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self emancip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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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美国厨师,最近他会和中国人合作在来福士广场租下新店,开fusion的餐馆,我和Michael算是新熟络,他因为坚持采购优良食材,并且使用有机食物烹饪,追求简单精致的原则,所以之前在一家酒店餐厅的合作并不愉快,尔后他在成都开出自己的私家菜馆,菜馆就在自己租的公寓里,需要预定的西式餐,平均每人在800到1000元的消费,此外,也授课教当地人制作西式菜肴。
我和Michael的谈话定期进行,我理解一个异乡人在异地文化里的一种游离感,这种感觉我以前在欧洲的时候也有,只不过如若在非常global的城市,这种游离感被快速进行的人事交道稀释,淡化,比如在纽约,即席谈话,superficial的熟悉,进而可以上床,fling的情感,火花可以碰撞,情绪可以延展,故事可以写下去。但这里不是global的城市,这是任何东西都非常本土化的城市,在进行的一切的所谓“国际化”都是一种戏拟,phony的模拟,faux化的,造作,never get the point,这使得如今这座城市的很多外在都变成了一种笑话,所以我们反而会怀念以前的那种彻底的本土化,那起码是这个城市本真的模样。
自从我的美国朋友John走了之后,在这里我几乎没有了可以谈话的西人朋友,这里的老外都极力营造出一种非常适应本地化生活的外在模样,这种模式再打碎浸润到他们的言谈举止中,让我反正觉得很不舒服。我也绝不参与类似于“英语角”式的聊天(混合了中国本地人和闲散老外),那不是我需要的,我极度厌恶中国学生把在中国的white trash奉为圭臬的状态,可能在工作中我已经见识了太多“崇洋媚外”表现,所以更加觉得恶心,而这种“英语角”式的聊天,明显感到西人的敷衍,国人词不达意的英语,纯粹是scratch the surface。我怀念的谈话是在伦敦酒吧可以继续的那种聊天,或者在纽约,在画廊,在实验剧场,在派对,那些火花,那些兴趣盎然的人,那种性感,旨趣,个性与魅力。
Michael平日研究厨艺,保持写作,瑞典血统,金发,一个月前我忽然收到他的短信,期间我们因为工作合作认识,中途也断了联系,那一次在那个酒店的餐厅,我们说到在哥本哈根的那家Noma餐馆,我想这可能是我们还可以再找到对方,延续谈话的连接点,当然还包括我后来出了书,他在书店买了我的书,对于一个内心一样飘荡和四海为家,生活在异邦文化的人来讲,这样的聊天就变得有一种connection在里面。国庆前,我们约好了去吃日本菜,完了去了小通巷朋友开的店,我们说到纽约,Michael说,纽约最大的魅力是在于,每个人都在挑战social norms,不要轻易评价一个纽约人,仅仅凭借他的外观衣着,可能浑身文身的纽约人是一个知书达理的读书人,don’t define a person by what he is in or wearing in NYC.
昨天我们聊到很多年前,Michael在贵州的经历,那是他第一次到了不同的文化中,内心感到一种liberating,比如在那样偏远贫困的山村,挖煤而出的男子们,澡堂里脱下衣服后,身体上的伤疤开始叙述各自静默的故事。大家站在一起,因为水资源的匮乏,一桶水需要反复使用,男子在一起裸体洗澡,这在西方的文化里是不可想象的。他用照相机纪录一路的感受,perception投射到这些照片中,再被反观和思考。我认为,你真正感到自己的不同,并且开始接受这种不用,适应和了解一种新的文化,这是为什么有一些人一直保持在路上的姿态的原因,因为厌倦了自身的文化桎梏,总想挑战,打破,重建,这种乐趣只能是远离了自身文化后才能真切体验。正如我和Michael说到,我第一次去奥斯陆的裸体海滩的经历,那亦是一种体验不同文化的尝试。
是的,远离往往就是一次很好的self emancipation,起码,这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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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忽然觉得应该写一个故事,是关于纽约的那条“王子街”的,Prince
Street上,没有再比王子街更有灵性的街道了,也许,我还未遇见更完美的?不过世事从来不完美,我们都在努力塑造和接近内心完美的过程中艰难前进着,不是吗?至少请允许我做一个真诚和认真的写作者。
(Photo via The Sartorialist:On the Street…. 14th St., New Yo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