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老村是在云南省的昆明市,那是二零零四年的元旦,我受云南省红河洲的邀请,去云南省开会,那天我们正在大观楼看红嘴鸥,突然看见队伍后面新来了几个人,有人小声告诉我,那就是老村和余杰!
初见,我并没有多少印象,但是我知道他的<<骚土>>,一九九四年,陕西省四部长篇进京,其中就有老村的骚土,还知道老村为这部长篇蒙受了许多委曲,也曾经为他的才情而佩服不已.为他闯荡北京倍受辛酸而怜惜不已!见了面才知道:老村原名蔡通海,陕西省渭北高原人,出身于贫苦的木匠世家,开过手扶,看过磨坊,当过水利绘图员,工地战报编辑和生产队会计,从军青海,从战士到打字员,恢复高考考入大学,毕业回部队,从连职转到地方,进了渭北电视台作编导,对于他这个编导身份,我很感兴趣,因为我想了解,做编导,忙忙碌碌,他是怎么样写出长篇来的?我也是编导,我俩同行,我想抽时间真不容易!他的另一个举动更让我吃惊,他竟然放弃人人羡慕的电视台工作,弃薪卸职,随妻北上,坚定不移地做了北漂,漂流的日子不容易,辛酸的泪水肚里咽,可老村偏偏又写出那么多的作品,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我们和老村一路同行到了锡都个旧,游金湖,登阳山,聊天叙谈很开心,原来老村是个很随和的人,一点没架子,不摆大作家的谱,亲切和蔼,并且很有见地,在洲政府招待我们的宴会上,我恰好和老村坐在一桌,宴会上互相介绍,当介绍到老村的时侯,突然有一个老年作家发话:
你就是老村?你是日本人吧!
老村连忙站起来回答,我是中国人!
中国人为什么叫老村?
我这个名有来历的,
啊!你怎么可以叫老村?我觉得,你应该叫小村!小日本!
老同志,老村是我的笔名,是乡村来的村人,
知道,小日本鬼子,.....
这时的老村脸红了,一个劲的说,老同志.你年龄大了我尊重你,......
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来开会,你的<<骚土>>够骚的!小日本!
.......老村的脸色发紫了,他还在说,你是老同志,我尊重你!.....
我就在现场,可我不知说什么好?那个军旅老作家是怎么啦?他为什么那样发横?他有什么资格那样侮辱别人?他多象旧中国的军阀!我看着老村痛苦不堪的样子,却不知道如何相助.这种内疚在我心里憋了许久许久,那天的饭没吃好,饭后我们去休息了,老村却在我们休息之时一声不吭地走了,我知道,他实在是无法面对,后来人民文学出版社的李建军打电话给他,他已经转车到昆明买了去北京的机票,我想,老村真是太有涵养了,他的内敛是别人都做不到的,要是别的男人会怎么样,不打起来才怪!要知道,他可是个来自渭北高原的汉子,他是从军旅走来的!他曾经跪天跪地跪父老乡亲,他个性无羁,特立独行,但是在所谓的老作家面前,他忍辱负重地走了!
那一次,我对老村有了新的认识,当然,并不因为文学.......零四年一别,又是几年没见了,其间,常听到他新作发表的消息,每逢年节,我们也经常发发短信互致问侯,只是不知道老村他近年过得还开心吗?文章写多写少无所谓,但愿老村爱惜自己多保重,活得开心些!别忘了有空到淮河岸边来,听渔民唱小曲,看淮北大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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