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花街·遗书 |
&右手食指处,不知何时感觉到痛。打开灯,看见它开了个口,血在上边还未凝固的样子,挺冷静。冷静地连自己都害怕。我捏着伤口边上的皮肉,却反而觉得有点舒服,恨不得把肉都掐掉。可是,我依然是个怕疼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可我老把自己当孩子。当我一次又一次发现自己的可怕时,世界上什么也没有改变。一个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孩子的人是可怕的。一个一直认为自己是大人的人是可怕的。从一处深渊跌入另一处深渊,天下最无可救药的永远是自己。
日,又这么消沉,这不是好事。
&同三米一起去看良辰,三个老朋友在梅园快捷酒店的客房里,仿佛时间一下子又回到了过去。都是革命时期的人了,来看望老红军是很兴奋的事。三先过去,我姗姗来迟。他为了折磨我故意狂打我电话又不告诉我在什么地方,让我瞎找了很久,我决定此生最恨三米深。除非他改成八米深,并坚决贯彻八荣八耻之后,我才原谅他。
忆苦思甜,还看良辰。我相信是他逼着三米深来接我的,厚道一词在此对比下体现得淋漓尽致。
是的,他还是那么善良,还是那么真诚,依旧如当年。可是我们都开始感到时间的流逝……我们除了回忆,依旧是回忆,它如此美好,也许有一天我们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些回忆也都将不在……
我和小三除了争吵还是争吵,默契的争吵,这样很好,这样争吵是最快乐的事,在别人面前相互边吹边损对方,可又乐此不彼,快乐无边,这是一种怎样的境界?有此损友不错。RI,以后再也不提他了,免得乱传绯闻,那太损害他幼小的心灵了。(三米,若不小心看到此处,请自觉跳楼,我会为你准备具有乡村气息的护士照顾你。)
还是良辰好啊。他和他女朋友八年长征(可能不止八年了,此处可理解为虚数),提起那段经历,真是可歌可泣,感人肺腑。衷心祝福这对好人儿,能快点拈到一个地方去,不要再两地书了。我们还回忆了老吴,还有刚走的蔡老,还有回忆了许多人。
本来想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夜宵,无奈身体不适,只好不吃了。
其实,我很怕回忆。
&写个欠条吧:
我欠黄橙同学一篇摄影诗评论,保证这个月还清。我欠张健一篇散文集评论,时间是在今年3月,保证完成。我欠华语诗歌论坛一些诗歌简评,保证尽快完成。我欠我自己好多小说和诗歌,要写一辈子吗?是的呀,要写知道吗?再米时间写的话以后就不要见人了。
&其实我内心很喜欢说粗口。虽然这不符合我典型江南水乡女子的温柔形象。可是我就是喜欢说,觉得有时候任何语言都充分无法表达粗口中的一个“日”“操”“干”所能表达的那种感情。所以以后看我或听我说粗口,表惊讶。人类能发明这样的词,挺有用的。
突然想起我在《文明》一诗中的又一句自己典型描写——
“我恬静,我微笑,我的眼神包含了江南水乡所有的美,
我的嘴角微扬,乖巧的朱唇没有吐出腐朽。”
我现在想起来,没有吐出腐朽,那是装的。其实一出口就早已腐烂。
另外,请务必记住:
“许多说普通话的人都死于非命。”——《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