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儿文学研究会感言与花絮
(2009-07-20 14:2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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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杂谈 |
分类: 生活杂感 |
研究会二十周年感言
中国版协少读工委文学读物研究会是个学术研讨、业务交流的组织,也是全国少儿文学编辑一个温馨快乐的大家庭。我们在这里得到编辑业务“充电”的机会,扩展了人脉关系;为接下来的编辑工作鼓了劲加了油,也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同行。大家有共同的追求和努力,也有共同的困惑与烦恼。因此,在这里能够找到工作的知音,也能交到真正的朋友。
我们和平社有点特殊,是少儿社,又跨着成人领域。我常对其他专业少儿社的朋友说:“你们是少儿出版的正规军,我们只是杂牌军。”因此我社编辑也就是各个领域的“万金油”,并不能专注于少儿文学。就我自己来说,编辑专业方向主要是文学与科普,也跨着知识、励志、低幼、书法等杂七杂八的方面。加之其他一些原因,我虽然也编过一些少儿文学原创图书,在这方面也获过一些小奖,但比起会里的其他同行来,可以说是乏善可陈,常感愧怍。但我还是很愿意参加文学研究会的活动,而且比起其他会议活动来,我觉得这个会更对我的胃口。也许因为研究会成员大都是文学出身,有不少既是少儿文学编辑,同时又是作家、评论家,搞文学的人共有的那么一点豪放、浪漫气质,使大家气味相投;还有,少儿文学编辑或多或少总保持着一点童心童趣,说到底就是一群“老顽童”。刘海栖会长,效东、建江、敬湘、凡明等干将每两年一次把散落在全国各地的“老顽童”们召集起来,学习研讨之余再到山水之间放浪一下心情,真乃吾辈求之不得的友情之旅。文学需要激情,需要灵感,而画山秀水的浸润和惺惺相惜的友情,正是产生激情与灵感的源泉。
住进红灯高挂的小竹楼
99年千岛湖那次会特令人难忘。温源、韩蓓宾馆遇险,大家尽力安抚;人们还以兄弟姐妹般的友爱,温暖着刚遭家庭变故的效东和韩蓓……这一切都让人感到,这个团队有一种浓浓的人情味和凝聚力。那回我与儿童文学评论家汤锐同屋,初次相识就挺对脾气,友谊一直保持至今。有件事至今想起来仍觉得好笑:在参观的第二天,我们来到一个叫做“外婆桥”的度假村。晚上分配房间,每两个人入住一个单独的小竹楼。那些小竹楼参差错落地建在小山上,楼上高挂着串串红灯笼,还各有一个挺“那个”的名字,什么“春香”“秋荷““红杏”“碧桃”,分配住房的人拿着钥匙喊着:“郁敬湘,春香楼!”“温媛,红杏楼!”“汤锐,秋荷楼!”……大伙拿了钥匙摸黑上山,找各自的小楼,有人插科打起了诨:“不知是谁这么别出心裁,把咱这些女编辑,良家妇女安排进了小竹楼’!”“‘竹’和‘青’仅一字之差,况且咱们中间还有个满腹学问的评论家呢!”那感觉真有点怪怪的,大家都笑了起来。玩笑玩笑,倒不失为一个特别的生活体验。
万泉河上的水枪大战
像在太空仓行走
三年前西藏一游,是文学研究会为大家提供的的绝佳机会。但因我们的主要任务还是开会交流,去西藏的行程不可能那么从容。主办方川少社尽了最大的努力,大家还是要克服海拔骤然升高引起的高原反应,不然这次难得的雪域之行就会留下遗憾。
到了拉萨,我发现几个女同行的装束一下变得非常怪异:用大围巾严严实实包住了头面,只露出两只眼睛,如果不是围巾色彩斑斓,形式各异,倒有几分像阿拉伯妇女——原来这是为了防止高原过于灿烂的阳光把脸孔晒成“高原红”。还有,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特别慢,比如上楼梯,没有人像在成都一样跨着大步往上冲,而是一步一顿,一级一运气;还有如坐下站起,伸手拿东西等,都是慢悠悠的。尤其是作家秦文君,举手投足间更是稳重,是电影胶片放慢了转速那样的“慢镜头”。这是因为人们被告知:在缺氧的情况下,过于激烈的动作会加重身体的不适。动作慢,耗氧自然少,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于是,大家都像来到了宇宙空间,在太空仓里飘飘忽忽地行走。我见这样的慢动作好笑,上车时偏要来个快动作试试,谁知,果然吃到头晕目眩的苦头,赶紧重又慢腾腾起来。
在这样的自然环境里,生活节奏自然是慢的。不知藏族同胞用一生时间守候一个心愿,是否与这个自然条件有关。
难忘那女孩
在千岛湖开会时,中少社有个年轻姑娘站起来介绍自己:“我叫吴江蓝,刚从北大研究生毕业当编辑,请各位老师多多指导!”我想起白居易的诗句:“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好美的名字,姑娘高挑个,长得挺秀气,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一路上,我和江蓝有几次交谈,觉得她热爱出版事业,专业知识也挺扎实,是个编辑的好苗子。会议最后一天,有一个白天可以自由活动。江蓝约我一起去游绍兴。那时我还没去过绍兴,很想和她一起去。但因一些琐事,我没去成,江蓝自己去了。晚上上了火车,她对我讲起一个人坐在咸亨酒店吃茴香豆,喝黄酒的情形,我真后悔没和她一起去。回京后,她约我为她责编的一套外国文学名著缩写本写稿,又有过一些来往。后来大家都忙,联系不多,只听说在中少社的机构调整中,她到该社下属的一个实体工作。
2003年北京闹“SARS”期间,我听到一个不幸的消息:江蓝突发急病去世!这消息并不来自出版界的朋友,而是北大的一个旧友告诉我的;江蓝也不是死于“SARS”,而大约是脑瘤这样的病。朋友还说,事发突然,没敢告诉她的父母,是她的一个哥哥从南方来京处理的后事。我感到震惊、悲哀:一个年轻美丽、活泼泼的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没了!
我虽然和江蓝接触很少,谈不上有多了解,但对她的印象很深。今天我们纪念研究会二十周年,我觉得应当怀念这位像流星一样划过天空的女孩,她曾是我们中间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