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绍兴五年三月的奏疏启发皇帝罢战议和之心,其实做汉奸的也有“大智慧”
(2023-01-21 12:5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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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以来,和战之说纷然。言战者,专欲交兵,而彼己之势未必便;言和者,专事恳请,而军旅之气因以沮。皆非至当之画。为国者自有正理,不必以虚张为强,亦不必以力弱为怯。国家自金人入犯之初,但当许契丹故地,庙堂太怯,遽以三镇许之,不知民不肯从,虽欲割弃而不可,是太怯之过也。其后金人退师,亦颇欲舍三镇而要厚赂,庙堂谋之不审,乃结契丹之叛臣,为金人腹心者,欲与合谋,又潜檄边臣掩杀割地官,以变前议。声虽甚美,实无成功,是虚张之过也。
臣顷归朝廷,妄进狂瞽,令刘光世通书虏酋,说其利害,以为得地则归豫,失好则在虏。即蒙陛下听纳施行,不旋踵敌果退师。豫邀之东平,百端诱说。虏言:俟儿孙长大,与你图此。臣恭闻陛下宣谕,以为得之北来人,臣益知不必虚张也。继因海州擒获汉儿高益恭,稍知文字,臣又尝妄议俾携大酋长书归,谕以立国之体,当明逆顺。助豫则叛者得利,金国何以统众?从本朝则河南之地,自非金国所欲者,渊圣所割河朔,既亦有盟约,岂敢睥睨?又明言不当留朝廷所遣信使,以致不敢再遣。得旨作书,纵益恭北还。旋有所留一二使人来归后,所遣使悉不拘留。臣益知事有正理,不必太怯也。
今者逆贼刘豫,阴导金人提兵南向,此在朝廷,当以正理处之。盖不讨贼豫,则无以为国;不安慰强敌,则逆贼未易讨。前此不欲轻发兵端,故隐忍以待衅。今贼豫启之,我欲乘机以举,则处以正理,不可失也。自古两国相敌,力强者骄,不足深较。樊哙愤匈奴侮慢,欲以十万横行其国,季布折之,此其盛强之时,况今势有未便。臣前奏乞安慰强敌,当用所获金人,令诸将通其酋长书,明言止欲讨叛,而不敢轻犯大国,盖知虚张之无益也。
自古立国,必明君臣之义。陈常作乱,孔子请讨。此齐国之乱臣,而鲁不容。况贼豫我故臣子,不讨则三纲大沦,何以为国?臣前具奏,乞征讨贼豫,当檄数其罪,而阳推金人以纾其缔交之计,作我士气,而沮彼贼众,益知讨叛之不必太怯也。虏人立豫,诸帅皆不以为是。其以为是者,意保河朔,用豫以为捍蔽耳。河南之地,虏人非必争;得河南,已复中原之大半。徐议河朔,犹当以二圣为请。
臣前奏亦已略具,果蒙陛下采纳,则逆顺之势一分,人百其勇,是为攻战之利。界在夹河诸军,分处南北,譬若藩篱宏远,堂奥以安,是为守备之宜。因所获虏人,厚存拊之,彼各识所属酋长之意,分遣书词,不至差殊,则是为措置之方。使敌知朝廷志在讨叛,而义不得已,使豫众知朝廷但诛首恶,而胁从罔治,则是为绥怀之略。若乃器械之良窳,军食之困匮,裨校之才否,山川之险夷,则有司之事,将帅之职,父老之知,臣不敢臆说也。迂疏无所知识,惟圣明裁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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