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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口之役”、“队将”及其它

(2006-03-14 02:04:08)
分类: 史论

“湖口之役”、“队将”及其它

——与《太平天国博物志》作者商榷

 

由于朋友的转载,看到了《太平天国博物志》一书的片断,系对一件太平天国文书,即“真天命太平天国钦差大臣殿右肆中队将黄”所发诲谕,该诲谕系太平天国丁巳七年(1857年)十月初四日发布于湖北,文中提到了“湖口之役”,并表明了湖口陷落系“兵家常事”的信心,《太平天国博物志》的作者据此断定,这位黄队将提到的湖口之役是乙荣五年(1855年)正月初七日那场著名的战役,并且以翼王远征后部下有“殿XX队将”的官职称呼,断定此人系翼王部下。

我认为,这两点判断都是错误的。

首先,这篇诲谕所提及的“湖口之役”决不可能是乙荣五年的那一场。

黄队将发布诲谕的目的在于激励军心,安抚百姓,震慑敌人,所提到的战例、尤其是失败的战例,自然该是发生不久的战例,才能给观者留下深刻印象,而于情于理都不太可能远溯两三年前的败仗。如扬王李明成癸开十三年(1863年)九月初六日劝清军的谆谕,所提及的就是自己于当年六月十六日在吴江、震泽败于清将程学启和洋将戈登等的一役。

更重要也是更有力的反证,就是在乙荣五年初的那场湖口之役中,湖口从来没有被攻陷过,也正因为九江、湖口都在太平军手里,扼住了鄱阳湖入江的通道,才让湘军水师“判为秦楚”,让曾国藩痛心不已。后来太平天国还升九江郡为江西省,升湖口县为九江郡,成为名义上江西省的政治中心。这场著名的战役是以太平军大胜、曾国藩和湘军惨败而告终的,如果黄队将谆谕所提的是这一场湖口之役,那么如何会说“湖口陷落”?“胜败兵家常事”又从何说起呢?

我认为,黄队将提到的湖口之役,是丁巳七年九月十七日李续宾攻陷湖口的一役,从时间上来看,这次战役下距诲谕发布不过半月,敌我双方和百姓对此印象都很深刻,黄队将对战役失败引咎自责,并以“胜败兵家常事”鼓舞军民坚定胜利信心,是很自然也很必要的举措。

 

然后再谈谈“队将”的问题。

一般认为,“队将”是翼殿远征后翼王设立的独特官职,笔者一度也曾经持上述看法,但这篇诲谕的发现却让我对此产生了疑问:黄队将是否翼王部将?队将是否是翼殿的独特官职?

《太平天国博物志》的作者误以为诲谕所提“湖口之役”为翼王大胜曾国藩的乙荣湖口之役,又以队将为翼殿独有,所以断定黄队将系翼王部将,但我们从引用的诲谕原文上,并不能看出黄队将隶属翼王的任何蛛丝马迹,翼殿部将发布文告时常用的“本大臣恭膺简命,暨奉我翼王五千岁瑞命”等等不可或缺的套话,在此文中绝无一见,不但如此,翼王离开安庆后,丁巳七年一年主要转战于赣东南、赣西南的瑞州、吉安、临江一带,而九江、湖口、景德镇一带的林启荣、韦俊、黄文金、陈玉成等都遵奉天京号令,湖口-九江之役也由天京负责指挥,湖口一役的主将应该是永忠侯黄文金,先后与役的重要将领还有韦俊、陈玉成等多人,但这些人此时都已非翼王部下了。

不但如此,谆谕发布于湖北,而翼殿部属自出京远征后再未涉足湖北,考湖口陷后黄文金东撤,但参与过湖口战役的各路太平军中颇有进入鄂东的,如韦俊、陈玉成等都曾从湖北上鄂豫皖边境招兵,黄队将既然从入湖北,自亦不可能遥奉远在赣南的翼王号令。

这就自然不可避免地碰到一个问题:“队将”是翼殿特有的官职么?

我们目前所能看见的“队将”,如殿左三队将李鸿钊、右队将郑乔等都是天地会旧部,即所谓“花旗”,他们都跟随翼王远征,这也给了人们“队将”系翼殿官职的印象,但我们必须注意到,所有的队将都没有冠以“翼殿”抬头,相反却都有“殿前”的字样,李鸿钊甚至赫然列衔“钦命殿前殿左三队将李”,虽然这未必证明队将就是天王所立的官职,但至少不能说他一定就是翼殿独创的。

我们从安徽绩溪旺川乡曹氏支祠壁上,庚申十年至癸开十三年间书写的题壁中,李鸿钊的官衔仍然是殿左三(前)队将,此外还有殿左三中队将的记录,足证这支早已脱离翼殿的花旗,仍然保留了旧官称,如果这个头衔系翼殿独创,应该早已被换掉了(谭体元部的忠贞将军也未更换,但“将军”好歹是天朝旧官称)。

我以为,队将的官职是天京方面自己制定的,但却是为归附的天地会众即“花旗”所特设的。这就很好理解,为何这一官称的活动范围都在南方,且目前发现的“队将”几乎清一色的花旗了。《太平天国博物志》中称,“广西柳州发现的丁巳七年十月铸钢炮一尊,其炮铭曰:‘殿左叁中队将李’”,按丁巳七年是翼王远征的第一年,从《寇汀纪略》等史料上看,翼殿的官职尚基本沿用天京旧制,此时队将已经出现,更足证这应该是固有的官职。

太平天国中期是史料最匮乏的一个时期,许多制度官制都无从索引,如蒙得恩曾经担任的“督率”就泯然乎史册。而独立性很强的花旗散处江南诸省,常常变更所属甚至一无所属地自行发展,其官职称呼与天王和翼殿有所不同是可以理解的,如九江的花旗李兴隆,就顶着个不载于天国官制序列的“元戎”头衔,可见,花旗官职有其独特性,我们不能以此人官职为“队将”就断定他隶属翼王,就像李兴隆的官职“元戎”不似天国中央官职,我们却不能因此也认为他属于翼殿一般。

当然,花旗虽非都受翼王节制,但其当初在江西改编却是翼王一手促成的,翼王在奏禀中央后“另编花旗股匪”,并授予这些天地会众与太平军本队不同的杂色花旗时,是否同时也授予了“队将”等独特官制,史料阙如,不得而知。但即便“队将”的由来如此,当时尚未远征的翼王是代表天王、东王授职,其官职虽仅用于“花旗”,也仍当视作天京方面的制度,而非翼殿的自行其是、独树一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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