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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的骨灰、317国道、昌都、烤牦牛肉
公路边。
司机躺在地上,扎西平措脱光上衣,从贴身携带的一个小巧的藏包里倒出药丸给司机吃。司机想喝一点水,我赶紧跑回车上,把杯里仅有的一点水倒给他,他痛苦地硬撑着说了声谢谢。
我问扎西平措,他给司机吃的是什么药?扎西平措说,是“高僧的骨灰”。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说,藏人不都是天葬的吗?
扎西平措说,喇嘛死后都是火葬的。但一般的喇嘛的骨灰,制造药丸是不行的,必须是“高僧的骨灰”才有效。我惊诧不已。许尔茜也是。
车在大家的无比期待中开动起来,但只开了分把钟,司机就又坚持不住,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到路边折腾去了。
我们也下了车。我告诉司机一个掐虎口止痛的办法,因为以前做小孩时,大人教给我们用过。司机立刻掐住了虎口。
雨停了,天阴阴的。澜沧江混浊的江水滚滚西流。
扎西仓巴的堂弟,也从贴身带的小藏包里拿出药丸,给司机吃下去。扎西仓巴告诉我,那种药丸是寺庙里的喇嘛炼的丹,可以救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能相信这一切。扎西仓巴告诉我,每一个出门的藏民,都会贴身带一个小包,里面放一些救急的药丸。
后来又停了几次车。
在一个加油站,扎西平措去要了些热水给司机喝,司机好歹可以坚持了。
晚9时,天有点黑的时候,我们终于来到了昌都。
昌都位于藏东,在藏语里,昌都是“水汇合口处”的意思。这是我们这些天见到过的最大的城市。它也可能是康巴藏区最大的城市。
住在昌都的裕兴宾馆,三楼的三人间,有卫生间,木地板,还随时可以洗淋浴,我们把它砍到了50元一间。
昌都的海拔较低,虽然下了雨,尚不算冷。
饭后和许尔茜去吃串串香。许尔茜对此早已垂涎欲滴。烤牦牛肉越吃越香,越吃越香,我都吃得欲罢不能了。
回宾馆前买了一些李子,3元钱一斤。卖李子的妇女也是四川人,她对我们说,昌都这里晚上比“内地”乱,叫我们不要乱走。
我们干脆直接回宾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