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徐苹芳:治汉简 得挚友
(2011-08-04 08: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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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苹芳居延汉简陈公柔出土文献简牍研究文化 |
分类: 走近徐苹芳 |
在徐苹芳师众多的研究领域中,最重要的当然要数城市考古和简牍研究,其中汉简研究则是其最早涉猎的领域。
这两个研究领域分属田野考古和出土文献研究,由于专业性极强,一般学者通晓其一即为专家,罕有兼通者。特殊的学术背景让徐苹芳师在这两大领域都得心应手。
《中国世界遗产年鉴》对徐苹芳师学术背景的介绍点出了其中的要义:
“徐苹芳原学习中国古代史,后改学考古学,这为其专攻中国历史考古学奠立了基础。到考古所后,除做田野考古工作之外,还兼做图书资料和编辑工作,为其掌握人文科学研究的全过程创造了条件。”
“他在居延汉简的研究上,提出用考古学的方法把简牍的研究纳入到考古学的范畴,恢复简牍的原状,使之成为研究中国古代社会历史的第一手的原始史料。”
(《人物·徐苹芳》,《中国世界遗产年鉴(2004)》,中华书局,2004年)
言简意赅,有理由相信这是先生自己的手笔。
先生进考古所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帮助整理汉简。1959年,集体编辑的《居延汉简甲编》出版(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辑:《居延汉简甲编》,科学出版社,1959年)。
汉简把徐苹芳师和陈公柔先生的学术轨迹连缀到了一起,也让他们成为人生的知己。除了《居延汉简甲乙编》(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居延汉简甲乙编》,中华书局1980年),他们还共同发表了三篇颇有分量的论文。
徐苹芳师曾忆及与学兄陈公柔先生的交往:
“我与他相识在1950年燕京大学,他长我十岁,是我的学长。特别是我们共事于考古研究所以后,在洛阳工作站、编辑室和资料室,朝夕相处,讨论研究工作中的考古学方向和方法问题, 成了我们论学的主题,我在这方面受公柔学兄的启发尤多。”
“《瓦因托尼出土廪食简的整理与研究》是用考古学方法来做古文书学的整理,使散乱的简牍恢复成为近似原来的簿册档案,以西汉烽燧遗址中发现的第一手资料,研讨西汉边塞屯戍实况和推行代田法的效果,确凿史料的应用使结论最为逼近于史实。”
(徐苹芳:《<先秦两汉考古学论丛>序》,
陈公柔著《先秦两汉考古学论丛》,文物出版社,2005年)
上文中提到的论文,就是两位先生的共同研究成果。相关学者评述道:
“简牍的缀合是一项极为艰巨的工作,不仅需要有丰富的历史知识,而且还要具备深刻的分析能力。”
“关于简册的复原工作,在大陆学者中,陈公柔、徐苹芳二位先生所做工作是卓著的。1963年,他们就试行复原大湾出土的两汉田卒簿籍。居延汉简出土地区,主要在大湾、地湾、破城子等地,而就田卒简来说,大湾出土的就占居延所出田卒简的十分之八。大湾田卒簿的复原,有利于我们进一步了解大湾附近屯田情况。由此可知,对于大湾田卒简的复原其意义是至关重大的。”
“陈公柔、徐苹芳二位先生指出‘在今后居延汉简的整理和研究中,将同一地点出土的简,经过对其形制、字迹、款式、内容的全面分析与整理之后,完全有可能把其中的某些已散乱的簿籍档案复原成册,以便于逐宗逐件的加以研究。我们认为,这在汉简的研究工作中是一个值得注意的方面’。无疑随着简牍研究的深入,陈、徐二位先生论断的可贵性也在不断地被证实。”
(郑有国编著:《中国简牍学综论》,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89年)
忆及学兄、老友陈公柔先生,徐苹芳师满含深情:
“逝世前两日我去看他,恢复得很健康,精神也好。但病情突变,竟致不治。现在我看完了本书的三校,书在人去,不禁掩卷叹唏,伤感之至。”
“收在本书中的那篇怀念于省吾先生的散文,是本书惟一的抒情作品。于先生是公柔学兄在燕京大学的业师,淡淡的几笔便勾勒出了学生对老师的崇敬之情,描写他送于先生穿垂花门,从白皮松旁过里院出角门时,用‘秋天的斜阳’、‘空庭阒寂’、‘先生的背影’、‘如闻謦欬’,宁静地衬托出了当时的感人情景,如见其景,如闻其声。公柔学兄确是散文高手。”
(徐苹芳:《<先秦两汉考古学论丛>序》,
陈公柔著《先秦两汉考古学论丛》,文物出版社,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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