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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困(1)

(2007-06-03 22:13:40)
分类: 猫村小说
贴个新小说,不太长,根据我们一个作者的自述文章创作的,嗬嗬.
不喜欢恐怖的朋友,就别看啦.
 

鼠困

 

我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比如,我从来不害怕杀生。我可以把一只兔子活剥了,当然,我还杀过狗,杀过鸡,杀过很多大大小小的活物。我杀这些东西,是因为工作需要。我是饭馆的帮工,在很多地方干过。我在广东的时候就杀蛇,我在东北的时候就杀驴。现在我到了北京,成了主厨,专管红案,不直接杀什么了,但我还是喜欢动刀子。我喜欢用斧头剁断排骨,我还喜欢用刀子把一只羊迅速肢解,最后剩下一堆白骨。我的手法相当娴熟,只比《新龙门客栈》里的刀法慢一点。但作为主厨,这已经足够了。

我喜欢听骨头碎裂的声音,我喜欢听动物垂死时凄厉的叫喊,喜欢看它们的鲜血喷出来,内脏汹涌而出。我最喜欢的是徒手按住挣扎的动物,用力气让它动弹不得。然后,照准要害处下刀。做这一切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肉体与金属摩擦的质感。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能像电一样传遍全身。

因此,我热爱我的工作。

但是,这并不能说明我是一个残忍的人。我工作努力,与同事相处和谐,乐于帮助弱小的人,经常给街上的乞丐零钱。我还很勤快,洗衣服做饭擦地板什么都干。我起早贪黑,比谁都能吃苦。我对老婆也很好,能让她怀孕生儿子。按理说,老婆生了儿子以后就会变丑,奶子往下耷拉。可由于我伺候得好,我老婆生完儿子以后却青春焕发,比好多未婚姑娘都水灵,走在大街上经常让人盯着看,坐个地铁还会受到骚扰。前台的方小卉曾经提醒我说,你老婆那么扭啊扭的当心看不住。我说,不可能!她最知道我的好处了。她这辈子都离不开我。方小卉就不服地“哼”一声,好象她打算勾引我老婆似的。可惜,她是个女的,她再想也没什么戏。

总之,我是一个充满自信的人。虽然钱挣得不算多,但我很满足。我觉得现在的生活,能满足我的所有欲望。

 

我的生活发生变化,是从去年夏天开始的。

去年夏天的确让人难忘。我们的饭馆生意简直是太火了,如果不开一个分店的话那简直就是有钱不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老板盘下了老城区的一个倒闭的饭馆,让我和方小卉过去“带带业务”。我们去的时候,那个地方还没有完全装修好,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开业。这个时候,方小卉就负责培训服务员,每天让那些女孩子那托盘托着三块大砖头站桩。而我,就教后厨的人刀工、颠锅什么的。那帮人站着颠着,我就和方小卉聊天。她好象对我和我老婆的事特别感兴趣,总是问个不停。我就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那点事等你嫁人了不就全明白了?”

方小卉就吃吃地笑,说:“我就是春节要嫁人,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怕不可怕。你告诉我吧。”

我就开始卖关子。我说:“这怎么形容呢?总之是得言传身教,有好多事情得意会。”

方小卉问:“你的意思是说你必须手把手地教我啊?”

我们是熟人了,开这样的玩笑也不是一两次。这次我依旧认为是开玩笑。所以就顺着话茬说:“其实这和学做饭一样,光说真的不行,得练。”

我没想到方小卉居然收起了笑容,神色严肃地对我说:“那我考虑考虑吧。”

她这话一出来,我的心就开始“怦怦”狂跳。

我们谁都没再往下说,就各忙各的去了。

 

我们原来工作的地方,和现在这个新店,隔着大半个城区,来回一趟得三个小时。我托人把我儿子弄到了一家街道的幼儿园,我老婆得照看儿子,这样我们一个星期顶多才能见两次面,一次是荤面,一次是素面。所谓素面,就是能见着但没时间干事,多半是她来给我送点衣服。荤面则是我每周去找她,把儿子哄睡了以后,就能干上一会儿。但由于工作越来越忙,荤面素面我们都见得少。这种生活让我不太适应。不仅没有女人了,而且也没有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难免心里痒痒,晚上就睡得不太塌实。再加上白天方小卉给我点的话,我就更心热手热了。

我睡觉的地方,是消毒间后面搭出来的一间小房子,只能放下一张床,有个电灯泡。关了灯,我就想会儿老婆想会儿方小卉。我觉得要是能在老婆之外再摆平一个姑娘也未尝不可,但这事良心上也得说得过去。所以我就开展思想斗争了。思想斗争当然是没有结果的,我的目的就是把自己弄困了好睡觉。

就在我朦胧间快睡着的时候,我突然听见消毒间里有响动,还伴有叽叽喳喳的叫声。我迷迷糊糊地想,别是闹耗子吧?我倒是听说这里原来是旧河道,后来是明河改暗河,就盖上房子了。旧河道里没了水,但很可能有耗子窝。可是仔细听听,又觉得不像是耗子。耗子出来偷食,哪会有那么大的响动?

这个时候我是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心里觉得也许就是做梦呢。谁知道这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有千军万马在打仗一样。终于,我听到了“咣当”一声巨响,一下子醒了过来。这声巨响可不是在做梦,我听清楚了,是一个盘子摔碎了。

我坐了起来,屏住呼吸仔细听。外面只有风吹叶子的声音。这个时候饭馆里不应该有人的。方小卉和其他人都睡在隔壁院子的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看店,难道是他们中有人半夜来偷嘴?那也不该进消毒间啊。

我发了一会儿愣,确认再也没有动静,于是倒头又睡。可没想到脑袋刚一沾枕头,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出现了,还很大。我肯定不是耳鸣,不是幻觉。消毒间里一定是出了什么古怪。

我蹑手蹑脚地起来,轻轻开了房门。月明星稀,天气不错。我的左手,就是消毒间的门。那门没锁,只是虚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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