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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去看《桃花扇》,及至进场,方知是改编自萧红的同名话剧《生死场》。慷慨激昂地看完。这个戏有点离谱。过度突出处理了抗日这条线索。如果像原作那样处理这条线,这部戏可能会更深沉。开篇表现出来的原作精神相当之感人。后来主旋律出来,大家拼命鼓掌。但主旋律是个扯淡的东西,把啥都扯得不见了。
我还记得萧红和她的《生死场》。我很喜欢这个可怜的不幸的充满爱意的女作家,婉转哀怨,盛开的生命;以及在纤弱细小的低沉的天空里却展现出惊人的意志。在感情和表达方面,它显示了一个可能的高度。
这几天再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感觉陀氏是在“讲故事”,而且讲故事的手法很高妙。但是显然中国的文学--小说传统并非讲故事,而是讲情怀,将大背景小细节置于读者的视野,故事本身与人物的血肉留待读者来完成与丰满。托尔斯泰也是讲情怀的,并非讲故事——这么说,也有为自己的阅读偏好的成分;我已习惯了我的传统和文化,并以此为审美。——故综合说来,讲故事和讲情怀可成小说审美之两大分野。
其实还是蛮想看《桃花扇》诸如此类的四大南戏的,出门之前,还特意搜索了资料;还在雨地里踌躇一个多小时等人。但是功夫都白做,有点悻悻然;故而一直提不起精神来至今。
《桃花扇》的题头诗是我喜欢的,往往记不全,现抄录于此:
白骨青灰长艾萧,桃花扇底送南朝。不因重做兴亡梦,儿女浓情何处消。
白骨青灰长艾萧,桃花扇底送南朝。不因重做兴亡梦,儿女浓情何处消。
还查到李香君和侯公子后来得见,虽未能相守到终,也算了却我心事。
姑妄言之,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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