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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tatic.flickr.com/40/132773089_4195b9302a.jpg?v=0朋友说我中毒了,我想也是,朋友指的现在我每每过几个月,就跑到香港去溜达。香港为什么那么香?我也不知道,我其实是喜欢飞机起飞的那一刻,看机翼伸展,然后稍微失重。我其实喜欢“人在旅途”的过程,我其实喜欢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遭遇一些奇怪的事,香港大概可以满足我的自闭逃跑症状。
去年5月从香港回来的时候,我在重庆看台湾作家朱天文很早的写的小说《带我走吧,月光》,一段有点希望和绝望的爱情,很重的戏就在香港上演,从台北到香港,迷迷朦朦,光怪陆离的街景,错愕,在酒店大睡,爱的人在这个城市,但是真的来了,却是相距万里,不是国语和粤语的沟通问题。
现在我连曾经钟爱的朱天文的字都没有时间翻,时间积压,生活都是垢淀,毅然买机票,4月7号天没有醒,我已经在飞向深圳的航班上了。清晨的阳光射进机窗,我拉上窗板,但却怎么也睡不着,头痛,还有点兴奋,可以见到很多朋友。
10点过,深圳的天竟然灰,有落雨的迹象。打不通羽的电话,我一个人从沿着熟悉的路往市中心赶。下bus有点遗忘了方向,但是感觉是好的,走走竟然也到了羽工作的学校门口,正好电话通了,重逢,她说,“每次的见面都是因为香港”,我觉得恍惚间是很正确的,然后我们选了一家北方的餐馆lunch。出汗,成都还没有夏天的闷的味道。稍稍坐,我想躺下睡睡,头痛和累,走前的晚上还在做版子,只睡4、5个钟。
排队,过关,居然被盘问一下,难道我现在模样有了改变?每次过罗湖的时候脚步会不自觉加快,换香港的手机号码,等列车,奇怪,今天坐车的人特别多,天要落大雨的样子,太阴了。春节来的时候,又太晴朗。
我站在列车门边的角落,靠着,看窗外的风景,现在不用看站名都知道到了哪里。到“大学”的时候,特别留意那个站边的板凳,夕阳下在“大学”等车是一件很美丽的事。
九龙塘,旺角,红馆,尖东。落车,去哪里呢?随便走出一个站口,是星光大道,和预料的一样,4月是一个纪念的季节,有哥哥的电影海报,今年又是金像奖25年的银禧周年,维港雾雾的,那些鲜艳的电影明星海报正好做了这个香艳城市灰色天际的最佳点缀。
打电话给朋友,tim和bra都在工作,忙,打给shirley,她约了《电影双周刊》的主编做专访,剩下我一个人在尖沙咀行,其间撞到《I-D》杂志25周年纪念展。北京道,广东道,加连威老道,堪富利士道,梳士巴利道……次次都在这里兜兜转转。过地下隧道,迎面走过的女生,肩上挂着Vivennie
Westwood的shopping
bag。去HMV打发时间,听听新歌推荐,翻翻杂志,看鬼佬在里面摇摆。6、7点和desmond见面,吃晚饭,聊聊已经到9点。tim下课,他打给我,真怕在人潮中我们会找不到彼此。
我们在尖沙咀地铁见面啊,大家都累,不知道说什么,去吃回旋寿司,他好钟意食寿司。“元气寿司”,大家像日剧里的主角坐在传送旋转的寿司店里,我们又有两个月没有见面了啊,三文鱼还新鲜,有没有食刺身?忘记了,但是我却喜欢那杯他递上的绿茶。“要不要学日文?我想和你讲点日文”,我曾经对tim说,tim回我每天看英文都头大了,但此刻我还是想说说日文,但是我们却一会国语,一会粤语倾。时间还是时间,坐坐聊聊就过去了,12点他回家,细心的tim给我指示,说我不要迷路了。我返铜锣湾,中途换地铁,中环的脚步还让我差点小跑起来。
铜锣湾是另外一个青春绽放的战场,出站口,对面一个型男还在路灯下等他的情人吧,正好周五,大家可以唱K到天亮。我转弯去目的地——百德新街。这晚睡得扎实,早上推窗,外面远处有海,和tim约去关塘的apm。
依然不吃什么,我一个人在中午接近12点的时候在铜锣湾晃荡,走小小的街,安静的,不像SOGO百货外面里面都是人。我转两次地铁到了关塘,有条地铁线还要到将军澳,我就这样围着香港绕圈圈。apm成了老旧的关塘惟一的热闹地点,香港处处都点缀着这样的shopping
mall,我却没有什么shopping的欲望。
在无印良品等他,等得脚痛,把muji无印的帽子都逐个戴一遍,把一件棉衬衣拿起来又放下,拿起来又放下,那个店员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其间还去D-mop看代理的新货品,Y3的款式不怎么好看,Evisu太花了点,但是我喜欢里面的音乐,但是apm的D-mop太简单,层次和装修都欠奉。tim来了,昨晚失眠,从很小就有这个毛病,在我眼里,香港人都是睡很少的。午饭很简单,像快餐。去哪里呢?最后决定去九龙塘的city-U又一城看电影。
又一城是我喜欢的地方,还有可爱的九龙塘,买戏票,我们都想看《理智与情感》,今天已经没有了,选来选去,选了《无赖至尊》,明知道是烂片,tim说,“休息和混混时间的嘛,不要那么认真”。层次分明的city-U,每个橱窗都很好看,我们在城大坐坐,天又黑下来,我陪他看看教授导师的介绍,tim说准备申请master。穿过一楼阶梯教室,城大的学生在温书,餐厅有系科的联谊会,大家着装整洁,气氛温馨。
电影快要开演的时候,我们才匆匆忙忙进戏院,都坐满人了,旁边是拍拖的男生女生,其实还是一部搞笑的电影,有些笑料如果用国语讲出来就不好笑了,我和tim都笑着,人生开心的时刻很难得,有时候是一种幻觉,就像电影院就是这种适合幻觉的地方。
戏完已经要10点,tim提议要宵夜,最后去一家city-U里面的店,点了pasta,还有一样什么,但是我记得他推荐的鸡骨和饮料“果果星”,很可爱的名字,侍者有礼貌,味道不坏。感觉很舒服,音乐比较放松,对面是一个溜冰场,很多家长要他们的孩子学花样滑冰,那些孩子很自信,很大胆,做着有难度的跳跃……至于那晚我们是怎样告别的,我有点忘记了。
但是8日晚,香港还是很热闹,红馆金像奖在上演没有意外的好戏,周迅成了影后,杜琪锋是大赢家,这些消息是我返铜锣湾在地铁上看到的,大多数的香港人并不关心这些,起码tim是这样,他说没意思啊,年年都一样。
9号中午在铜锣湾见到shirley还有成都媒体的朋友,大家都来香港采访电影和时尚,说成都话很亲切的。陪shirley到尖沙咀金像奖协会,打的,taxi司机很专业的样子,香港人,做一份事要讲效率和职业精神,因为这个城市向来是急就章风格和竞争激烈。打车打过了,又下来走走,原来璀璨的香港电影金像奖协会淹没在尖沙咀古旧的街道和大厦内,低调。之后shirley去机场搭飞机,tim和brian电话我,我们就在加连威老道见。
其实很感动的,阿brian真好nice,专门花一个小时的车程来见我,白色的Gucci
眼镜很衬他,靓点,不过工作很折磨人。三个人在海防道行,新港中心的D-mop很有型,brian钟意Y3。这次,发现agnes
B的男装在香港都遍地开花了,我们走进尖沙咀的一家agnes
B,brian以前看中的一个包卖完了,让他沮丧很久呢。最后我和tim陪他看Burberry的衫,看中一件白色的T,他都喜欢这种formal和grace的装扮,我却爱street
fashion。前面一个广东人,声音很大,好象要买很多的样子,brian叫我们帮他比一比size,不想试,付钱走了。之后,他们陪我返加连威老道买T和波鞋,像在和时间赛跑。
最后的最后,送brian去赶bus,在弥敦道上合照大头贴,靓仔brian,想念你,还有注意身体。我和tim又吃寿司,寿司是越吃越冷,这是我今天惟一一顿饭,我和tim玩手机,send照片和音乐,9点过我要往深圳赶了,尖沙咀的夜才刚刚降临,那些型男和靓女才出街。幸好我们还可以一起坐一程火车,列车往前,tim和我望望,窗外黑色和灯火,他落车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用什么姿势告别,大家都要努力,没有姿势是最好的,因为不会反复告别。
列车朝罗湖开,行过新界,车上越来越落寞,最后到站的时候我发现我基本上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了,那些香港的景致全部被黑夜吞没,只有万家灯火闪烁。
“么地道”——朱天文的主角说,香港都是些奇怪的名字,幻灭的,主角在尖沙咀的弥敦道上迷失了;么地道——第一次去香港的时候从这个站口出来,和重庆大厦照面,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会遇见tim和brian,现在,香港有点家的感觉,更多的感觉仍然是电影给我的,“带我走吧,月光”,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下一站没有目的地,香港就是一个存在——为了来来去去的人存在的,存在在心里,此刻,我已经在等待人生新的转折了。
PS:贴一些自己胡乱拍的照片上来,要特别感谢Shirley,谢谢她耐心地帮我在金像奖协会门口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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