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黄小狐狸

我想要的是这样的雪景，白茫茫，软绵绵。但突如其来的是大大的冻雨。“冻雨”，第一次听说的名字，在南方铺天盖地降临。电视上，是直播的抗击暴风雪的一幕幕感人情节。我们窗前，挂着大条大条晶莹剔透的冰条子。树枝上，草地上，电线上，所有的一切都包裹在冰里。大地，冰封着，好象一下子就凝固了。

没水。管子都冻住了。

停过两次电。好在只是短短的一会。这个小乡，不是受灾最重的。

堵车。好多轮胎都在打滑。九九和同事出过警。一切无恙。

远方，湖南、贵州、江西，好大的冰冻灾情。

有点惶然，之前叫着期盼雪期盼雪，不曾想都是水，换个姿势就成了灾难。爸爸说，这样的冷，也是他以前没遇见过的。有过雪，有过霜，但这么大的冰，头一次。

原本，九九能够轮休，回家过一次春节。去年，前年，我陪他在派出所过。再前年，他自己还是在单位值班。今年，说好的，他可以休一次，我们跟爸爸妈妈一起过大年三十。但，还是有了特殊情况。九九同事的老婆的奶奶去世了，九九主动和人家调换了值班时间。

其实也不是一开始就主动的。因为还有一个同事去年就回家过节了，今年还回家过节，按理也该他调换。可他硬是不开口。九九就跟我商量，我们调吧。那就调吧，能帮点忙就帮点忙，还让九九给同事拿了点钱表慰问。九九挺内疚地跟我说对不起。因为这样一来，我就连续三个春节陪他值班了。看他比我还难过一样。

跟他说了没关系。不过心里对爸爸妈妈也有歉意，都不能陪他们。他们不就是盼望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吗？还好，妹妹一家三口和爸妈过三十了。

太冷的一个春节了。还是有丰盛的年夜饭，还是放了鞭炮，那种巨响的鱼雷让我们都紧张万分。年三十前我还生气了一下下。得到若干赔不是就算了，不计较了。还是有很多很多快乐的笑。

冷还在持续着。快乐也是。烤着火。冰冷的手脚也会被捂暖暖的。因为冷，知道自己拥有更多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