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公孙龙子感叹道:“原本是寻求一个公平的并切是严格遵守规则的目标,可是最终的结果却只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不公与掠夺,表面上看起来这种掠夺是分配者所做出的,然而真实的情况却是:被分配者们彼此的利益纷争才是导致了这种可怕结果的原因。”
“没错,”在一边的尸魔怪笑大笑起来:“你们终于认识到了你们自己所面临的现实,在这世界上从未有人逼迫过你,或者是压迫过你,导致你自己境遇不佳,获得的利益远低于你的付出的真正原因,在于你与你的相关博弈者心中一种负面的力量。你所认为的那些剥夺者,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保护他们自己而已,不是他们不愿意把更多的利益分配给你,只不过这种分配非但带不来你的感激与满足,反而会激发你内心中的不平衡心态,最后带来的被分配者的利益丧失与性命倏关,所以你们没有任何理由怨天忧人的。”
“没错,”孔子点头道:“所以我们每个人都需要行仁道,仁远乎哉?吾欲仁,斯仁至矣。”
这时候毛遂轻轻的走了过来,执礼道:“夫子,我师傅感谢夫子的指导和教诲,不敢动问夫子,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孔子扭过头,诧声问道:“你师傅所问的事情是什么?”
毛遂呆了一呆,回答道:“禀告夫子,我师傅是想问夫子,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尸魔,否则我们四人终将丧命于此,即使是夫子你按你刚才的方案来做分配,可尸魔照样会以你的不公平为理由杀了我们的。”
孔子听了,恼火的回答道:“回去告诉你师傅,不要对我提起尸魔的名字。”
毛遂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孔子,又看了看公孙龙子。公孙龙子的心里也是惊诧莫名,忍不住问道:“老师,尸魔就在我们眼前,时刻威胁着我们的性命,老师却又如何如此一个说法?”
“子石,你过来,”孔子叫着公孙龙子的字,把公孙龙子叫到身边,叮嘱道:“子石啊,你切要记住,老师为人一生,有四不谈,不谈怪异之事,不谈暴力之行,不谈愈规之举,不谈神鬼之事,你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倒是听明白了,可是……”公孙龙子纳闷的搔着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孔子。
一边的毛遂拉了拉公孙龙子的衣角:“喂,子石,夫子此言,究竟是何意?莫非是夫子见了这可怕的尸魔,被吓到了不成?”
事实上毛遂所言,也正是公孙龙子心里所想,以为是孔夫子突然见到闻所未闻的异物尸魔,被吓得失去了神智,所以才会这样没头没脑的乱说。虽然他心里这样想,可却绝容不得别人攻讦师门,所以他把眼睛一瞪,叱道:
“毛遂,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想我老师何等人也?有一年我老师适宋,宋大司马桓魋欲害我老师,迫得我老师率众弟子布衣而走,途中饥饿无食,正感困顿,突又遇一黑盔武士拦路,状极凶恶,武艺惊人,持剑向我师徒之众杀来。老师命仲由子路与之相斗,长剑交击,愈三百合,子路不能胜。老师在一边观战,指点仲由弃剑,以手扳黑盔武士肋下的铠甲,子路依言而行,果然那黑盔武士被一扳即倒,却化做一只庞大的凶恶鳄鱼,被众弟子上前乱剑交击,将此怪物杀死,所以大家才得以饱餐了一顿。想那化身为黑盔武士的鳄鱼精怪尚不及我老师的对手,更何况这区区尸魔?那就更不值得我老师过问了。”
“有这么夸张?”毛遂一辈子也没听过这么神奇的故事,吃惊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