九日,上帝会大破清贵州镇远镇总兵周凤歧等于桂平蔡村江,斩清江协副将
伊克坦布,清军大惧,自此不敢轻言战,而金田上帝会,亦始为清大吏所瞩目
,而侦探百计,皆不得其实,竟至不知秀全其人,而以韦昌辉、昌辉父元玠及
胡以晄为上帝会渠魁者。
十二月初十日,秀全诞辰也,正位于金田,立号真天命太平天国,改明年为太
平天国辛开元年。时天历尚未颁行,所沿犹清朔,惟讳干支数字,丑改好,卯
改荣,亥曰开而已;自称曰主,群下呼为太平王,封长子天贵福为幼主。故事
,君王冢嗣,称太子、太弟、太兄等,无称幼主者,惟嗣君冲幼即位,柄不由
己者乃或称之,亦非自称也,以幼主名嗣君,自秀全始。封杨秀清、萧朝贵、
冯云山、韦昌辉、石达开为中、前、后、右、左五军主将。达开自此亦渐预上
帝亲子数,号曰天父第六子。
秀全从云山及卢贤拔之议,部分各县会众,分授五色旗帜,复以五色为判,立
中前后右左五军,军二千五百人,各有长,长有正副;军各辖五先锋,有长,
各管五百人;先锋管五百长,百长下分四营,营各廿五人,以营长统之,全军
男妇号称二万,而能战之众,实不过三千余人,号为天军,皆蓄发,人俗呼曰
长毛,后之治史者,多称曰太平军云。
天国既立,设圣库以蓄百物,人无私财,衣食皆仰圣库给之;分男行女行,虽
夫妇不得亲相见,曰天下太平,方许完聚。
营伍既肃,乃分众四出,掠富户浮财粮草皆入圣库,号曰打太平先锋,而于贫
者无所犯。据金田等十二村,旗帜联络,鼓角呼应廿余里,隔江窥浔州府城,
清人大震。
十二日,太平军结筏浮大黄江,水陆并进,克江口墟。民谚所谓“大黄江口出
大王”者也。
江口墟位浔江、大黄江交汇处,东距金田廿余里,北距浔州府城五十里,倚山
近江,商栈云集,百物充盈,太平军既至,掘濠设垒,布防周备,分遣小队,
据金田、花洲廿余村,纵横数十里,互为倚角救应,招罗大纲及张钊等,大纲
悉众来赴,钊等推诿不至。
自军兴,军令阙如,约束号令,咸本《十天条》而已,是月,秀全始颁号令五
款军中,一遵条命,二别男行女行,三秋毫无犯,四公心和傩,五同心合力,
不得临阵退缩,军律于是始备。时虽正位,未称天王,故尚为令而不为诏也。
是月中,张钊等复叛去,投劳崇光,从清候补知府刘继祖攻太平军,秀全等合
罗大纲与战,两相持,各有死伤。
辛开元年正月十八日,清广西提督向荣、云南临元镇总兵李能臣、署贵州镇远
镇总兵周凤歧三路攻大黄江牛排岭,刘继祖、张钊及署陆川知县张琳等以舟师
浮江呼应,秀全、秀清等分九路,伏地雷各隘口以迎拒,大破之,斩守备王崇
山、千总汤成光、把总李茂等,向荣自马鹿岭退屯官塘。
是役也,李星沅桂林切责在前,向荣浔州计议在后,筹谋布置数十日,一战而
败,诸军皆丧胆,未敢复战,星沅以府库阙如,改兵丁赏银三两为三钱,向荣
力争不得,啧有烦言。荣宿将,一省仰望,讳其败,严责张钊水勇失期,复咎
滇、黔客兵先败,视之蔑如,于是三大营各有隙,不能复出队矣。
秀全在江口墟,驻石头脚大屋,盛仪卫,厚奉养,俨然太平天子。其为教首时
,已纳多姬,至是乃增至十五人,盖皆村妍民女,粗朴可喜,而憨憨焉不知礼
数避忌,秀全浸不悦,而莫知所为。廿七日,天兄下凡,严命诸姬尊奉秀全,
不得违拗,否则云中雪飞,云中雪,隐语,刀也,盖云违命则诛之意耳,复命
昌辉监之。
秀全等虽立国,仓猝尚未遑远略,时清吏龃龉,久不出队,凌十八复自大寮西
上入桂,与金田、江口声势呼应,倘金田大军悉众出山,势成决渠,不可遏也
。而诸人计不出此,惟日深沟高垒,与清军两相坐望,皆安堵,不出战,虽复
明攻旧县圩江口,暗攻勒马,而一阻于张钊艇众,辄收队引归,终不能渡江,
凌十八势孤,未能至,秀全等地狭势逼,坐食仓粟,众口嗷嗷,渐至不给,惟
日食两碗稀粥而已,火药食盐,更形短缺。清人乘之,势复振。
二月初三日,秀全等佯攻屈甲洲,设伏以邀向荣,破之,斩云南武举李祥麟,
乘胜扑鱼鳞塘向荣大营,为炮火击却;初五日,部分三路,再往攻之,向荣先
已悉之,严备无隙,太平军至,不能入,各鸣炮,两无胜负而退,李星沅等遂
以大捷疏奏云。
初八日,秀全等以食尽,焚大黄江诸垒,退桂平新墟,次日,经古林墟入紫荆
,初十日,经大塘,入武宣东乡,天地会苏三娘等引众来投,三娘,灵山女儿
,素有骁勇之名,天国得之,声势复振。前锋至三里,据灵湖、台村,右路至
西乡、平田、贝贡,左路至北下、沙安、朋村,武宣县城防御未备,一县皆空
,知县刘作肃无计可施,惟备一绳,欲待成破自缢而已;署巡抚周天爵星夜驰
援,众仅二百,杯水车薪,凌十八复至陆川,桂林、柳州皆震。
十七日,秀全、秀清等部分三路,围向荣于武宣东岭,滇、黔诸营以宿憾,不
肯力战,欲假长毛手以除之,周天爵督兵勇四百往救,皆裹足,虽以刀砧之,
不进,幸知府张敬修东勇敢进,救向荣以遁。天爵自此败,气为之夺,曰撼山
易,撼岳家军难,不意如此,廿一日,会衔星沅、向荣奏上,请调安徽、河南
精兵,特简总统将军,兼程来粤督剿。
是日,秀全即天王位于东乡,自是群下皆呼之曰万岁。二月廿一日,西历三月
廿三日也,秀全误为天兄复活节,故择此日登极以应天命,而实不知其应在西
历四月中也。
廿二日,清帝诏以广州副都统乌兰泰帮办广西军务。
廿九日,凌十八等自陆川入郁林州境,谋与天王众合。
三月初二日,清周天爵命向荣自南路督楚兵、东勇、闽勇及义勇壮勇凡六千余
人,三道攻武宣台村、东岭、三里墟,秦定三黔兵出北路、张敬修出沙安、明
村,以呼应之。天王、秀清觉之,先一日,已亲督生力自东乡移驻三里,及战
,张钊水勇先败,张敬修救之,亦不能解,并东勇、闽勇皆为所困,向荣意在
直趋三里,闻报,不得已而援之,而楚兵惮战,不欲前,相持半日,溃围还旧
营;秦定三黔兵二千蹒跚行至大林,甫遇伏,辄遁三里。是役也,天王以下,
悉亲前敌,将士感奋,视死如归,赤身赴敌,竟至受创不知在己,死而后已,
故能以至弱胜至强也。然兵力寡弱,能围敌而不能歼敌,能胜军而不能覆军,
清师虽大奔,伤亡殆百余人而已。
清吏自周天爵以下,本轻天国,以为土寇乌合,自此乃深惮之。天爵与友人周
二南书,深服太平军之团结勇决,进退分合,皆有步伍,而于清兵之怯懦,颇
有微辞焉。
天爵尝拣得《太平军目》一本,叙各军编制,以军号前各系“上上”字样,以
为天国从《禹贡》九级之制,自上上至下下,分九军,而实不知实仅五军,盖
惟用上上,上中以下,皆设而不置也。
时天国羽檄交纷,多署秀清、朝贵之名,而天王深自隐匿,知者寥寥,天爵虽
知其名,而不知其为天王,以为长毛大元帅,复以为西洋人云。
初八日,天王闻凌十八围郁林州,自东乡分兵攻旧县墟江口,谋渡河以为应,
清兵邀之,不得渡。
时广西军兴久,劳师糜饷,府库为虚,清帝大患之,初九日,命首席军机大臣
、大学士赛尚阿往湘桂督办防堵事宜,旋授军机大臣,命蒙古都统巴清德、满
洲副都统达洪阿从之,二人皆宿将,有威名,赛尚阿旋荐士魁、三寿、丁守存
等十余人入幕,皆一时之选,清帝悉从之,复调川、黔、鄂各省绿营及京营八
旗六千,拨国库、内盈及粤海关备银计三百六十万两,悉归遣用,赐遏必隆刀
,饯而遣之。朝野以赛尚阿德隆望重,兵多饷足,事权归一,皆以为献俘有日
矣。
太平军虽胜,而众寡悬绝,军心不免浮动,秀全患之。十四日,秀清托天父下
凡,命各遵天命,真心扶主顾王;十七日,遣队潜袭勒马渡,谋渡江合凌十八
也,为张钊水勇所败,复不得渡,众心益惧,流言浮语,往往有之。次日,朝
贵假天兄口,痛惩陈来,以其私没罗大纲妻首饰,且谰言杨、萧“说话都不准
”也,且谕众小守条遵令,同心同力,同打江山。天王慰勉将士妇孺,逐日搬
粮,聚于罗渌洞,以为持久计,然敌援四集,敌垒四望,罗渌洞,陈亚贵坐擒
地也,众皆以为不吉,谋奋翼以出,别寻生路也。
向荣自三里之败,与秦定三睚眦不合,周天爵刚愎酷吏,复不能辑睦,以是兵
勇皆无斗志,李星沅患之,四月初一日,自柳州力疾赴武宣。
初三日,清广州副都统乌兰泰至武宣。乌兰泰年少气盛,善用火器,既至,清
将吏差安之。次日,星沅亦至。
初五日,凌十八解郁林州围,复东归信宜大寮,所部有徘徊不去者,后辗转归
于天王大队。
初十日,周天爵以数战不利,奏为坐战之法,谋坐困太平军于围内,徐以事功

十二日,李星沅病卒武宣。星沅宽厚,颇能和衷众人,既卒,军心殆愕,仓猝
不知所适。天王等乘之,十六日,自东乡经大林东北走,入象州庙旺,秦定三
自夕达旦,未发一卒,遂为逸去。
十九日,占象州寺村,廿一日,占中坪、百丈、新寨,廿三日,占大乐墟,天
王驻跸新寨,诸军分据险要,积粮秣,深沟高垒,一如在紫荆时,清师踵而不
敢深迫,遂环而垒,对峙于中坪、百丈。
中坪形势险峻,易守难攻,而地瘴人稀,粮秣益少,军裕尤乏,与清师炮战,
铅子不继,乃有用铜钱充炮火者,天王等深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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