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明与春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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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杂谈 |
粤语原版被列为三级片实属正常。随耳可听的脏话和性话题,丝毫不遮掩,而又客观表现出大部分青年男女的“恶趣味”,让人蠢蠢欲动的同时,潜意识中的邪恶迫使我们会心一笑。彭浩翔把很多主观情感和个人观察放进片子里,并非要让观众获得什么实质性的启示,他还没那么伟大,彭导只在乎是否能把真实的感觉和状态传达给观众。反观许多香港爱情片,如叶念琛的“爱情三部曲”及其他作品,均带有明显的目的性,叶导很明确要表达什么,但事实证明最终效果并不都是观众能接受的。他许多作品是一就一,是二就二,很多所谓的大道理难免过火地被牵扯于其内容上。而彭浩翔的《志明与春娇》则有比较大的不确定性,它看似漫无目的,但又暗藏锋芒。最让人心领神会的是影片拿捏的感觉和把握的分寸很到位,毫不矫揉造作,并且那隐约朦胧渗出的味道正合观众口味。影片就像一件文物,有很多值得考究的地方,不少细节的处理均是导演对社会、人生、情感和两性的讽刺、象征、抨击和探讨,在爱情的烟雾中闪现“智慧的光芒”。这也是彭浩翔能够成为人们推崇的香港导演之一,他立足于观众的同时又能表达自我,在商业和艺术上基本达到平衡。
“志明与春娇”源自台湾的一种说法,泛指爱情中的男男女女,跟“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的意思。如果仅拍一部纯爱情片,用不着两三下功夫的时间就会掉进矫情、煽情的陷阱,或者落入俗套、白痴、幼稚的大潮。如此可怕的规限着实会束缚彭导才华的施展,所以他巧借香港禁烟的时代背景,透出这段非同寻常却又普通不过的爱情故事。当然,把彭导的目的直接指向香港政府是愚蠢的举动,那只不过是个幌子。这回彭导可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志不在明在于娇”,情感与两性才是他最关注的焦点,抽烟与禁烟仅仅是烟幕,待我们揭开去探求都市情感剩下的一点点纯粹。
香港另一个喜欢拍爱情喜剧的人是马伟豪。《新扎师妹》捧红了如今扮演余春娇的杨千嬅。马伟豪对情感的描绘也是较为轻浮甚至肤浅的,有时他的出发点很好,道破了观众的内心情感,但往往在达到终点前就变得索然无味,爱情这一元素在马导手中难以被抓紧和抓全。不同于马导的风格,彭浩翔始终如一地坚持自己的创作理念,若即若离的朦胧美完全配合《志明与春娇》里“烟”的特质。面对时代和政策的变革,人物间的情感非但没有疏离反而更容易凝聚,这便是影片始终不渝的大方向。单纯的爱情片也许不是彭浩翔所能驾驭的题材,因此他在细节中掺杂很多个性化的影像符号,也结合了特定的环境,叙述另类的爱情。而电影本身没有本末倒置,所谓志不在明在于娇,彭导的落脚点依然是小人物的情感问题,而非“假大空”地讽喻社会什么的。
值得高兴的是,影片里的笑料不是刻意为之或与情感戏严重分离的。细看能让人发笑的地方,最突出的是粤语脏话,影片原汁原味地以此奉上了普通港民的生活状态。而最有意思的当属结局的真相披露,巧喻男人的性心理,精准把握男女双方日常的潜意识下的猜度,令人回味无穷。所以若把此片定位为搞笑片,这显然对影片的理解发生偏差,它蕴含的笑点是植入在爱与性这两个点上的,并非像一坨泥盖在情感的大花脸上而让人哭笑不得。
很巧合,彭浩翔、叶念琛、马伟豪三位都是胖子,对爱情片的理解也不尽相同。而拍过《公主复仇记》《出埃及记》《伊莎贝拉》《志明与春娇》的彭浩翔显然更老练精准些,他懂得用新鲜的手法,独特的视角,踏实的内容造就一部不折不扣、地地道道、别有趣味的港式成人情感戏。无论是灵动的近镜头抑或接近天然的光影效果,《志明与春娇》都虚构得很真实。
最后,表扬一下片中的每位演员,大胆狂妄,毫无顾忌,真实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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