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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悬疑恐怖:《裂变》037
(2006-05-09 17:40:42)“既然不至于，那么李先生何不坦承相告？”李咏冷笑道：“李先生你应该清楚，单凭你今天晚上对我们警方所录述的证词，就已经足以构成了对你不利的证据，我想李先生肯定不希望被新闻记者团团围住，追问你何以成为了谋杀宋祖德等三名死者的犯罪嫌疑人吧？”
李牧叹息了一声：“你知道，我不是杀人凶手，我没有最起码的犯罪动机。”
“不，你有，”李咏突然把车停了下来，扭头看着李牧：“李先生，你的私生活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为了一个你拒不肯说出姓名的女孩，你不惜独自犯险，在这种时候去找宋祖德那种人。这世上的谋杀案件千千万万，但从未超出过仇色财这三个原因，请李先生自己想一想，你到底有没有动机呢？”
“我……”李牧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是一个先秦文化的研究者，杀人，而且一次性的杀三个人，那种事超过了我的研究范围！”
“那么，到底什么事儿在你的研究范畴之内呢？”李咏探身过来，几乎是贴在李牧耳朵边上轻问道。
李牧长吸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李警官，不是我不肯如实的说出来，只不过……”
“不过什么？”听到李牧已经承认他隐瞒部分事实的情况，李咏的表情如释重负，不失机宜的追问道。
“只不过……”李牧咽了一口唾沫，艰涩的措着合适的词句：“李警官，你可曾听说过，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会在你面前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了的怪事呢？”
“消失不见？”李咏怔了一下：“你说的是你们的研究员宋之问？”
“宋之问？”李牧愕然：“宋之问是被那座内部处于真空状态的密室吸附过去而死亡的，难道你们认为他的死会有问题吗？”
李咏神色不动的看着李牧：“这个问题的答案，就需要李先生你给我们了。”
“你……”李牧气急：“原来在你们的眼里，我李牧已经成了嗜血如狂的连环杀手了，既然如此的话，你们还等什么？马上逮捕我好了。”
李咏怔了一下，突然失笑了起来：“李先生，你何必动怒呢？我只不过是以一个私人朋友的身份，与你交流一下罢了，刚才李先生说有个人在你面前突然消失，这个事情的详细经过，可不可以讲给我听一听呢？”
“讲出来是没有关系的，”李牧苦笑：“只不过这件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你要知道，我是一个从事严谨的实证科学研究的学者，对任何事情的判断都是依据逻辑的推导而做出，但这件事……这件事几乎让我疑心我的神智是否还正常，我无法接受我所得到的结论，除非我能够说服我自己，否则我无法清晰而有条理的将事情经过表述出来。”
“没关系，”李咏在一边劝道：“我倒觉得，不管事情是多么的不可理解，只要李先生你愿意说出来，让我们一起为这件事寻找一个答案，这远比你一个人绞尽脑汁的冥思苦想要好得多。”
“既然如此……”叹息声中，李牧终于放弃了矜持，从头到尾，把他回家时遇到那无名的失忆少女，又因为判断失误招惹了宋祖德那个无赖，而后独立制作人胡革找来，却在他们同来的路上莫名其妙的消失的全部过程讲了一遍，他讲得是那样的详细，甚至连那个出租车司机绘声绘色讲给他听的尸魔的可怕传说，也全部说了出来。
当他说完之后，李咏满脸迷惘的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李牧拿手拍了他一下：“现在怎么样？你不认为我的这第二份证词远比第一份更禁不住推敲吗？”
李咏的表情却是极尽古怪，他没有回答，而是呆呆的看着李牧的脸，好久才回答了一句：
“未必。”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未必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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