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八O后的故事:
贺小姐的自述:
我和男朋友同年,今年二十七岁,我们俩在澳洲读书时相识,两年的同居相处,让我们分外幸福,我们在一起的感觉简直美妙极了,他是个少有的细腻温柔型男士,对我体贴入微,而我比他早去了两年,各方面更比他能干些,正由于有了这份爱情,使我们身处异国却没有孤独难耐,并充分享受到小家的甜蜜温馨。
在我的提议下,上个月我们回国来探亲并办理结婚手续,因为无论怎样,我们必须要有个婚姻,我们将来要工作要生儿育女。结婚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必要的手续。性情洒脱的我不要钻戒不要酒席也不要见面礼,能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永远在一起,有了下半辈子幸福的保证已经足够。
我们欢欢喜喜地回家来,原以为这件事应该很顺利,我父母是当地的民营企业家,他们了解我尊重我,对我的决定从来不横加干涉,这次也如此。可是没想到,男友那边却出了问题,男友的母亲---一个他们当地城管局的小头目,对这件婚事是一万个不同意,男友夹在中间不知所措,我们每次见面,他沮丧地只差与我抱头痛哭了。他母亲为此亲自出马来与我谈判,说了好多条理由,什么我们俩还没有雄厚的经济基础,他们家希望儿子能在澳洲拿到绿卡,还有就是现在结婚太早了,反正就是一句话,不同意我与他们儿子的婚事。对于她的担忧,我一一解释,努力打消她的顾虑,到了最后,她实在无计可施,只得讪讪一笑,“小贺,我们也知道你是没得挑的好姑娘,但是现在结婚实在不行,要不,你再等他三年吧!”
过年我就要满二十八周岁了,她居然还要我等三年,凭什么呀,我一不贪图钱财二不贪图安逸三不贪图权力四不贪图名声,只是一心想与心爱之人成个家为什么就这么难?
第二个八O后的故事:
乔先生的自述:
我今年二十七岁,出国求学加工作十几年,六年前我认识了我的女朋友,她比我大三岁,但是我们很合得来,她性情温婉,待人处事厚道,人长得也很不错。但是当在上海的父母知道后,便拼命反对,他们越反对,叛逆的我越坚定地与她在一起,为了不与她分开,我不肯回国,在海外工作了多年,虽然两个人的生活比较清苦,但我心里是满足的。
慢慢我们的日子有了起色,可是两年前,我父亲查出患了癌症,在亲情的召唤下,也在女友顾全大局的催促下,我回到了上海。现在我有了份高薪的工作,家里又给我找了个相亲女友,漂亮苗条,门当户对,对我百依百顺,而且关键是比我小五岁,这下总算是如了我父母亲的愿,双方家长乐呵呵地就等我点头便要为我们大规模地操办婚事。
可是我没有一天能忘记我的女友,我们一起在海外相濡以沫的日子,我们一起去到处旅行的美好记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现在一想起就成为我心中的痛。她曾经为我两度堕胎,我真不是人,我亏欠她的太多。现在我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亲情和爱情,把我分裂成两半,我无法快乐无法积极,无法再次投入地去爱,无法再真诚地去相信一切。这样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和我的人际关系,我变得落落寡欢,不再有好奇心和自信心,事业的开拓也停滞不前。
一边是父母,一边是自我,我真不知道我究竟应该如何选择,我开始痛恨自己了。
这两个八O后孩子的婚恋故事,让人看了很难受,活生生的《梁祝二十一世纪当代版》,八O后的父母基本都是五O后甚至六O后,当初他们是不是也为了婚恋自由与他们封建脑瓜的父母抗争过,可临到了自己做父母,却如出一辙地成了残忍的祝员外那一类的反面人物。世间的阴阳轮回就是如此奇特,如此不可理喻。
人都有控制欲,尤其是对貌似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孩子,因为那个小东西是自己从一个巴掌那么大就呵护养育起来的,很多时候人们会不由自主地把孩子当成自己创作的一件作品,既然是自己创作的,那么所有权当然没有疑义地属于创作者。于是所有者就可以公然地、心安理得地安排他的作品,读书、升学、求职、婚恋、子嗣传承。。。。。。
可怜的八O后们,没有兄弟姐妹,也就是说,他们是父母手里唯一的作品,承受着父母百分之二百甚至百分之四百六百的关注,这就注定了他们要自立,要自主安排自己生活的难度比他们有六七个兄弟姐妹的父母辈们更高上六七倍。
有时候,毁掉一个人的幸福和前途不是仇人,却是以爱的名义包围你的亲人,那些恨不得用生命来为你换取一切的亲人。
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父母,大部分人也都有可能为人父母,父母做着做着就会忘乎所以,就会残忍暴戾,就会以自己的好恶来强加于孩子,就会不知不觉地参与到毁掉孩子幸福的行列。
亲爱的八O后们,如果想要学着自立,就从认识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亲人开始。从只会享受亲人们的爱,逐渐学会痛苦地割舍一些爱,如果想要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就要学会放弃另一种生活。别无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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