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郊小汤山开了个会。近来精力不济,会间和会后只草草谈了几句。大意是国家层面应该拿出勇气了,打破当前农村的制度设计,以期解决“两个流动性”太差的问题。一是土地的流动性。现在农民只有耕地的经营权,所有权仍控制在幽灵一般的“村集体”那儿。我的愿望是一步到位搞农村土地私有化。不必遮遮掩掩了。土地不能资本化,农民作为“人”就很难解放出来――更别说有什么话语权了。不光是个摆脱相对贫困的问题。至于会否出现“圈地运动”,或者上亿失地流民冲击城市,我想不会。即便有了,也不可怕。不必把本该属于农民的东西硬攥在自已手里,又画出鬼来吓着自已。也不能总把自个儿臆想为商鞅、王安石。车裂之刑,更非你想要时历史就会给你。依此角度,这不再是个经济制度问题了,而是个起码的道义问题。二是农村房产的流动性。农民的房子,哪一块砖哪一块瓦,不是用个人的血和汗垒起来的?偏偏受阻于宅基地的法律属性而不能作为“私产”上市流通,天理何在呢。严格说来,我们几十年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历史,确是一种对农民殖民化的历史,在玩过了许多把产品价格“剪刀差”共剥削了农民约19万亿元之后,现在又玩这种“人的身份的剪刀差”,靠着这个群体的“集体蒙昧”和在谈判桌上缺席的代言人,遮蔽了真相,向农村转嫁危机,这样的玩法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呢。
十三年前到过小汤山。胡扯了什么,已经忘了。那时有好多朋友在。如今的这里――垂柳更密。垂柳仍是。垂柳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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