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神秘的变化

在安迪抵达法里克兰的当天夜里，他接到了老弗里茨的电话：

“我把帐篷卖掉了，”老弗里茨劈头说道：“卖给了埃里克马戏团，现在他们是唯一的拥有两套帐篷的马戏团了。”

“你说什么？大卫？”安迪吃了一惊：“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做出了关闭普里西斯维诺的决定？”

“关闭普里西斯维诺？”老弗里茨的声音坚定而绝决：“安尼斯，你疯了，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永远也不会这样做。”

“那你为什么要卖掉帐篷？”安迪质问道。

“因为我想，”老弗里茨解释道：“这些并不重要。”

“胡说！”安迪火冒三丈：“大卫，如果失去帐篷，还会存在普里西斯维诺吗？孩子们来你这里，他们会看到什么？”

“我是说，这些对你来说并不重要。”老弗里茨解释道。

“当然，当然！”安迪当时有了一种将电话狠狠砸掉的冲动。

“詹妮还好吗？”老弗里茨改变了话题。

“谢谢，她很好，”安迪恶狠狠的说道：“你想让她接电话吗？”

“我知道她不在你那里，”老弗里茨的话象是一根针，一下子刺入了安迪脆弱的心里：“安尼斯，再也没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了，对你我始终怀有一种深深的担忧，面对生活中的细节变化你太淡然自若了，正如同一头非洲丛林中的犀牛，猎人星期一用枪射中了你，你却在星期六的晚上才会感觉到痛疼并倒下，终究有一天你会意识到世界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了，等到了那一天来临的时候，或许你已经失去了一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迪咆哮了起来。

“变化。”老弗里茨的回答言简意赅。

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