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陶寺“观象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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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胆的推想是,如果陶寺晚期人把此基址多推掉数厘米至十数厘米,乃至这些“柱缝”全无,那“观象台”这一重大发现则根本无从谈起。这真是令人因暗自庆幸而后怕的事。但谁又能保证再多推掉若干或加以深入解剖,不会在夯土墙的其他地方出现新的“柱缝”呢?而这些残存的极浅的“柱缝”,又怎么能保持绝对垂直到1米多高的地面,再成为地面矗立起的毫无收分、高达4米多的石柱缝?
上引天文学家刘次沅教授指出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我们仅仅是根据一道弧形夯土墙上的若干浅浅的沟痕来想象其上的建筑。现存夯土轮廓之粗糙,似乎难以担当如此精致的观测结果。
请作为科学家的天文学家们,也用这样的地下基础材料,参与到这一实验考古学的尝试中来。甚至想像一下也是好的。
遗憾的是,在“观象台”发掘基本结束的今天,业内专家所呼吁的、田野操作规程所允许和要求的微损解剖仍未全面实施。因此,许多信息尚无法获知。
十分珍视这一重要遗迹的发掘者仅用钻探的方式了解了FJT1的地下基础情况,并给出了钻探剖面图。这一处理方式罕见于大遗址的田野工作。
04-05《简报》所发钻探剖面图(经询何努博士,知纵向双实线为探孔)
众所周知,钻探所获信息仅可作为进一步工作的参考,最后验证则一定要有赖于发掘。前引陶寺的材料已很说明问题。在二里头遗址,发掘解剖结果往往纠正了钻探材料甚至平面观察的偏差。如果没有30多条纵横探沟的解剖观察,就根本不会有今天对偃师商城宫殿区布局演变的明晰把握。
未经解剖的“观象台”依然是“完好”的。按当前文物保护展示的例行做法,估计它也会和许多“成功的”大遗址公园一样,被一个隔断古今的“界面”捂住压死。“界面”以下是尚存众多待解之谜的古代遗存,以上则是不知所云的现代仿建物及笙歌盈耳的喧闹氛围。
何努博士及其后继者今后还能被允许揭开公园的“界面”,再仔细看一眼、再确认一下我们心向往之的FJT1吗?人们不禁要问。
陶寺,一个永远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