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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域无疆●儒圣传》连载008

(2006-02-09 17:53:53)
分类: 《圣域无疆●儒圣传》连载

 
(8)猎捕于野
 
叔浠雒与公垩葄他惶逃离,还不到两个时辰,他们已经将此事禀告于阳虎,阳虎再将鸡奴伏麂子谋害了季府中的所有斗鸡,并趁乱逃走的经过向季平子禀报。季平子刚刚于朝堂上会唔了来访的齐国国君景公并太宰晏婴,闻知此事,顿时怒不可竭:
 
“本候生平最为憎恨者,犯上做乱者,阳虎,我命你无论如何,也要将伏麂子捉回,若不将他碎尸万段,何以儆效余者?”
 
阳虎暗笑,心中嘀咕着,犯上做乱者,首当其冲的就是你季平子,大家不过都是在学你的模样,还有什么好说的?但脸上却一如既往的谦恭,回答道:“回大人,阳虎定不负大人之命。”
 
“慢着,”季平子又叫住阳虎,吩咐道:“还有那个卞之野人子路,此人既然逃入荒野,不服王命,便与卑儒贱奴成为一类,俱是违天逆命之人,你给我把他一并捉回,不可让子民们都学了他的模样,无君无父,败坏人伦纲常,听清楚了没有?”
 
阳虎肃然领命,掉头离开,率封邑兵甲入山围捕子路与伏麂子去了。而季平子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颓然坐下。在这世界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的难处,他要想活下去并避免家人遭及祸殃,就非得“犯上做乱”,架空鲁国国君昭公,继续把持权政不可。但却绝不能让别人也学了他的样,最好让所有的人都做顺民良臣,只有他自己才有资格“犯上做乱”才好。那这个言与行之间的矛盾如何调和呢?他思考了不知多少个时日,却始终是苦无良策。
 
阳虎当夜派了叔浠雒与公垩葄两人率了五十名兵士进了山,次日天明,叔浠雒与公垩葄回来,五十名兵士却少了十二名,而公垩葄的发髻却被子路的剑锋削落,搞得他头发长的长短的短,那副模样说不出的怪异。
 
这情景让阳虎大吃了一惊,他当然也知道卞之野人子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但两名武人连同五十名兵士,却仍然落得个灰头土脸,这却是出乎阳虎意料之外的事情。他没敢把这件事禀告给季平子,而是又加派了两名武人,统率的兵士也增加到一百五十名。
 
次日,武人叔浠雒从山中返回禀报:“启禀大人,那狡滑的子路已经遁向蒙、凉一带,我们搜捕的兵士数量不足,乞求大人再增加一些人手。”
 
看着叔浠雒脸颊上多出来的一首剑痕,阳虎佯装不知的问道:“难道一百五十名兵士,还捉不回一个逃走的鸡奴吗?”
 
“回大人的话,” 叔浠雒诉苦道:“休要小看这名该死的鸡奴,此人狡诈非常,诡计过人,大人请看伏麂子在逃走之前的安排与布置,实在是险恶异常。我等俱是道德之士,岂是这种卑鄙小人的对手?更兼那野人子路,一身的武艺出神入化,他发起狂来,三、五人竟近身不得。再加上山野荒林,道路多歧,区区一百五十名兵士,实不足以敷用。”
 
阳虎听了,大吃一惊,急问道:“那我们的兵士,可曾又有损伤?”
 
叔浠雒面有尴尬之色,好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回大人的话,那子路也同伏麂子一样的狡诈阴险,两天的捕捉之中,我们又有四十余名兵士误踏子路布下的陷阱机关,或死或伤……”
 
“什么?”阳虎狂跳起来:“一介卞之野人,竟敢屡伤我的手下,这岂不是犯上做乱吗?我阳虎生平最痛恨者,就是这类无父无君的禽兽之人!”
 
吼过这一声,阳虎摸了摸鼻子,惊讶的发现自己也掉进了困扰着季平子的那个问题里。他自己非常喜欢“犯上做乱”,仿佼季孙氏的所行所为,架空季氏,执掌鲁政,那滋味实在是美妙得很。可是如果大家也都一窝蜂的“犯上做乱”,那自己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权势,又变得极不牢靠,如何才能只让自己快活得“犯上做乱”,却让别人都安份守已,这实在是一个难题。
 
但眼下暂时顾不上这个“难题”,火烧眉毛的事情是先把逃奴伏麂子与卞之野人子路捉回来。说起来,伏麂子与子路的行为,同季平子、阳虎干的事情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在这乱世年月图存保命而已。但世上之事,就是这样的不公道,季平子可以做的事情,阳虎就不能做,阳虎要做的事情,却决不容许伏麂子与子路做。
 
入山搜捕的兵士增加到七百名。
 
又隔了一日,阳虎带着匆匆从山中返回的武人公垩葄,来向季平子禀报。
 
阳虎:“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季平子皱眉:“阳虎,喜从何来?”
 
阳虎禀道:“大人,那逃奴伏麂子并卞之野民子路,已被我重重围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被迫转向都城方向鼠窜。我已传令在西南方布下天罗地网,最多不过半日,逃奴伏麂子并卞之野人就可擒至大人座前。”
 
“什么?”季平子惊讶之下,差一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阳虎,你是说那逃奴并一介野民,至今还没有捉到?”
 
“这个……”阳虎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大人有所不知,那逃奴伏麂子及野人子路,极是凶悍狡诈,目前我已派出兵士一千五百余人,只是山野地域广阔,一时之间……”
 
“别说了,”季平子烦燥的打断阳虎:“阳虎,你身边另一名扈从叔浠雒呢?他怎么没有跟在你身边。”
 
阳虎的脸色更是阴沉:“回大人的话,叔浠雒受了重伤,他在与子路交手的时候,一时不察,被那狡诈的子路用剑刺伤右肋……”
 
“那他还活着干什么?”季平子再一次打断阳虎。
 
阳虎的眼皮眨了几下:“回大人的话,子路仍然活着,叔浠雒又怎么可以死掉?”
 
“可笑,区区一个叔浠雒,难道他还敢跟子路一较短长?”季平子冷笑道。
 
阳虎还待要说,这时候从内室走出来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少年,看到他,季平子的眉头有所舒展,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斯儿,你不在内府读书,可有什么事来找为父?”
 
那少年正是季平子的儿子季孙斯,听了父亲的话,他垂手问道:“父亲,儿子听说鸡奴伏麂子逃走了,可有此事?”
 
从这少年一进来,阳虎那双阴冷的目光就死死盯着他那细嫩的脖颈,听到季孙斯的问话,还未待季平子回答,阳虎已经抢着道:“少主所说不假,伏麂子确实已经逆天而逃,逃走之前还害死了许多权宦族人,不过少主放心好了,用不了几个时辰,小人一定将逃奴的脑袋呈于少主。”
 
“不可!”季孙斯闻言大急,伸手扯住季平子的衣襟:“父亲万万不可,还望看在儿子的面上,饶过伏麂子的死罪吧。”
 
“这是为何?”季孙斯居然替一个奴隶求情,不唯阳虎听了后目瞪口呆,连季平子也是大惑不解。
 
“因为伏麂子是府中奴隶们最有才学的,”季孙斯解释道:“父亲曾经吩咐过,儿子长大后要学会治理国家,要治理国家就需要向有才德的贤士学习,伏麂子虽然只是一个奴隶,却是儿子所遇最有才学之士,儿子希望能够继续向他求教,还望父亲成全。”
 
季孙斯这番话,听得阳虎差一点笑出声来,季平子却是又羞又恼,堂堂贵胄门第,竟然要向一个奴隶求教,这事要是传闻出去,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于是他厉声斥道:
 
“斯儿,你年纪轻幼,须知府中阶下之奴,从无一日放弃过谤言诽论,以害人心,以误国是。你却也未曾躲过这般诡谲图谋,如这伏麂子潜于府中,日思夜想,莫不以毁弃先祖功业为虑,如今诡计败露,逆天亡命而逃,只是他留下来的祸患,却已经深植于你的心中,你若是不能痛思已过,痛改前非,只怕你的日后,如行于薄冰之上,危哉殆矣!”
 
季孙斯却从未见过父亲对他如此声色俱厉的训斥,一时害怕,还待要说,季平子已经大声喝斥道:“滚,回去读你的书,你若是再有这般不辨是非的胡言妄语,休怪家法无情!”
 
季孙斯噙着眼泪,委屈的退了进去,季平子站起身来,拨出佩剑,投掷于地,大声喝道:“阳虎,你给我听着,今日日落之前,我要见到伏麂子并子路的颈上人头!”
 
阳虎呆了一呆,正在考虑这项工作是否能够按时完成,门外却突然响起一声冷嘲的大笑:“我恐怕君候之愿,万难达成。”
 
这带有讥讽之意的笑声令得季平子勃然大怒,厉喝道:“是谁敢在本候面前放肆?”
 
“启禀君候,是我,”随着不卑不亢的话音,一个面白如玉,眉目如画的俊逸男子飘然而入,赫赫然正是鲁国少正,单名一个卯字。只见他走进堂来,向着季平子躬身执礼。
 
季平子悻悻的哼了一声,两眼斜睨着少正卯:“敢问少正,刚才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少正卯轻笑一声:“是因为君候的命令,确然行之不通。”
 
“什么?”季平子冷视着少正卯:“你再说一句!”
 
“君候让我说,那我只好实告君候。”少正卯不为季平子的盛怒所动,平静如常的面对季平子:“君候想取伏麂子性命,严惩逃奴的意愿,是卯可以知之的,也是这人间的大道之所在,只不过,我怕有一个人会不允许君候如愿。”
 
“哈哈哈,”季平子怒极反笑:“在这鲁之境内,居然还有人能够与我季孙氏分庭抗礼?这倒真让我开了眼界。”说到这里,他猛一转身,怒视少正卯:“说出他的名字来!”
 
少正卯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平子,轻声吐出一个名字:
 
“孔仲尼。”
 
“你说谁?”季平子眨了眨眼:“孔丘?他凭什么要来管我的家事?”
 
“孔丘凭什么管君候的家事,这我不清楚,”少正卯笑道:“但是我研究过伏麂子并子路的逃亡路线,虽然他们的逃踪百折千回,不时的因为追兵的原因而改变方向,但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却是任何人都一目了然的。”
 
说到这里,少正卯直起身来,望着季平子,耳语一样低声说道:
 
“那伏麂子此逃的最终目的地,是杏坛。”
 
“杏坛!”
 
这两个字仿佛有着一种神秘的强大力量,令得季平子颓然坐倒,脸色灰白,只是不由自主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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